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娘跟着你爹踏上了归乡的路。
你爹很雀跃,你娘很沉寂。
出发于小区门前候车时,你爹很规矩自觉站着排队,无事间扒拉起他额前的数根头发。娘在旁边蹲坐着,看着你爹那表面平静,内心乐翻的状态,晃忽间,竟然奇怪起眼前这个男人怎么跟我有关系?他怎么又会是我小娃的爹?越看越不可思异。
这个感觉跟某些时候娘对一个熟悉的汉字,无法相信它真是个字一般。
火车上,你爹说他常在这个时候心里感觉挺浪漫,总认为乘车的寂寞会与艳遇有关。
娘却觉得在此艳遇的机率太小了,除非得是一个美女跟一个帅哥是邻座,还得都是话唠才行。
娘倒是曾在飞机上艳遇过一回,可惜遗憾在互问住所位置时惊奇发现原来为同一小区之邻居,村头村尾之隔。如此太熟了,也就不好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