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波翼回到客栈,见蓂荚居然独自留在房中,忙问她为何不随南山等人一同出去游玩。
蓂荚见光波翼提早回来,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回道:“他们不过又是去一些热闹地方,这两日我想静一静。”
光波翼说道:“妹子是否想家了?眼下时辰尚早,你若有兴致,我可以带你前往曲江畔一游,如何?”
蓂荚略思,点头同意。
光波翼让小二租来一匹马,与蓂荚共乘着向城南行来。
时值深秋,凉风飒飒,蓂荚坐在光波翼身前本有些害羞,却又感到丝丝暖意笼罩全身,随着马步摇曳,不觉轻靠在光波翼的胸膛上,感受到光波翼匀长的呼吸,竟似这时光与呼吸渐渐融成一体。
那曲江并不甚宽,两岸黄叶满地,踏地如毯,午后日光,泛金江波,关中黄金秋色自又与江南不同。
二人并肩漫步江畔,细语轻聊。
沿江走出长长一段路,蓂荚停下脚步,顺江指着东南方问道:“归凤哥,那里可是越州方向么?”
光波翼轻轻点点头。
蓂荚独自向前走了几步,静静凝望江水。
风自东北吹来,蓂荚的秀发和衣裙轻轻飘起,好似镜湖的青柳和那西湖的莲叶一般。
光波翼望着蓂荚的背影出神,蓂荚忽然转过身来,与光波翼四目相对,二人的眼神竟凝在一处,虽只是刹那之间,却有如数月之长。仿佛自那夜莲舟听歌之时,这目光便从未断过。
二人几乎同时将目光移开,蓂荚两颊绯红,轻声说道:“归凤哥,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光波翼点点头,二人便沿着原路回行,却不再说话。夕阳映出天边一片红霞,似是少女洒下的一路羞赧。
回到客栈,南山等人已经游玩归来,发现蓂荚不在房内,正急着要外出寻找,见她与光波翼二人同时回来,南山跑到蓂荚面前,撅着嘴说道:“哼!人家正为姐姐担心,怕你别是又被谁给抢了去,没想到却是与哥哥偷偷相会去了。”
蓂荚羞道:“你又胡说,姐姐又不是彩球,哪会总被人抢来抢去的?”
南山点点头道:“那倒也是,姐姐应当是个绣球,抛到哥哥那里便谁也抢不走了。”
蓂荚闻言大窘,面如火烧,正不知如何发落南山,南山却早已知趣地逃开,躲在光波翼身后咯咯大笑。
光波翼笑道:“你这小丫头,就不怕我将你拿住送给你姐姐发落?”
南山从光波翼身后探出头来,道:“哥哥才不会出卖我哩,你若这般待我,日后我便不认你作姐夫!”说罢笑着转身跑出房门,回自己房里去了。
铁幕志笑了笑,也走出房门,小萝和纪祥也识趣地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