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木兮忙开口制止.
薄子君抬头看安木兮一眼,捕捉到她眼中的关切,心头不禁就浮起一丝暖意。
撞上他的目光,她的声音不觉就低了下来,“算了吧。”
他勾唇,冰冷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笑意,“看在她为你求情的份儿上,我放过你这一次,在A市混,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这是男子曾用来威胁他的话),如果你再敢来纠缠她,我让你死无全尸!”说完,他便松开了男子,站起身来,看向了安木兮。
“不请我进屋坐坐吗?”双眸迅速恢复了那种幽寂,他声音微带的玩味一如往昔,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累。
是该请他进屋坐坐的吧,毕竟他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木兮想着,瞥了一眼在地上挣扎着站起来的男人,转身,闷不吭声的走到门口,在口袋里拿出钥匙开了门。
薄子君竟自觉的跟在他身后,不待她进门就跨进门去。
木兮微微犹豫了一下,也走进门去,关门的那一刻,她望见那两个男人相互搀扶着走向了楼梯。
薄子君径直进了客厅,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打量着缓缓走进来的木兮,目光复杂。
偌大的房间里,只能听到鱼缸里的流水声,那份寂静很尴尬。明明是在自己家,木兮却意外的觉得拘谨。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请”这个男人来自己家做客,在她眼中,他该是头狼,理应被拒之门外的那种檬。
“口渴。”还是他先开口,目光落在茶几上那个白色水杯。
木兮伸手指指就在他眼前放着的那个暖壶,声音不冷不热,“里面有水。”
“啧啧……”他无味的笑笑,还是拿起暖壶自己倒了杯白开水,端起来,似是品茶般喝一口。
就连她家的水都是甜的,真是美好……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个不礼貌的前妻。
而她,闪躲着他的目光,老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着,沉默着,她心里就凌乱起来。她没有他的耐性与厚脸皮,而她又无法转身走人,因为这毕竟是她的家。
“听说你公司里遇到一些问题。”他声音如乐。
“恩。”她点点头。
“为什么不找我帮忙?”他放下水杯,专注的看着她。
木兮故作轻松的笑笑,“这点困难,我们自己能撑过去,犯不着去求人。”
“呵呵呵……”他干笑几声,悄然掩住一种情绪。犯不着求人?她总是将距离与他划分的这样清楚,这个女人还不知道吧,若不是他一直在背后援手,她那家公司恐怕早已被惊涛骇浪击垮了。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熟悉的手机铃声恰在此时打破了那份尴尬。
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薄子君眉头深锁,接起了电话,声音又复冰冷,“赵龙,今天的事你怎么解释?”
“道个歉就算了?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那两个该死的手下恐怕就对她动手了。”
“安云海?哦?……恩!这还差不多。”
挂断了电话,薄子君立刻抬起头来,对木兮说,“安云海最近没有跟你联系吧。”
“没有。”木兮摇摇头,心里疑惑。
“他欠了赵龙一百万的赌债。”他轻描淡写的说着,目光落在她脸上,细细的。
难怪第一次她给他筹了二十万,不几天他就又来给她要钱,还编造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理由,原来他是去赌了。
事实往往如此令人啼笑皆非,木兮笑笑,无奈而自嘲。
她黯然神色,薄子君看在眼中,又觉心痛,“赌是个无底洞,再多的钱也经不起折腾。赵龙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但是他的人会继续找安云海,这件事应该给他一个教训了。”
“如果他们找到了叔叔,会伤害他吗?”那伙人毕竟是黑道中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叔叔虽然做的不对,但木兮还是担心他的安全。
“不会。”薄子君肯定的说完,又补充道,“他已经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是她的前夫?木兮倏然一愣,眼中竟不觉流露出一抹异样。
“今晚有约会吗?”他忽然问。
木兮又是一愣,“什么?”
“酒喝多了伤身体。”他勾唇,一瞬间,眼中似乎有一丝诡异悄然晃过。
“谢谢。”木兮无味的笑笑,这个男人总是耐人寻味,他的话仿佛只是随意,然而他嘴角勾出的绝美弧线里却似藏了太多深意。
许是她想太多了吧,今晚她的确和兰若闵约好了,这,算是他所问的那种约会吗?
……
烛光流入眼中,恰到好处的朦胧。炙.热感与麻醉感充盈了身上每一寸肌肤,应该是又喝了不少酒,她竟又做了这场梦。
“我知道到了明天,今晚的事你就会全部忘掉;也许过了此时,你就已不属于我,但至少现在你是我的,就算我们之间快乐的时光很短暂,至少现在我们很快活。”
熟悉的声音如清泉般在耳边流淌着,轻柔的语调、薄荷般的气息,仿佛摄魂的咒语,令她无比沉沦。梦中的声音原来也可以这般好听。
木兮微微眯起了眼,视线开始迷离。
纤长的手指的从她雪白细腻的肌肤上划过,优雅的挑起她体内蠢.蠢欲动的欲.望。轻轻抚.模着她胸.部的柔软,他狂野而温柔。
她完全闭上眼,让体内的滚热彻底沸腾、燃烧……
“安木兮,好好享受吧。”魅惑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他已轻轻含住她白玉般的耳垂,贪婪的吸.吮。
浓烈的药效加上他浓情的挑.弄,令她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她张开干燥的唇,嗓子里热的几乎喷出火焰,“给我……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