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从洞顶泼洒而下,花粉悠悠醒转,只记得自己向光波翼射出两片树叶后,便被一阵剧痛刺晕过去,不知现在是死是活。
花粉模了模右颈,丝毫不痛,也没有伤口,莫非自己已经死了么?她挣扎着坐起身,浑身虚弱无力。再向四周看看,但见山石崖壁,不知是何所在,莫非是冥府?正自疑惑,忽见外面走进一位翩翩男子,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花粉开口问道:“此是何处?我已经死了么?”
药师信笑道:“这里是多云山,恭喜花粉姑娘死里逃生。”
花粉讶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你救了我么?”
药师信点点头,说道:“不过多亏了光波兄不辞劳苦,抱着姑娘疾奔六、七百里到这里来救你。”
“什么?”花粉不敢相信,“你说光波翼将我……带来这里的?”花粉羞于将抱字说出口,想到自己居然被光波翼抱着走了六、七百里路,不禁脸颊绯红。
“不错,幸亏光波兄及时将姑娘带来,否则后果难料。现下姑娘已无大碍,只须将养几日便可痊愈了。”药师信说道。
“光波翼现在何处?”花粉急切问道,忽又害羞,便接口说道:“还没请教恩公大名。”
药师信笑了笑,说道:“在下药师信。光波兄连日劳累,大耗元气,昨晚整夜都在洞口静坐调息,此时也该下座了。姑娘若想找他,先服了药再去。”说罢递与花粉一颗药丸。
花粉接过,望着药师信问道:“你是药师族的人?”
药师信点点头。
“那你为何还要救我?”花粉不解。
药师信说道:“既然到我这里,便是我的病人,况且光波兄说你心地单纯,并非邪佞之徒,不过是受了奸人利用罢了,我怎能见死不救?”
“受奸人利用的是你们!”花粉气道。话刚出口,觉有不妥,又说道:“我知道你和光波翼都是好人,只怕有些事你们也未必清楚。”
药师信说道:“姑娘先服药吧,有话日后慢慢再讲不迟。”说罢倒了一碗水给花粉。
花粉接过水,将药吃了,见药师信开始捣碓新采的草药,不知是否要上前帮忙。
药师信见她愣在那里,笑道:“姑娘昏迷了一整日,去活动一下筋骨也好,只是不要太过劳累了。”
花粉此时竟似一个得了家长允可的孩子,应了一声,向洞外走去。
将到洞口,花粉果然看见光波翼正盘坐在一个凹进崖壁的窝中,尚能看出一身的风尘。
光波翼觉察到花粉到来,慢慢张开眼睛。
念及光波翼对自己的好处,花粉心底柔情悄生,竟忘了自己是被光波翼所伤,反倒怜惜起他来,不禁轻轻叫了声“光波大哥”。叫声出口,花粉自己也羞得低下头,这一句,不知她在心底已偷偷叫过几多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