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轩辕诀夜半光临宰相府为救月灵城纨绔子——谢晚尘一事传得沸沸扬扬。
此时月灵城最大的酒楼——香满楼热闹非凡,到处飘溢着酒香之气。
说香满楼是最大的,不是没有缘由。香满楼的生意兴隆不是其它酒楼堪比得上。不仅有文人墨客的光顾,还有权贵富豪的支持。
香满楼分三楼,第一楼大厅,厅中央摆着高台,用来说书,表演歌舞杂技等等。这时高台中央坐着一个说书先生,正讲得滔滔不绝。而台下吃饭的客人听得津津有味。第二楼雅间,专为文人雅士舞文弄墨,吟诗作画而准备。时不时会飘出一股浓重的书香味。第三楼香居,供给客人居住。
然,从二楼雅间传来一曲琵琶声。远听,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近听,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凝神,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滩。临近,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顿足,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细听,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推门,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打破了这片沉寂。四目相对,擦出火花。
“是你?”‘哐当’一声,酒杯滑落,溅洒一地,四处流淌。伴着从窗外洒进的阳光,折射出五彩的流光。轩辕诀有刻震惊,但立刻恢复常态。
晚尘眉眼一丝不耐烦,还是保持仰卧软榻的姿态,胸口微敞,一副慵懒的模样,典型的好享受。“怎么?跟了我那么久!不觉得心烦!还装的那么像!别说妍儿弹得好听,让你忘乎所以。”
轩辕诀目光凛冽,嘴角擒笑,一闪身来到婉妍的面前,捏起她的下巴,舌忝了她的嘴角。“看来打扰了谢公子的兴趣。不过也是,在下第一次看到这么入眼的女子。杏眼柳眉,肤如凝脂。我甚是喜欢。”
一丝怒意划过眉梢,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轩辕诀!你不要太过分!一路跟踪我,还调戏我的歌姬。”这家伙跟人的本事可真是一流,以后要小心提防他。什么留住府中,都是借口,明显是南风锦派来监视我的。
“你的歌姬?墨竹楼花魁婉妍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歌姬!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要你知道吗?”顿了顿,颔首故作闭眼养神,“婉妍,出去!”
婉妍翘嘴很是不满,自己都被非礼了。怎么不惩治他,还朝自己发脾气。“公子!”抱着琵琶半遮面。
“出去!你没听到吗?”
“是!”
她缓缓走出门,徒留下一室安静。
晚尘翻身背对轩辕诀,良久,开口“人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
抬脚坐下,声音低沉,“小小年纪就学会吃喝嫖赌,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人。”
“人生在世,活得就该潇潇洒洒!有家不回,死赖着别人不走,你也是我见过的第一人。”起身走到他面前,俯视他。虽然才八岁,但晚尘已有1。55m,相对于坐着的轩辕诀,还是有魄力的。两眼迸射出无数冷箭。
“呵呵呵!”一阵冷笑。
小手覆上他的脸,这家伙果真丑陋至极!左脸戴着半脸面具,右脸一道狰狞恐怖的伤疤。那双眼睛黝黑深邃得可以把人凹陷进去。不过,这眼神好想哪见过!
“嘶!”下巴突然一痛。这丫头在试探我。这个世界除了南风锦就剩下她敢这么直视我。她,胆量不小。
晚尘似乎感受到他的心里变化。柔声轻笑,“哥哥的皮肤真的好好!比妍儿的好上几十倍。恩,弹指可破呢!这不还红了呢!”
这丫头真会说风凉话,明明力道那么大,还说我皮肤好。收起心思,目含微笑,可没忽视她对自己称呼的变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那么说我!不过,这一声哥哥我喜欢!”
晚尘无语。这家伙自恋起来还真像……轩辕子陌!是吗?会是他吗?眼角瞟了一下在房角落的紫衣,紫衣像接到命令般,霎时疯狂地朝晚尘的方向扑来。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扯出一个弯斜的弧度。猛地跳到他身上,“啊!小心!”紧贴着他的身体,隔着衣服仍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嗅着他的体香。嗯?药草味!不似轩辕子陌身上的檀香。是我猜错了吗?可是明明那一瞬间……
呵,有其师必有其徒!简直像极了南风笑。试探我么?幸亏我早做准备。
“谢公子可是喜欢我这身体!”
怀中的晚尘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挪了挪身体并没有离开他的身体,“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以为紫衣要伤害你呢!”说假话脸不红心不跳的。
“区区一小动物就能伤害到我?小子,你也太小看我了!”
“小子?轩辕诀你不是神医吗?连脉象都探不出啊,看来徒有虚名哦!”更加粘紧他的身体,放在他腰间的手不断向上移,藏在袖中的蝴蝶镖蓦地贴在他的脖间,不待他反应过来。“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接近宰相府有何目的?是不是南风锦派来的?”
就知道你会来这招,面露惧色,“这么多问题你要我回答哪个?”
稍稍一用力,镖尖刺入白皙的肉内,“你废话好多!快说!”
身体突来的疼痛刺及神经,微微一颤:“想杀人灭口啊!我可是你是恩人呐!”
“哼!是敌是友难分辨。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你轩辕诀不是这样想的吗?我又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把我的身份说出去!”
正当轩辕诀开口想说什么,房外就有人喊:“晚尘,我是星琦,我可以进来吗?”
收回蝶镖,“你给我识相点,别以为他南风锦派你来监视宰相府的一举一动,我就怕了,信不信我随时都可以取你性命。”
作者有话说:又是这两个人,纠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