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南云澈凝眉说道,罗允风浓眉一锁,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说道,“还能有谁,肯定是宫里所为!”
“表弟,不得胡说!”南云澈紧张的四处看看,见周围并没几个宾客,且也没人注意他们,这才放心,遂又说道,“表弟,此事不可乱猜的!此话以后还是甚讲为好!”
“哼!不是他们还能有谁?我罗允风一向行事磊落,既未结识歹人,也未得罪某些江湖人士,有谁会下这样的黑手?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卑鄙,竟用了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宫里所为?三弟怀疑的是……”徐潇雨听到“宫里”两字,格外用心,索性坐正了身子。
“还能有谁,不是圣上就是太后!”罗允风心高气傲,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在店里浑说,自然也不怕隔墙有耳。
“表弟!”南云澈知道他的脾气,叹口气,转而对徐潇雨说,“二弟,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待方便的时候,怎们兄弟在谈论这些话语!天色将晚,我们还要继续前往京都,二弟不如跟我们共同前往,与我在允风的越王府小住几日,咱们兄弟好好叙叙!”
徐潇雨沉吟一下,本欲拒绝,但是想起允风所言刚才暗算是皇帝或太后所为,心里不免为允风暗暗担心,遂转念说道,“也好!刚才你们在丛林被人暗算,我也甚是担心,而且确实想跟着你们去越王府住些时日,切磋些武艺!只是,我山上还有些事宜,你们先走一步,待我回去,将事务安顿安顿,再去京都城找你们!估计一日半日的就和你们会合了!”
罗允风最听不得别人说担心二字,他十二岁成名,艺绝天下,哪里容得别人担心他,所以赶紧说道,“二哥,不必担心我们,自去安排自己的事情!安排妥当,到越王府一起喝酒切磋!”
三人喝尽杯中酒,各自上路。
秋语一路慢行,边行心里边想着心事。
与允风十年不见。他竟然还似少年时一般,蹙着双眉,脸上挂着寒霜,心中总好似有淡淡愁结,又似又什么深仇大怨,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她紧握着手里的半块玉玲珑,想起他临别时的允诺,心里慢慢涌上一股喜悦,本以为他退婚是因为有了意中人,可今日他竟对一乡野女子如此信誓旦旦,可见,他心中必无他人!但,他为何,又要执意退亲?如果他知道自己就是与他早订下终身的女子,那他……他还能兑现承诺吗?
秋语越想越揪心,忽然又想起他丛林遇险,不知是否化解,又想起他性格倔强,既然提出退婚,必不可更改,但皇帝表哥却又纵然不依,想来想去,也没个好法子,秋语的心里更加的慌乱!索性行的更加慢了,直到夜色深了,才到得京都,怕惊扰了他人,没回皇宫,而是径直去了自家的一处旧宅,暂且安歇了一晚,也是整夜无眠!
因惦记着允风,天色一放亮,她赶紧起身回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