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区后,俞小飞给夏洛电话,夏洛说他就在附近,让他到路口等着。
俞小飞上了夏洛的车,两个人相视一笑,俞小飞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出来,你一直在外面等我吗?”
“臭美,我在附近逛街,谁等你了。”夏洛笑着说,“我的东西你带了没有。”
“带了,不过是爸爸准备的,我不方便去你们的卧室。”
“哦,你妈你女乃怎么样,没说你吧?”
“都挺好,我女乃女乃好厉害,她还骂了我爸一顿,”俞小飞说,然后他诧异地问:“你不吃醋呀!”按照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大女乃一家团聚的时候,小三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
“吃醋?吃什么醋?”夏洛莫名其妙,她为什么要吃醋,自己本来就是多余的,人家一家团聚才是应该的。
夏洛的样子不像假装,是根本不介意,还是她对俞东霖太有把握了?
“你,爱我父亲吗?”俞小飞迟疑地问。
“爱?”夏洛苦笑着,对于她,爱是多么奢侈的东西,“我感谢他,没有他,我妹妹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
啊,夏萤,美丽可爱的夏萤,只照亮了这个世界五年……
“那,你爱过那个疯子没有,被我打了一顿的那个。”俞小飞又问,他一定爱她吧,耿耿于怀了这么多年。
“他?”夏洛发出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那是过去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什么都不懂呢。”她默认了,她也爱过他,不然他不会这样嫉恨她。
俞小飞沉默了,垂下头,看着仪表盘。
“你呢,你喜欢娄兰兰哇?”夏洛笑嘻嘻地说,“你们还一起看黄色录像呢!”她老是要提这件事。
“是,是,我喜欢她,我明天就去约会她,你满意了哇?”俞小飞怒气冲冲地说,“反正我就是花心大萝卜,大萝卜!”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窗外车水马龙,窗内一片死寂。
夏洛踩下油门,将车子开上大道,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夏洛一直把俞小飞送回新房,俞小飞并不下车,他低着头说:“上来一起坐坐吧,就坐一会。”他还想和她多呆一会,无论多久。
夏洛也低下头,不知如何是好。
“上来吧,我还要添置些电器,你得帮我记记。”多么正式的理由,是俞小飞绞尽脑汁想出的理由。
夏洛“嗯”了一声,将车子开进了小区的地下室。
下了车,俞小飞在前,她在后,一回到这个城市,他们之间立刻有了一层隔阂,无论怎样都摆月兑不了。
回到家,夏洛坐在沙发上,俞小飞忙着烧水泡茶,夏洛看着他忙来忙去,脸上终于又现出了一点笑意。
“大晚上喝茶,会睡不着的。”夏洛拿起茶杯,捧在手里,杯子热热的,冒着氤氲的香气。
“睡不着就不睡,我们就聊天呗。”俞小飞笑着说。
“谁要和你聊天,你这个小萝卜头。”夏洛笑出了声,俞小飞也笑了,气氛终于缓和了。
“这几天——娄兰兰没找你呀?”夏洛口气很平淡,像是随口说出来的。
“没有,她没有给我打电话。”俞小飞并没有说他今天才开机。
说曹操,曹操到。
俞小飞的电话响了,正是娄兰兰。娄兰兰说:“小飞,李志奇和张刚过来了,我们约好一起去唱歌,你也来吧!”
娄兰兰手中的电话随即被抢走,话筒里传来了张刚的大嗓门:“俞小飞,赶紧过来,我们已经在唱歌了,老地方,不见不散哈!”
听到老同学张刚的声音,俞小飞点头同意了:“好,要得,我一会就过来,你们等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