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硕像是看不到许蓝音转身跑掉,他依然很平静,平淡的声音里没有感情的起伏:“来玩扑牌吧,虽然古老,但是我却很喜欢。”
一条疤没有反对:“随你!”
有人把两副牌放到了薛硕面前,薛硕直接把牌推到了一条疤的面前。
一条疤晒笑了一下,恶气十足:“好,我来洗牌。”
许蓝音跑了有五米,便被人牢牢地抓住,然后扭送到薛硕的身边。她的脸上是怒火,她嘴巴里是吐出来的全是骂人的话。
但是坐在那里的那个男人仿佛聋一般跟本听不到她说的是什么。
一条疤拿出一根雪茄放进了嘴里刁起,然后用火机点燃,他玩弄着手里的牌,转过头看向许蓝音痞笑了一下:“美人,你叫这么凶做什么?还真薛总听不到你的声音吗?你骂得狠,得到的下场只会比你的骂声更惨!”
许蓝音听着一条疤的话一下子再也发不出一声,没错,她骂得越凶得到的下场越悲惨,转头看向那个一直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一样的男人,她忽然就感觉到一阵恐惧。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让她只想死去,从这里解月兑出去。眼前,是不断翻飞的牌片,她却只能看着那纸牌飞舞得是那么熟练,带着长期玩赌的习性,整个人被身边的人制住,不能动弹丝毫。
一条疤在发牌前看着薛硕:“薛总,我想有必要问你一下,如果你拿这位美人来赌的话,那你想让我用什么来赌?!”
“随便!”薛硕淡漠的好像金钱和粪土可以同等价值地摆出来一样。
一条疤立马乐得止不住嘴:“我拿一万来赌。”说着他拿出来一打钱放在了桌子上。
周围其他赌桌上的人全部被吸引了视线过来,
薛硕淡淡地出声:“行,第一局,我赌许蓝音的左手。”
许蓝音吓得脸色白了几白,难道她也要像她那个爸爸一样被砍掉四肢?
牌开始发了出去,
两个人第一局亮牌的时候,
许蓝音比谁都紧张,她希望薛硕赢,可是令她绝望的是薛硕输了,她的左手要被砍掉了吗?可是她不想,不想让自己的手被砍掉,她不想成为一个残废。
一条疤看着牌底哈哈哈大笑出声:“我赢了,美人的左手是我的了。”
薛硕平静地道:“是,她的左手现在归你。秋子,拿把刀过来给一条疤先生,让他去取属于他的东西。”
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笑拿着一把刀走到了薛硕的面前:“薛总,你看这一把可以吗?”
薛硕点点头:“可以,给他吧。”
秋子拿着刀递到了一条疤:“先生,这是工具,你可以取回你的东西了。”
一条疤从秋子手里接过刀,在刀上面吐了一口唾沫,然后用手试了试锋利的程度,只是轻轻地触了上去,他的手便出现一道细小的血口:“唾,哇哈哈,真他妈的锋利啊,是块砍人的刀。”
许蓝音脚下一软,便要跌下去。
只是她并没有能倒下去,周围钳制着她的人托住了她,让她连跌倒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眼中迷蒙起了湿雾,紧咬着下唇强忍着才没有哭出来。
一条疤从自己的位置上走下来,一直走到了许蓝音面前,他的眼中带着满满的笑意,走到许蓝音面前不住的咂咂着嘴巴:“啧啧,真是不错,天生的绝代美人,看这小手要是真砍下来怪可惜的。”
许蓝音低下了头,牙齿之间因恐惧的颤抖不住地发了磕碰声,让人看着忍不住心生怜惜。
一条疤转头又看向薛硕:“薛总,这样的小美人让我下手砍人我可真是舍不得,不如这样吧,我们多赌几把,你要是把她身上的东西全输给了我,我带走一个整个的大活人,若是我输了,那就是输了,这里的一万块钱是你的。”
薛硕看都不看一条疤那里的一万块钱,随口不在意地道:“好啊,既然你愿意,随便,我没意见,继续开牌。”
许蓝音已经没有了开始的气焰,她看着两个人在那里赌,
连着再开了三局,
薛硕每局必输,
她的四肢被彻底地输了出去,
忽然之间,
许蓝音像是意识到什么,她吼出声:“薛硕!你这个混蛋,你是故意的!!!”
薛硕这才转过头看了许蓝音一眼,冰冷透黑的眼睛里找不到一丝感情:“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
她身边的人立马拿出了一大团东西塞进了她的嘴巴里,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一条疤乐得不行,他恭敬地对着薛硕行了一礼:“嘿嘿嘿,谢谢大哥赏赐,还有最后一局,是她的身子。”
薛硕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一条疤,冷冷的:“谁是你大哥?”
冰冷的声音打得人冷得回不过神来。
一条疤收住了脸上的笑,但是也没有敢口出狂言,他再一次把牌发完之后,盯着薛硕看:“薛总,你揭牌吗?”
薛硕把牌甩了出去,
一条疤看着桌子上的牌眼睛都直了,他也急忙把自己的牌甩了出去,狂吹了一声口哨:“呼呼呼,赢了赢了。”他转过身便向着许蓝音跑去,“美人,我来了。”
许蓝音看着伸着手要来抱她的一条疤,胃里一翻腾,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溢出了眼眶。
薛硕在一条疤快要用着他那带着毛的手抱住许蓝音的时候,以一种别人都没有看清的速度拦在了中间。
一条疤看着突然出现在中间的薛硕,没有拦住自己的惯性,一把抱向了薛硕。
薛硕急速的抬脚,一声闷声,向他扑来的一条疤整个人便被踢飞了出去,砰地落在了地上,带着大叫声。
许蓝音满脸泪痕地转头看向薛硕,抽泣的耸动不能自已,这个男人又要做什么?!!快吓死她了,这个赌搏的过程,已经快折磨死她了!!
薛硕看着许蓝音:“你可想好了,如果对我表弟不好或是抛弃他的话,等待你的可不是砍手砍脚陪男人睡觉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