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淋了雨,南清婉虽然清醒,身上虽盖了锦被但仍止不住的发抖,秋语见状忙说道,“丽妃娘娘,你浑身都湿透了,要赶紧更换衣服才好!否则,身体恐受寒更深!如若不嫌弃,先换了我的衣服,等回到你的宿处再换将过来可好?”
听到秋语的声音,南清婉忙睁大了眼睛,眼前的果真是秋语,她有些惊愣,如呓语般说道,“你……怎么是你?允风呢?他刚刚还在我的身边,怎么你又来了?”说着,泪竟涌出了眼眶,微微抽泣着彷佛一个孩童。
“郡主……”香茉心疼的看着清婉,泪也落了下来,她对允风用情之深只有香茉最知。
秋语心如刀割,但又不能回避,只好忍下心中的痛,再次说道,“丽妃娘娘,把衣服换下吧!”
“不……我不要你的衣服……不要……我……我不想……”清婉语无伦次,最后的话语却未曾出口,但秋语和香茉都明白,她是不想看到秋语。
心头的伤痛让秋语立时站起,但此时的清婉却又让她不得月兑身,刚才诊脉,她已然知道,清婉已染伤寒,且她由于思虑过度,身体已极度虚弱,只恐怕要将养很长时间才能复原,也或许就此落下疾患,时时复发,想到此,她只好轻声对香茉说道,“去,到你们的宿处,个你主子拿件干爽的衣服换上!”
香茉担心清婉,本欲不动,但是见清婉脸色发青,仍止不住的颤抖,只好转身去她们的宿处。
香茉的离去,让清婉忽然倍觉恐惧,心中的宿怨让她难以独自面对秋语,她索性闭上双眼。
秋语知她心事,只好慢慢退了出来,厅堂内,是双眉紧锁的罗允风,见秋语出来,忙抬起头,满眼的焦急,那份焦急叩击着秋语的心房,她勉强一笑,“已经醒了!但是,染了风寒,需要一些时日调养!”
“唉!”允风轻叹一声,说道,“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她回宫里居住!”
“此时让她回宫,恐怕会要了她的性命!”秋语淡薄的说着,眼神竟是平静无比,有谁知她内心却是痛不可当。
允风一愣,随即明了秋语的话中之意,心里竟有些焦急,他掩饰着说道,“怎么?你自诩医术胜过宫中的御医?只有你医的了她?宫中的御医却倒医不了?她要是在咱们府上出点什么事端,怎担得起?”
“我的医术自然比不上宫中的御医!但只可惜,她的病是心病,御医是治不好的,我,自然也治不好!”秋语坐在厅堂的雕花木椅上,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她忽然感觉异常的疲惫,那种疲惫彷佛就要就她冲垮。
罗允风本欲再次言讲,但见秋语如此,竟不知如何开口,毕竟,他有些心虚!他只低低说道,“还不把身上的衣服换下,莫非喜欢这湿漉漉的感觉?”
秋语心头一热,转而却是无奈的苦笑,她缓缓进屋,换了衣裙,又拿了允风的衣服,帮允风换上,两人坐在厅堂,却再无言语,只默然的看着香茉赶回,进屋帮清婉换衣。
外面风雨已停,罗允风上了朝堂,叶秋语却仍独坐在厅堂,屋内,清婉与香茉似乎并无有离开的意思,彷佛秋语倒成了客!
秋语苦笑着起身,吩咐下人为清婉熬药,然后带着忿忿不平的紫菀,坐在后园中小憩。
前院中却来了不速之客,罗允非因是皇子,又与允风交厚,所以下人并未阻拦,知道允风不在,就将罗允非让进前院厅堂小坐,罗允非此次前来本就有着打算,漫不经心的问出清婉此时的宿处就悄然而去。
南清婉风寒发作,一时清醒一时糊涂,服下汤药,身上出了些细密的汗,倒觉得清爽了些,正思虑着允风的归来,忽然,罗允非一闪身走了进来。
她一愣,随即无力的躺在枕上。
“香茉,你出去!”罗允非低低说道。
香茉不敢违背,况知道他和南清婉关系并不一般,慢慢退出。
“你……你来作甚?”清婉的身子已经有些颤抖,不堪的往事又浮上心头。
“清婉,我来看你!怎么病了,看这满头的汗水!”罗允非伸出手,轻轻的抚着清婉的面颊。
“不……不要!”清婉的眼里满是恐惧。
“怎么了?你我之间还用如此生分?”
“我……我不想再和你那样了!”清婉脸露凄哀,懊悔不已,那一次若不是思念允风过度,怎会意乱情迷的与罗允非……她的泪慢慢落下,也是自己太过孤寂,所以自那次起,索性真的跟了允非,虽每每缠绵过后,都懊悔不已,但深宫确实寂寞,她渐渐将允非当成了自己的寄托,但是,她想在不想了,她的允风就在身边,她怎能那样做?怎能啊?
“求求你,我们不要再那样了!”
“在哪样了?”允非的脸上露出暧昧之色,这与他平日的样子差了千毫,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伴着冷笑他站起身形,走到外面,见香茉在门口等候,他换了面孔,露出阴狠之色,说道,“香茉,好生看着!”
“是!”香茉自然知道他的用意,但是清婉对他的感情,她是不能明白也不能知悉的,她只知道清婉与他有染,是清婉自愿的!
罗允非再度回房,一边慢慢月兑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微笑的看着清婉,在清婉看来,那笑里却藏了刀!
作者题外话:不好意思,网络坏了,所以没有及时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