“快说快说!”爷爷催促道。
曾银贵又深吸了一口烟,说到:“林子的家庭不富裕,和你我差不多,他的父亲其实也是一个丧乐队的鼓手,名叫林中。呵呵,可能你也听出来了,这个名字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名字,林中林中,听起来有点要临终的意思。这个林中呢,早年和师傅认识,他们曾经进过一个丧乐队,那个时候师傅的年纪也不大。虽然两人仅有过一次相交,感觉却非常好,每次一见面,都很有点故友重逢的感觉,定是要喝上几杯的。这林中呢,有一个毛病,特别喜欢大儿子林善,也就是林子的哥哥。虽然自己在外面跑丧礼,做鼓手,却是从来不让林善沾染这些东西,林中将自己积攒下来的仅有的积蓄都砸到了林善的身上,让他好好读书。至于林子,从他学会走路之后,就一直跟着父亲在外头跑,所以虽然他才进咱们丧乐队,年纪也不大,对这些事情也是知道得不少。”
见曾银贵停了下来,爷爷说:“他老汉也太偏心了。”
曾银贵没有正面回答他,接着说:“其实林子在心里也没有怨恨过他老汉,那个时候听师傅说,林子自己对咱们这行很感兴趣,每天缠着他老汉问东问西。林中虽然一辈子都呆在这丧乐队里,可面对林子的诸多问题,他都经常回答不上来。”
“嗯,那后来呢?他哥和他爹是怎么死的?”爷爷的话一问出口,就觉得自己讲错了话,好在林子不在场。
“你别急嘛。”曾银贵扔掉了烟头,开始继续讲述林子的故事,“其实这整件事应该从五年前他哥误撞到火煞位开始。说到这火煞位,本来是埋人时候的大忌方位,如果埋到这位上,那后人多半短命。五年前,林子的哥哥学堂休假,跟着他爹林中一起去跟人出丧,办丧事的家族也是有钱人家,点灯要点到五里开外,下葬前日还要游城四小时,反正各种礼数都要做齐。这样一来,需要的人自然少不了。林子的哥哥跟着进了丧乐队之后,就在他爹好几个老辈子的指示下开始帮忙。本来在这丧礼上需要注意的细节太多,如果遇到这死者不是正常死亡,就像李家的二少女乃女乃,那就更加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