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圣上可说了什么?”进得书房,刚刚坐定,南云澈就急急问道,自山崩发生已经有一段时日,朝廷的密函才刚刚到达,他怎能不为允风担心。
“圣上只说让我带着叶秋语速回京都,没有再言讲其他!”允风坐在书案旁说道,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彷佛此事与他无关。
“让你速回京都?而且还要带着弟妹?这是为何?表弟……”南云澈的话只说了一半,但还是收了回去,但允风已然明白他话里的含义,只是微微一笑,言道,“表兄多虑了,估计是圣上想念我这个弟弟,让我到京都叙叙家常!”
“三弟,还是谨慎些好!”一旁的徐潇雨也凝眉说道。
“是呀,你二哥说得对,表弟,你不可大意!山崩发生这么久,朝廷才有书函传来,且没有拨发任何的粮饷、药品等救济之物,只让你速回京都,我想这里有些蹊跷!这样,我和你二哥一同陪你去京都!倘若真有什么事,还有个照应!”
“不用了,表兄!哪有你说的那样!何况我也不愿要朝廷的救助,我越王统领江南百余年,都是自力更生,何时要朝廷的什么救济了!别说朝廷不给,就是给了,我也定要退回去的!表兄你离家已经大半年的光景,该回去看看家中的境况,哪能再随我进京呢!虽你们西陵郡深受皇恩,无召见也可自行出入京都,但毕竟你刚离了京都不久,如再回去,恐圣上有所疑虑!”
“三弟说得也在理,大哥,不如这样,你回你的西陵郡,我陪三弟返回京都,一来我出来数日也该回山上看看,二来,倘若真有什么事,也能照应三弟!”
“唉!只能如此了!表弟,那就让你二哥陪你前往京都吧!但你千万要记住,不要再犯小孩脾气,一再的顶撞圣上,他毕竟是一国之君!”
罗允风微微一笑,对南云澈的担忧不屑于顾,本想再辩驳几句,但恐南云澈更加忧心而说个不停,只好说道,“有我潇雨二哥相跟,表兄就请放心吧!”
“是呀,请大哥放心,我拼了性命也会顾得三弟周全!”
“二哥,小弟我怎会让你拼了性命?我罗允风又不是纸糊的!”
南云澈与徐潇雨见允风有些不快,不好再说,兄弟三人遂说笑畅饮一通,各自睡去。
翌日一早,刚用罢早饭,就有马车停靠到碧澜轩的门口,叶秋语忙带着紫菀、香薷上了马车,府里的男仆做了车夫,赶着车出了越王府。
秋语不知此去京都是为何意,不免心事重重,坐在车里想着心事而默默无语,竟连车外整齐的马蹄声都未听到。
紫菀按奈不住,掀起一侧的轿帘向前望去,见两骑白马在前面并驾而行,马上两人俱着白衣白袍,在往后看,马车后面竟是一排排黑色的马匹,马上俱是黑衣之人,她何时见过此阵势,不由得喊道,“郡主,你快看,前面的两个人是白衣白马,后面的人都是黑衣黑马,真有意思!”
“白衣白马?黑衣黑马?”秋语一怔,心下竟涌起一股喜悦,难道是他跟自己一同前往?她掀起轿帘,往前一望,前面果真是自己的夫君,那挺拔的身躯,那飞扬的白色大氅,不是他又是谁!
心里的忐忑与不安瞬间消逝,她放下轿帘,竟不自禁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紫菀和香薷相视一笑,紫菀说道,“郡主!”
“嗯!”
紫菀抿嘴一笑,秋语立时明白了她的意思,脸立时绯红,嗔怒道,“你这丫头!”说罢,自己的心倒跳个不停,后面的话也不知如何讲了。
江南到京都虽山高路远,但一路上晓行夜宿,日日赶路,不消十几日终到得京都,在允风的坚持下,徐潇雨回了叶山,罗允风则带着秋语进了京都城。
到得越王府,已是傍晚时分,允风想着天色已晚,不便再到宫中觐见,只好暂行休息一晚,等第二日一早再去面圣。
夫妻二人用罢晚餐,允风依然拿了他的大枪坐在院中擦拭,秋语则坐在他的对面,默默相望。
自那夜二人再行**,这一路行来,允风虽仍对秋语无有任何言语,但夜夜与秋语宿在一起,二人虽无你恩我爱,倒也像了别家的夫妻那般不时行却**之事!因此,秋语对他倒又燃起点点希望!
夫妻二人正在院落相对而坐,忽有下人来报,说三皇子罗允非前来拜访。罗允风不由得一愣,自己刚到京都,这罗允非怎么就到了府上?莫非出了什么事情?来不及多想,罗允非已来到了他和秋语居住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