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君双眸紧凝,“他在哪里?”.
“他进了我们公司总部大楼西边那家地下赌场。”魏旭回答道。
“跟紧他,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他控制住,宴会结束我就过去。”他感觉他查了许久的事就要水落石出了,而他的心情却莫名的复杂,有些紧张,有些慌乱,甚至是害怕。
……
车子在一座高楼下停住。
这座大楼木兮进去过,她一个合作伙伴的公司就在三层。
冷漠的女人和木兮先后下了车,进了大楼,上了电梯,直升上二十二层。
冷漠女人连敲四声门,门便开了,一个戴着厚厚眼镜、个子不高的男人探出头来,目光在木兮身上扫过又落在冷漠女人身上,说道,“是她吗?脑”
“恩。”女人点点头,然后看向木兮,“安小姐,请进。”说着,已走进门去。
“他呢?”木兮疑惑的打量着这件房间。
几张办公桌,几台电脑,还有几个正打量她的工作人员,这里就是一间再平常不过的办公室。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冷漠女人对木兮摆摆手,示意她进屋,然后转身走向了左侧那面墙。
强烈的直觉驱使着她进了房间,刚关上门,那个女人已经走到了墙边,只听一声细微的声响,墙壁竟然如两扇滑门般向两边滑开了。墙壁后竟是一条幽深的通道,不知哪来的光线,将整条通道照的通明。
她惊讶驻足,蓦地就想到科幻电影中的场景轶。
然而,房间里真实的人和事物却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现实。
这世上,连婚姻都可以成为复仇的手段,还有什么荒诞的事情不能发生?木兮忽然感觉讽刺。
“想见他就跟我来吧。”
女人的声音传来,木兮没在犹豫便迈开了步子,刚进入通道,两面墙便自动合上了。
她回头看一眼,那面墙完好如初,看不出一点有机关与痕迹。
高跟鞋声响,女人已经走出几步,转身敲敲左侧那面墙壁。
“咚、咚、咚……”声音是沉闷的,那面墙壁竟似一扇门。
须臾,那面墙壁向两边滑开,一个一身白衣、面带口罩的人就站在门口。
“现在可以进去吗?”冷漠女人问道。
一身白衣的人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便往里走。
房间并不大,里有一张大床,望见床上那个人的那一瞬,木兮的心如遭针刺。
是他,莫翎枫,这个清冷而坚毅的男人。
在她的心中,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倒下的,可是如今的他,寂静的躺在那里,头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白纱布。苍白的脸,还是那般好看,却没有一点血色,紧闭的眼竟没有一点生气。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灯光,一切都是苍白的颜色,太过单调、太过没有生气、太过悲伤。
木兮平静的心,忽然就乱的一团糟,心里仿佛有什么被打碎了,无情的碎片刺的她狠狠的痛。
木木的走到床边,她看着他,声音无力,“他怎么了?”
“安小姐,翎枫应该没有告诉过你他的身份吧。我们是国家的秘密特工,而他是我们中最优秀的一个,四天前他在执行一次很危险的任务时,头部中了枪……”
听得出,女人在极力保持着平静,但那种悲伤,木兮却感受的清楚。
这瞬间,她明白了许多事情。比如,为什么每次她问莫翎枫的身份时,他总是闭口不答;为什么他身上总有些离奇的东西;为什么他总不能陪她太久;为什么他时常在接到一个电话后,无论在做什么都会立刻去做;为什么她会忽然联系不上他……
原来他的身份如此特殊。可是,此情此景,她已无法过多的去想。
“他头部的子弹已经取了出来,万幸的是,他的大脑没有受到损伤。但是,他的大脑却一直处于休眠状态,他已经休眠四天了,如果三天内还没有醒来,他以后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那声音越来越无力了,木兮听了却越来越觉沉重。
永远也醒不过来意味着什么?植物人还是死亡?
无论是什么,结果都是她无法接受的。
“有什么办法吗?”她问,声音都已虚弱。
“能试的办法我们都试过了。”女人无望的摇摇头,“医生说,只有他十分在乎的东西才有可能将他唤醒。安小姐,我们在他的手机里找到了你的电话还有你的照片,所以我们找到了你。”
他的手机里竟有她的照片?他是何时拍摄的,她怎么从不知情?是了,从来都是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来帮助她,他的事,她又关心过多少?
眼睛忽然酸涩的厉害,她说不出话来。
“我们查过了,翎枫出事前拨打过你的手机两百零三遍,都没有拨通,也许你们之间是在闹别扭,但无论如何,我想他应该是很在乎你的,安小姐,希望你能将他唤醒。”
闹别扭?她将他们当做了什么关系?事到如今,她已无心再去澄清什么了,只是摆摆手说,“能让我与他单独待会儿吗?”
“当然可以。”女人说着,和那名医生一同退了下去。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太过安静的房间里,他的呼吸声都是明显的,她忽然想起受伤的她与他在山林中相依的那一夜。
自那时起,他与她之间便有了一种说不清的牵扯,非爱情、亦非友情,却是一种剪不断的缘。
相识至今,她与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一次的相遇却都刻骨铭心。
只是,他呢,她可有什么令他“十分在乎”?
木兮慌乱的想着,忽然想起了些什么。
谨:木兮能救醒莫翎枫吗?薄子君能否见到安云海?两年前的真相能不能揭开?答案明日揭晓,明天爆发一万字,敬请期待。
祝亲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