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的正中两间正殿,其他三人人别一左一右的耳房住着。
进道屋子里,一看倒也温馨,水红的幕帘低垂,只是摆设和宫里差了许多!外间正当中的墙上没有名画,也没有手编的挂毯,却是大行皇帝的画像,光看画像,倒是消瘦一些,好看许多。
只是那眸子里仍是一种色迷迷的眼光。看着让蓁蓁既不舒服,那晚的事情犹历历在目,她真想上前把画想撤下来,踏在脚底下。
高高在上的尊贵模样,却是暴虐成习,私下里不知折磨死了多少宫女。却还是有难么多女人想着法子去接近他,勾引他。
她别过头不再看。
屋子当中是一个紫檀木的桌子,拍着一个青中带绿越窑青瓷梅瓶。鸿雁折枝花纹银盘,折枝鸿雁纹银茶壶和几个旁边放着两个相应的紫檀木的绣墩,内未见六扇仕女绢画得屏风隔开。名份上虽是美人级别,和自己先前的宝林苑都不如。
自己倒不是挑剔的人,挑剔是一种权力,来这里的人注定要随遇而安。只要干净就好。
简单用了晚膳,
俩名采女将蓁蓁的行李安放好,又将床榻为蓁蓁铺好,便告退。
鹤鼎彩云纹镂空熏炉里,燃着袅袅檀香。
颠簸了一天,蓁蓁有些发困,便外在雕花楠木大床上打盹儿。
正在迷糊之际,却被叫醒,一看是那崔姑姑:
“叶美人,圣上说了今晚要在您这里歇着,您怎么能先睡呢?”
蓁蓁困得一塌糊涂,不由嘴里嘟囔着:“皇帝不是驾崩了么,再说他或设施也很少在我这里留宿。”
崔嬷嬷声色俱厉,一把将蓁蓁拉了起来,仿佛她是主人,蓁蓁是婢女。
“叶美人,您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我们这些人就是侍死如侍生,当然按照皇上在世的规矩生活了。”
晕死!看来这崔姑姑多少年来在这里,孤独成癖,心里有了一些毛病。
蓁蓁原以为,来到这里,至少寻个清静处。看来,这个想法不成。
她明白,虎落平阳还会被犬欺,自己不是虎,只是个不得不屈服于命运的小绵羊,眼下是跟她计较定会吃亏。况且他这般对付自己,也不过是上面任太后的注意。
想到这儿,故作无辜和迷茫的说道:“姑姑多指教,念在蓁蓁年纪小不懂事,您多点拨!”
边说,便自头上取下一个纯金花细塞在她的手里。
谁知崔姑姑脸色更难看了:“叶美人厚礼,奴婢不敢当!再说,穿金戴银只是你们这些主人的权利。女婢这辈子就没戴过金银宔钗,如今老了,更不敢戴了,您还是留着自个儿用吧。眼下,您该晚妆梳洗,准备接圣驾了。”
说吧闪到一边,也不告退,厉声喊道:“邓御女,温彩女,苑采女,还不伺候叶美人梳洗。一会陛下该震怒了!”
说的跟真的一样,蓁蓁不由拿眼瞅了瞅挂着皇上画像的地方,后背直冒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