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的蹙起眉,薄子君看着莫翎枫,声音冰冷,“你说什么?”.
“我问你,你对她做了什么?她现在在哪里?”这瞬间,愤怒如火般在莫翎枫的瞳中燃烧着,昔日的那些清冷,早已不知去向。
他刚答应过木兮,只要薄子君不伤害她,他就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可是,现在她出事了,眼前这个男人有月兑离不了的干系。
莫翎枫处理完那件紧急的事时,雨已经小了,放心不下木兮,他便打了她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担心之下,他便回到那片海滩去找,可是,那里早已不见她的身影。
那时他想,她该是回去了,毕竟她不可能傻傻的站在雨中那么久。可是,他忽然发现了那把飘在海水里的雨伞——那把他来找她时,为她遮雨的雨伞。
那一瞬,他的双眼就像被什么刺痛了,不祥的预感几乎将他淹没脑。
兴许,她撑伞时雨伞不小心被风吹跑了呢……他宽慰的想着,转身要走时,却发现了海边那件团成一团的衣服。慌乱的走过去,他捡起衣服,展开了,便认出是不久前他见到她时她穿的那件浅白色针织衫,心登时像被一只有力的手攥住,他只觉浑身无力。看到衣领处那一丝浅浅的血迹时,他更是心痛难耐。
他不敢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一遍遍的提醒着自己,她没事,她还好好的。
心情忐忑的去了她的公司,未找到她,他便来她家中找她,可是得到的一样是失望的结果。
从安木兮居住的楼上下来,莫翎枫坐在车中,精明睿智的他,第一次感觉乱乱的。他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赴汤蹈火、出生入死的事他几乎天天都在做,然而,此刻他却忽然感到很恐惧。
木木的坐在车上,他不知该到哪里去找她,压抑的心里却满是自责。如果他没有离开她去执行那项任务的话,她就不会出事了,就算任务无可推月兑,但终究是他将她一个人留在海边的。
就在车上失神时,他看到了薄子君,于是他冲上来质问轶。
感觉到莫翎枫的愤怒与焦急,薄子君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什么意思?她怎么了?”
同为男人,他明白薄子君对木兮是种什么感情,他亦明白,这个男人纵使会伤害木兮,最大的可能也是强迫木兮做一些她不想做的事情。而今,他的目光是担忧的、表情亦是紧张的,这足以说明木兮的事与他无关。
可是,他宁愿相信是薄子君从海边抢行劫走了木兮,因为这个男人至少不会伤害她的人身安全!
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会有事吗?她现在会在哪里?莫翎枫骤然心乱的厉害。
“我问你,她究竟怎么了?!”薄子君一把推开莫翎枫,冰冷的声音里,更藏不住那些慌乱。
莫翎枫转身走到车前,一把拉开车门,在里面拿出那件湿漉漉的衣裳,向薄子君扔去,“自己看吧。”
薄子君伸手接过,蹙着眉展开了,紧凝的凤眸顿时如同冰冻。
这件衣服他认得,他将那个女人拉到宾馆里时她穿的就是这件衣服,此时,上面沾着泥沙,而且衣领上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迹。
脑海中忽然闪过安木兮浑身是血的画面,一瞬间,薄子君如同万针锥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薄子君问,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
“如果我知道就不会问你了!”他冷冷说着,俯身就要往车里钻,然而犹豫一下,他却转身,“我最后见到她是在海边。”
说完,他便上了车,没有时间可以耽搁了,现在他要去找她。
海边?
是因为他强行和她做了那种事,她才会去海边散心的吧,难道她就是在海边出的事?薄子君拿着那件湿漉漉的衣裳,忽然内疚的厉害。
如果她因此出了事,那么,这一次就是他害了她。这两年,等待的日子如同煎熬,好不容易等到了她,她却又一次的害他从身边消失。
他果然是罪大恶极的,他果然是不可原谅的,他和她,难道注定了不能在一起吗?薄子君心如刀绞。
……
派出了能调动的所有手下,通知了能帮得上忙的所有人,报警、重金悬赏、媒体求助,所有能用上的手段薄子君都已用上,可是,整整一下午过去了,竟还没有她一点消息。
在A市,他从来都是呼风唤雨的,可是此时,找一个人竟令他感到无能为力。
她到底怎么了?被绑架吗?若是为了钱,那倒还好,无论绑匪勒索谁,要多少钱,他都可以帮忙出。
可是,为什么他的上衣会被月兑.掉?难道……他不敢想下去,狠狠的挤着双眉,手指蓦地就传来一阵强烈的灼痛。
他松手,手中快燃尽的香烟便落在地上。原来他魂不守舍,不觉香烟竟烧了手指。
手机铃声一响起,他便接起了电话,“找到她了吗?”
“还没有,不过薄总,我们在网上发现了她的一些照片,不知道你看了没。”
“什么照片?哪个网站?”他说着已经走到桌前,摁下了电脑的开机按钮。
“这些照片传的很疯,现在任何一家大网站都能看到,薄总,你还是自己看吧。”
那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此时电脑已开机,薄子君打开一家影响力较大的网站,立刻就看到那则图片新闻,图片的封面很小,而且照片的人没有露出脸,那条红字说明却是显眼的——
“美女总裁自.虐不雅照曝光”
点开那条新闻,一系列大图旋即出现在眼前,看清楚时,薄子君只感觉到脑子里“嗡”的一声响,疼痛的双眼仿佛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