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女子的声音自丛林处骤然响起,那黑衣头领忙喊一声,“撤!”遂急急进入丛林,罗允风正待追去,徐潇雨一把拉住他,“越王千岁,料想他们在这里设了多方机关,还是小心为妙!”
罗允风想徐潇雨此言确实,倒也没再追赶,转身一抱拳,说道“多谢英雄帮忙,请问英雄是何方人物?竟知我是当今越王!”
“刚才在那山脚下的小院饮茶,我见有十二个黑衣人相跟,且全都佩戴弯刀,不是越王府的黑骑士,还能是旁人,那白衣的美男子自然就是越王啦!他又唤你表弟,江南越王与西陵郡王是亲戚,那他自然是西陵郡王的世子啦!我猜的是也不是?”
罗允风与南云澈相视一眼,微微一笑,“果真好眼力,英雄可否告诉你的名姓?”
“说来,我也不是外人,与你们罗家倒也是世交,我祖上也世代为国出力,我父亲曾随王爷的祖父、父亲到处征战,后被封为威武大将军。”
“威武大将军?杜承继?”
“正是家父!”
“你果真是杜家后人?听父王说,杜家被一伙歹人灭了门,父王想起来就唏嘘不已呢!”
“是!十六年前,我家被奸人所害,被皇上抄家治罪,搬到乡里居住,谁承想,才过几日,就进了一伙贼人,将我全家杀害殆尽,我时年六岁,恰与母亲在外祖家做客,才幸免于难,后母亲怕我遭人追杀,遂给我改了姓名,随了她的姓,唤名徐潇雨!”
“徐潇雨?你就是江湖人称“玉面阎罗”的徐潇雨,北方十省的总响马头子?”
“是!”
“哎呦,真没想到,江湖赫赫有名的匪首竟是杜伯父的儿子!今日相见,真乃幸事!”
“表弟,潇雨贤弟,这非说话之地,我们出得丛林再叙!何如?”
“好!今日难得相逢,我们出了丛林,找个酒馆,饮个痛快!如何?”罗允风最爱武艺精湛之人,见徐潇雨也算是一代英豪,再加上他家与罗家也是世交,遂来了兴头。
徐潇雨也是行走江湖之人,虽一向行事谨慎,但也喜交朋友,更何况是大名鼎鼎的越王罗啸辉,遂笑道,“好!”
几人快马加鞭,出了丛林,向着京都的方向行了数里,寻得一酒馆,几人和侍卫下了马,侍卫们坐了几桌,他们三个则坐了一桌。
三人一边饮酒一边切磋武艺,越谈越有相见恨晚之感觉,南云澈见罗允风与徐潇雨对各类绝学均倾心无比,两人相谈甚欢,甚至忘了旁人,心里暗自思量:罗允风对当今圣上心怀疑虑,且又急于退婚,料想皇上决不答应,如此一来,允风定和皇上关系僵硬,而允风虽雄霸江南,毕竟身单力量薄弱,与皇帝抗衡决非易事!而自家虽守着西陵郡,可怎奈父王极度忠君向主,心中只有皇帝,如日后允风有何不测,料想他是向君不向亲的,而徐潇雨是北方十省的总响马头子,不仅自己有些手下,且又广交江湖朋友,他日对允风定有帮助!看他为人,倒也知书达理,行事仗义,倒不如拉拢了他,想到此,笑言道,“表弟,潇雨贤弟,今日我们相遇在此,也是缘分,难得我们又如此投缘,我有个提议,不知可否?”
“什么提议,请南世子示下!”徐潇雨放下酒杯,看着南云澈。
“不如我们三人结拜为异性弟兄,你们看如何?”南云澈此言一出,很遂潇雨的心意,他早就听闻罗允风的大名,但想想自己是响马,而人家俱是王爷,忙说道,“这个不可,我乃一草莽之人,哪能与二位结拜?使不得,使不得!”
罗允风看看潇雨,看看自己的表兄,微微一笑,说道,“潇雨兄,你本来也是官宦子弟,将门虎子,落草为寇也是没有办法,说什么草莽,我看表兄所提甚好,不如我们今日就结拜了!”然后不容潇雨说话,忙喊道,“小二,备些香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