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王倒是忘记了沫儿的手还伤着呢,走,快去你的听雨轩为沫儿上药。”说完,燕墨继续抱着夕沫扭身便走,一边飞掠一边向身后道:“梅儿,既是你自己愿意,那本王便成全你去飘渺宫。”
身后,是女子清脆悦耳而了无波澜的声音,“臣妾多谢王爷成全。”
转眼,身后的女子与花草顿去,燕墨停下来的时候,夕沫的鼻间萦绕着的是满满的药香的味道。
旋身而落,映入眸中的是两排青松分列在两旁,除此外这院子里再无其它任何植物,“墨兄,玉花膏就在那桌子上,你去拿吧。”
相锦臣的声音轻扬传来,夕沫一震,她刚刚,竟是望得出神了。
燕墨转身便拥着夕沫落坐在了听雨轩偏厅里的一张桌子前,他捉了她的手在他的手中,滑凉的药膏被轻轻覆在手背上的伤处,让那原本的灼痛顿时去了些,竟是神奇。
这一路而来,夕沫已经知道听雨轩位于王府的最西,不远处就是院墙,住在这样偏僻的地方多好,如果要离府,只要避过这府中燕墨的耳目,再想办法跳出那院墙,就可以人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
想到这里,夕沫真的动了逃的心思,可面上却不动声色,眼见对面的柜子上是一架架的书,夕沫好奇的道:“相公子都看什么书?可否借夕沫赏阅?”
太多的书了,让人一眼望过去只觉得这里应该是书房而不应该是偏厅,她这才想到这听雨轩似乎是小了些,如果这里就是相锦臣的住处,那么,还真是有了委屈他的感觉。
“都是医书,蓝小姐喜欢看医书吗?”相锦臣一边倒茶一边坐在了燕墨与她的对面。
夕沫心底里的好奇更重了,如果相锦臣是住在这里的,那么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一股尊贵的气势,而且,能与燕墨称兄道弟的人也绝非泛泛之辈,可是,为何这院子里竟是连个下人也没有,居然连茶也是他亲自斟过来。
“倒是没看过,不过,眼下夕沫倒是想看。”压着心底的好奇,在这王府里现在能结交一个人便结交一个人,多个朋友多条路,如果她真的要逃,以她自己的能力那根本不可能。
“呵呵,我知道了,回头我选几本给你送过去,就是不知道燕兄是不是同意你多看书呢?”相锦臣说着时并没有看着夕沫,而是转过头面对着燕墨。
燕墨低低一笑,“锦臣,这样的小事怎敢劳烦你呢,你今个儿把书准备好,我明儿一早便派个人过来取就是了。”说完,似是宠溺的搂紧了夕沫,“药也上了,我书房里的事还没处理完呢,锦臣,给沫儿抓几付安胎的药吧。”
燕墨极自然的说着,竟是看不出丝毫的假意,仿佛,他宠她至深。
“那是自然,不过,我看蓝姑娘的脸色很不好,所以最近最好少些劳神,这才是安胎的根本。”
听完了,夕沫心里一暖,相锦臣的话分明就是替她说话,是劝燕墨再不要让她随侍身侧。
如果燕墨真的同意了,那该有多好。
感激的抬首,不管燕墨同意与否,她都在心里感谢他。
却在瞬间,两道目光绞在了一起,望着阳光下他灿烂的笑颜,那一瞬,夕沫总是觉得与眼前的相锦臣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似乎,曾经在哪里相遇过。
只不知,那是何时,又在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