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桃红色的长裙曳地,外罩白色的开衫,云髻高耸,鬓间斜斜插了一只步摇,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夕沫真的有些不习惯,可这是清雪为她化下的妆容,总是浓了几分,且随意吧。
不多说的站起,“走吧。”
一乘小轿载着她向燕墨的清心小筑而去,一路静悄悄的只有脚步声窸窣细碎,无人多语,她也无从去问,猜不透燕墨的用意那便不猜,总之,她房间里的一切都是他的东西,他要烧了那便烧了吧。
“主子,到了。”轿子停下,清雪掀开轿帘子请她下轿。
好吧,他让她扮什么,她就扮什么,总不是他的爱妾或者侍婢罢了,手扶上了清雪的手,稳稳的下轿便向清心小筑走去。
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书房,款步而行,地上的影子上步摇在轻轻的摆动,倒象是一幅画般的静谧。
书房里,便只燕墨一人,人才垮过门槛,淡淡的声音就飘了过来,“桌子上的药,先吃了。”
“是。”什么也不想的走过去,那是一碗才熬好不久的药汁,燕墨甚至连她此时过来似乎也算计到了,端了碗就喝,既便是毒药,她也没有不喝的权力。
正要放下碗时,却只觉身后一股风至,燕墨的声音如鬼魅般的传来,“即使是毒药,你也不怕吗?”
她想说不怕,却知道这样说了一定会激怒他,只是微抿了一下唇,道:“怕。”
可他还是微恼,大概是为她不迟疑的喝药的关系吧,男人的气息贴近了她的耳朵,燕墨冷声道:“给本王更衣。”
“是。”她轻巧转身,鼻尖不自觉的贴上了他的下巴,被他硬硬的胡碴扎得有些疼,她却不敢后移,袅袅伸手就去为他解着衣带,不着痕迹的以鼻尖擦过他的下巴,轻巧褪去他身上的家常衣衫,再拿起一旁椅子上的他的衣袍,从头至尾都是那么的自然,就仿佛她已经为他做过许多次。
一颗一颗的为他系着盘扣,他的气息不停的吐在她的脸上,灼烫一片,惹人心跳莫名。
“阿墨,好了。”以手掸了掸他衣衫上的几处微皱,“阿墨,要走了吗?”
“嗯,走吧。”就在她想要离他远些再远远的随着他离开时,他却长臂一伸就捉住了她的手,牵着她走出书房,再走出清心小筑,院外,一辆宽大的马车早已候在那里多时,小厮垂立两侧,只等他上马车,却见几步开外走来丽妃,眼见着燕墨要走,她紧走几步,也不顾身边有她有下人,便低声向燕墨道:“王爷,红央姐姐已经跪了一夜了,再跪下去,只怕要……要出人命了……”
夕沫的心一惊,她知道红央在王府中是权倾一方的,怎么……
燕墨看也不看丽妃,只淡淡道:“那是她的事。”说罢,转身一拉夕沫,带着她轻巧的就落上了马车步入车厢内,夕沫悄悄回首,被风扬起的车帘子外是丽妃仿似焦虑的神色,可当视线相交的那一瞬,丽妃面上的那抹焦虑却顿去,随即而起的是丽妃唇角不屑的一扬。
那不屑的意味转眼即逝,可夕沫知道,丽妃不屑的是她,却不懂,红央的跪倒到底是为了哪般?
作者题外话:昨天临时有事,没有来得及更新,今天还要小忙,所以明天会两更补上,亲爱的们见谅见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