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凌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暴跳如雷，只知道，这样的他让她害怕至极，比昨晚更甚。
不能说话，也没机会碰纸笔，她只能拼命摇头，发出几声嘶哑的惊呼。
看着她憋红的脸、红肿不堪的眼睛，以及她眸中的惊恐，景正皓终于冷静了几分。
他松开她，呼地起身，在屋里来回走了一圈，最后靠在窗边站定，手有些发抖地掏出烟和打火机，‘啪’地点燃。
童凌虚月兑地喘着气，手揉着差点被捏碎的肩，目光警惕而不安地追着景正皓。他到底怎么了？挑明了当年的事，他应该自愧才对，怎么……
将纸笔拿在手里，正琢磨怎么下笔，却听景正皓再次出声，似乎比刚才冷静了许多。
“不用写了，我不会再看。关于白蕾的事，我只解释一次：我是喜欢过她，但那都是过去。”
没有任何停顿，他冷冷地盯着童凌，“而我们之间，恐怕这辈子都扯不清了。不管你怎么想，既然你招惹了我，就别想用完就甩开！”
用完就甩开？
听到这句，童凌一脸愕然。而景正皓接下来的话，让她先是脸色惨白，随即‘噌’地站了起来！
“如果你坚持要离婚，也可以。不过，乐乐……”
景正皓恰到好处地顿住，意料之中地看着童凌脸色大变、直奔他而来。
“你也知道乐乐在我妈心目中的地位，她是拼了老命，也不会放弃抚养权的。”
“你不能这么残忍！”
在几次尝试出声都失败之后，童凌心慌手乱地在纸上写下这句，送到景正皓面前。
景正皓看都没看，直接推开她的手，哼道：“我知道，你处心积虑了那么久，也不可能放弃乐乐，所以……”
童凌顾不得想那句‘处心积虑’背后的含义，只睁大眼睛，等着他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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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阳光透过玻璃窗，倾洒在床上、地上，让原本简朴陈旧的卧室多了几分明媚。
只是，这明媚，更反衬出童凌此刻的失魂落魄。
“……我暂时没别的女人，所以委屈你继续当我老婆。这对我妈、对乐乐也是最好的交待。至于将来，如果我跟其他女人有了孩子，能给我妈一个交代，就还你自由，包括乐乐的抚养权。”
“……这期间，我会尽一个做丈夫、做父亲的责任，而你，也要尽到为人妻的职责和义务……”
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放映着景正皓的话，他所谓的‘口头契约’，童凌欲哭无泪。
“……给你一个小时考虑，如果你不同意，那只能法庭上见了。虽然乐乐一直跟你，但是，当年你隐瞒身孕、偷偷出国，明显有拐带景家骨肉的嫌疑。再者，论经济实力，景家能给乐乐更好的成长条件。你说，法院会怎么判？”
再想到他的威胁，她再也忍不住，伏在小小的梳妆台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考虑清楚了吗？已经一个小时零五分了。”
景正皓推门进来，在看见童凌满脸泪水时，他心一横，撇开目光，“答应，就陪我一起去吃饭。否则，我现在就给律师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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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更，二更10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