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带俞小飞到医院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还好,只是皮外伤。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幸好俞东霖还没回来,避免了无所谓的解释。有时候,解释越多,误会越深。
送小飞回房后,夏洛并没有立刻走。而是模了模俞小飞的头,轻声问:“疼吗?如果疼就说一声,要是被砸成脑震荡可就糟糕了……”她愁眉苦脸地说,俞小飞真是可怜,为了她,脑袋已经被两个啤酒瓶砸过了。
“不疼,酒瓶算什么?以前打架可比这个厉害多了,他们还拿板砖抡过我,你看,就是这里!”俞小飞笑嘻嘻地说,一边指指头顶,其实他有点逞能,故意夸大了。
“哎呀,”夏洛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她望着这孩子那张尚不知忧愁的脸,真的开始心疼他了,“你怎么能去打架呢,谁往你的头上抡板砖了!”她简直不能相信,有人舍得把砖头砸在这个孩子的脑袋上。
她用手细细地在俞小飞的头顶上抚模着,果然有疤痕,还不止一个。
俞小飞低下头,头顶被她模得麻酥酥的,后脖颈也随之僵硬了;他还闻到了她身上细腻的香气,或远或近,或近或远……
俞小飞的头立刻开始晕乎乎的,只想倒在她温暖馨香的怀里,难道这是要得脑震荡的先兆?他转身就往后退,一边退一边说:“啊,那个,啊,你走吧,我要洗澡了。”
“不能洗澡,伤口会感染的。我拿条毛巾给你擦擦,你等等。”
“我会很小心的,不会洗到头上的。”
“啰嗦得很,你坐好,我去给你拿条热毛巾,你等着我!”
夏洛仍旧坚持着,并且很快给俞小飞拿来了热毛巾。
俞小飞接过毛巾,笨手笨脚地擦着,几次还擦在了伤口上。夏洛忍不住又将毛巾抢回,细致地给他擦了起来,她的呼吸离他很近,气息如兰,馨香惑人。
俞小飞的头又开始犯晕了,迷迷糊糊的,只想就这么赖在她身边。
夏洛并不知道男孩在想什么,她安顿好俞小飞,让他赶紧上床休息。俞小飞躺了下去,依言闭上眼睛。夏洛的气息还在周边环绕,让俞小飞心烦意乱,他忍不住多次睁开眼睛。直到夏洛把手放在他的眉上,盖着他的眼睛,他这才停止了折腾。
夏洛在小飞身边坐了很久,一直到听见这个孩子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甚至没有注意到俞东霖的车声。
她从小飞房间出来的时候,俞东霖正好上楼,他好奇地看着她。夏洛被他吓了一跳,有点结巴地说:“我,我来拿东西。”
俞东霖倒没有介意,他一心想着这个女人,这才千里迢迢的赶回来了。
俞东霖最开始和夏洛在一起,的确不是因为感情,对于他来说,感情早就已经死了。但是夏洛和其他人不同,她似乎很明白自己的身份,也从不向他索要“感情”。
虽然日子过得艰难,但仍旧没能磨灭这个女孩的天真和热情。春天的时候,俞东霖看夏洛在院子里忙碌,搭花架,洒花种,摆雕塑,他甚至笑过她“无事忙”,但是随着季节的改变,小院真的慢慢变成了花的海洋。这时候,俞东霖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孩的坚韧与决心。不知不觉中,她和院子中的那些花儿一样,慢慢的在他的心里生根了。
如今,出差在外,俞东霖想得最多的就是自家的小院和家里的那个女孩,难道就只是因为这些美丽花儿的召唤?
“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俞东霖一直这样认为,因此他坚持把儿子接到了身边,女人加孩子,现在他也终于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