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被噎得直翻白眼,小飞呼呼地喝汤,看着小飞,夏洛觉得生活很美好,这样纯洁青春的少年,才不是那种“因为看了不该看的黄书、黄碟,才生了不道德想法”的坏孩子。
想到这里,夏老师说话的口气也不由自主地温柔起来,她轻轻问小飞:“你晚上想吃什么呢?阿姨给你做,你喜欢吃什么,阿姨就做什么。”小飞几乎又要被汤噎到了,这个夏老师,已经自诩为“阿姨”了。
“阿姨什么呀,也不看看自己多少岁。”俞小飞鄙夷的说,“还阿姨呢,姐姐还差不多!”
“我比你大五岁!”夏洛伸出了一个巴掌,满满的一个巴掌,“我五岁的时候,你还在你妈怀里吃女乃!”
俞小飞一下子就笑了:“我妈没女乃,我在别的阿姨怀里吃女乃呢。”他说得是实情,谁知夏洛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你这个孩子!”夏洛没有说完,俞小飞也自觉失言,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刚开始,夏洛希望用一家人一起吃晚饭来缓和三个人的矛盾。渐渐的她发现,只要和父亲一起吃饭,俞小飞明显心不在焉,总是三口两口的结束了晚餐。夏洛开始实施错时晚餐,每天下午,小飞独自先吃,等父亲回来后他只是稍微礼貌的陪坐。
这个办法似乎可行,夏洛常常在小飞吃晚饭的时候坐在对面看他,看着看着就产生了错觉,觉得俞小飞吃一口就长一点,他每天都在长高长帅中。
俞小飞有时候给她瞅得怪不好意思的,但是又很享受被她注视的幸福,心里就非常矛盾,吃饭的时间就非常不固定,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吃很多很久;心情不好的时候,几口就不吃了。
夏洛没有发觉小飞的复杂心理,她满足于自己的成就中,这个孤僻的孩子,笑容那是越来越多了!
两个月的暑假一晃就过去了,窗外的林荫小道早就被密密麻麻的叶子遮盖,再也看不到树下那人的身影,小飞仍旧在楼上目送夏老师——夏老师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小飞的心也就越来越荒凉;夏老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小飞的心满是欢喜。
开学了,俞东霖将俞小飞送入了新的学校。至于花了多少钱,只是他和校长之间的秘密。
这一年,俞小飞读高三。
班上的同学早已习惯,每个学期开学总有几个新同学加入,也会有旧同学消失。看着班中的那几个新面孔,顶多好奇两三天而已。
但是,俞小飞非常不习惯。他以前在班里是一呼百应,而现在不仅形影相吊,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五十多个学生,明显分成了许多小团伙。团伙外,就是俞小飞等几个新来的。他不住校,就永远没有办法融入这个集体。
孤单,寂寞,就是俞小飞在新班级里的心理写照。
新学校离家有点远,俞东霖批准俞小飞每天打的上学。但是很快,俞小飞就被成都的出租车气糊涂了——早晚高峰期几乎看不到空车,所以他常常迟到。
迟到,所在班级是要被扣分的,俞小飞的班主任就常常给他脸色看。次数多了,班主任开始给俞小飞的家长打电话。俞东霖日理万机,他哪里有时间去学校听老师啰嗦,夏洛就在这种时候,去了俞小飞的学校。
夏洛去的时候,正好赶上课间休息。学生们有的在走廊上嬉戏,有的在小卖部买早点,有的在操场上打球。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是笑着的,更有兴奋地同学在走廊上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