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氏:“你、就凭你!!!”
赵氏:“难不成你还能够将这后宫的天翻了过来。”
……
“容我说一句罢!”
正当冯表姐与众秀女争得不可开交,冷不防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生得眉目如画的温婉女子,冯表姐一眼望去,只觉那女子竟与冼玉生得有几分相似,不免多看了一眼。
那女子又道:“将来都是要进宫一同服侍皇上的姐妹,咱们人还没进去,就这么吵吵嚷嚷的传了出去,岂不令人耻笑,依我之见,还是各自散了,他日也好再相见。”
彼时主持此次选秀的宫中大尚宫正好闻讯赶来,听得那女子如此一说连忙点头称是,生恐秀女们争强好胜,惹出乱子,极力附和:“还是吏部侍郎家的小姐想得周到,凡事以和贵。”
冯表姐一跺脚:“谁有这份心思惹事生非,还不是那些个所谓的金枝玉叶欺负人嘛!”
赵氏:“我们欺负她?”
汴氏:“分明就是她欲欺负我们?狠话都放出来了,将来她眼里还容得下谁?”
饶是汴氏与越氏心里不服,可碍于宫中大尚宫的薄面,到底争眼瞧着冯表姐往偏殿签字画押,以完今日之引看……这才正眼去瞧那跟着相劝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与大尚宫站在一起,宫中大尚宫扭动着富态的身子,作势要福上一福,那女子连忙施施然上前搀扶住她,笑道:“可使不得,您可是宫里年高有德之人。”
大尚宫:“幸得宋小姐明理又识大体。”
“大尚宫谬赞了,女孩子家拌嘴也是常有的事儿,就是家里姐妹,三五日上也总是说嘴要强,更何况依我之见,汴小姐与赵小姐两位所言也并非使一时之意气。”
那汴氏与赵氏起初听得大尚宫夸宋氏,心里正赌得慌,可一个转身,宋氏将话引到他二人身上,也算是给他二人留足了情面,便一同走了过来,说道:“我二人言语上虽有不当之处,却也是使一时的意气……你不知道,我们就是很瞧不上她那轻狂样。”
“听我父亲说冼大学士是一位极有涵养的大人,按说教出的女儿应是极其守礼才是,不应是如此心直口快之人。”
见她二人仍是恨恨数落冯表姐,宋氏方笑着将话接了过来,文静地面上尽管露着柔和的笑容,可大尚宫却听出了话里有话,这宋氏棉里藏针,断不是如面上一般好相与的人,对宋氏的喜爱之心不免减了几分,便寻了个由头称还有杂事要忙便抽身而退,只静观其变。
果不出大尚宫所料,汴氏与赵氏听了宋氏所言,不过一时片刻,便使劲浑身解数到处去打探冯表姐的底细,到了中午宫中赐秀女午膳那刻,除了她二人所有的秀女都到了。
“怎么不见汴小姐与赵小姐?”
冯表姐心情极好,以为气走了她二人,便举了银箸,浅尝了一汤匙以鸡脯子拔了丝熬的高汤,正要夸宫中御膳极好,忽听得一阵推隔扇门的声音,却是汴氏与赵氏,肩并着肩,一脸冷笑走进来。
“反了,反了,下作的中人居然痴心妄想,企图混入我们当中,扰乱纲常,进宫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