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我听到了不想让我听到的话?”对她,锦骞的声音总是温婉,笑容总是柔和,目光中亦含着那种始终如一的疼与宠.
她或是习惯了不关门吧,他推开虚掩的门,见她正站在窗前打电话,竟不自觉的就轻步走过来。
木兮抬头看着他润玉般的眼眸,淡淡的说,“骞,有些事我不想让你担心。”说话间,她注意到他的双手始终是背在身后的,有些奇怪的感觉。
“可是,你这样只能让我更担心不是吗?”他耸耸肩膀,笑的洒月兑,“说吧,你在跟踪谁?是不是跟薄子君有关?”
“骞……”她犹豫的蹙蹙眉,声音却是坚定的,“这件事你真的不能插手,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怎不知,他会为她担心,只是,这样也总胜过令他卷入这场难以收场的争端中来。
他无奈的笑,“木兮,我们之间已经不能再有意外了。”算是妥协了吧,反正这几年来他从来就不曾扭得过她。只是,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在背后给她全力的支持,他不会再次让她在身边溜走,也不会再让她受一点儿的伤害。
目光一暖,他藏在背在身后的手已经移到前方,一束蓝色妖姬立时绽放在木兮面前。
“喜欢吗?”他柔声扑下。
明朗的光线下,悦目的蓝,庄重而温馨,连同他俊朗的脸,都是她所喜欢。暖流倏的溢满了心田,突如其来的感动,骤然就令她眼圈潮潮的,她点点头,一瞬间,又像重回往昔累。
他总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她暖,无论在他们曾经恋爱时,还是她和薄子君离婚后的这两年里。
他已将那束蓝色妖姬递到她怀中,她顺手接过时,他已顺势将她揽在怀中,“木兮,嫁给我吧,这辈子让我来照顾你。”
动情的声音,骤然在木兮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来不及享受他给的暖,她已经狠心将他推开,后退一步,方才眼眸中那些颤动忽然就化作了疏远。
“骞,我不能嫁给你。”这便是她能给他的,一次次的冷却他的热情,也一次次的刺伤自己的心。
眼前这个给了她太多的爱,她也一直爱着的男人,她却不能再靠近。她已嫁过一次人,甚至已经流过一次产,而且……她的身上还刻着那个永远消不去的烙印!
那些阴影,那些仇恨,没有一天不在缠扰她的心,纵使现在的时代已经不是古代将贞操看的太重的年代,可是,在她和那个男人彻底了结掉一切之前,她做不到像曾经恋爱时一样对待锦骞檬。
“木兮,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不会在乎你的过往,在我眼中,你始终都是我爱的木兮,接受我好吗?让我用我的爱消去你心中的阴霾。”他说的真挚,连那双好看的眼眸中也涌动起动情的光。
他都已忘了这是第几次了,这两年来,每一次他想要靠近她,她总是刻意的闪躲,他是失落的,却也是心疼的,心疼他的木兮一直无法从那些阴影中走出。
她凌乱的心,早已理不出一丝头绪,目光闪烁了,她忽然就想扑到他怀中,紧紧抱着他,以后再不让他因她受一点伤。
可是,她能做的竟只是摇头说,“对不起。”
三个字,如同一把双刃剑般,刺痛着两个彼此相爱之人的心。
木兮看到他的目光黯淡下去,失望、忧伤的令她心痛。
“锦骞哥,等我解决完这件事再说好吗?”她终于于心不忍,柔声安慰着这个被她伤透的男人。
他释怀的笑了,情难自已,他伸手,再次将木兮揽在怀中,“木兮,此生我都愿意为你等。”他终于盼到了她这句话,他知道,他的愿望离实现已经不再遥远了。
“叩叩叩……”敲门声象征性的响了三下,小蔡便焦急的推开了门,“慕总……”
望见眼前锦骞抱着慕燕飞的情景,不禁一怔,连连说,“对不起,总裁,对不起……”
……
醒来时,薄子君骤然感觉到身边的温度,睁开沉重的双眼,他便看到睡在怀中的安木雪。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顿时蹙紧了眉头,他想起自己喝了几杯红酒,然后眼前模糊,之后的事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蓦地在床.上坐起来,他看到自己光洁健硕的左胸前那个口红印痕,登时感到一阵浓浓的厌恶。
“子君,你醒了。”莺啼般的撒娇声这时响起,安木雪缓缓坐起来,身上大片的白皙展露在外。
薄子君瞥她一眼,目光竟是冰冷的,“你在酒里下了药?”
“谁叫你这么久不碰人家?”安木雪努起小嘴,继续撒娇。心却早已乱了,他眸中的厌恶与冷意,她看的清楚。
他蓦地满脸阴鸷,骤冷的声音如同冰冻,“安木雪,你这样做毫无意义!”
说着,他一把扯过衣服,迅速穿在身上,下了床,匆匆离去,自始至终再没看她一眼。
“砰!”门被重重摔上的一刻,安木雪忽然将脸埋在被子里,放声大哭起来。
他从未有过一次,这样冰冷的对待过她。方才他看她的目光,如此鄙夷,如此讨厌,如此排斥,如此的冷。
他是从何时起,这样讨厌她了?不过……子君,以后不会了,经历了这一次,以后你就再别想摆月兑掉我了,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谁也别想再把我们拆散。
……
薄子君黑着脸出了这家酒店,冷冷向前走着,却不防,斜刺里走上一个人来,在侧面撞了他一下,心事重重的他冷不防就摔在地上。
那人却连声歉也没道一声,就继续向前走去。
他顿时恼火,正要发作,却见那人回过头来,对她诡秘一笑。
望见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薄子君的眼中登时笼上浓浓的杀气。
“是你?!”他恨恨的咬着牙,猛的在地上爬起来,向他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