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一慧照着昨天的菜式做好了饭菜,依旧拿了保温壶装好,曼妮也不甘闲着,直说要跟她学习做菜,一慧心里自然清楚,她是想学好了厨艺将来做给一皓吃。
换好了大衣,一慧就出门了,本来曼妮要送她的,但一慧不想麻烦她,就拒接了。懒
天很冷,夹着细雨吹拂过来,打在一慧的脸上。一慧没有带伞,所以只好疾步去往自己停车的地方。
坐到车里的时候,她的手脚都冻得失去了知觉,今天的冬天不同往年,越发的冷了。在路上,一慧也不敢开快,因为路太滑了。到了医院里,一慧也没有见到什么人,大约是天气太冷了,连在柜台前值班的护士也一个劲儿的搓手。一慧熟门熟路地走着,周清寒这会子应该躺在床上看电视吧,或者在睡觉也不一定。到了门口,一慧也没有多想,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只不过,她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这是在拍电视剧吗?
她的眼睛里,倒映出两个人影儿来,一个当然是周清寒,至于另一个,是江姿钰。她从背后抱住周清寒,又是一脸梨花带雨,那个眼泪,几乎要把人的心都给哭碎了。这是一副怎样的画面呢?用一个形容词来说,应该是唯美。但一慧更邪恶的想到了一个四个字的成语——算了,她还是有些素质的,也就不明说了。虫
见到一慧,显然是周清寒没有预料到的,他紧拧着眉头,一把将江姿钰给推开了。
“清寒……”转头的瞬间,江姿钰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一慧,她一身及膝的大衣,手里抱着两个保温壶,脸色微白。她的视线又看向周清寒,他凝视着一慧,仿佛立刻想要解释。
一慧笑了笑,在最尴尬的情况下,笑大概是最好的一种条件反射反应,至少一慧认为,比破口大骂或者哭天喊地来得更有风度些。
“打扰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
“你说什么?”周清寒喝道。
难道她说得不对吗?看周清寒的样子,简直要把她给吃了一样,她又不是故意打扰他和江姿钰的二人世界,他那么生气干什么?一慧在心底暗暗骂他。“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这么一说,周清寒更气了。
在这里见到一慧,却是江姿钰始料未及的,原以为,上次的事情已经让他们彻底翻脸,但现在看来,却不是的。
“你可以走了,江姿钰!我说的话,你最好记得,否则你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周清寒冷冷道。
江姿钰知道,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所以这警告在她看来,并不是一句玩笑而已,他是来真的。
“我看我还是先出去吧!”一慧不想介入他们之间的谈话。
“不必!”周清寒立刻制止。
江姿钰心里生气,但当着他的面,什么也不敢多言,只愤恨的看了一眼一慧,心不甘情不愿走出了病房。
一慧知道,周清寒对她不好,她都觉得是一慧的错,这眼神,简直是要把她给杀了!
江姿钰走了,一慧终于轻松许多。
她耸耸肩,一脸无辜,“其实你也不必气,我只不过是给你来送吃的,恰巧就碰上了,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们的,向你保证好不好?”
“王一慧你敢再说一遍?”
一慧确实不敢再说,他的表情沉得可怕,一慧想着,如果她真的再说一遍,他一定会过来掐她的脖子。
周清寒烦躁得很,走到窗前,从抽屉里拿出了烟。他刚抽了一支出来,却立刻被某人抢了过去。
“你的病还没全好,抽烟做什么?你不知道吸烟有害健康的常识啊?”一慧又将他手上的一整包烟都夺了过来,虽然心里怕他有什么偏激的动作,但她是为了他好。“这个我没收了,你也别想我再还给你!”
没收了,不还了?
他手里有空落落的感觉,心里也是空落落的。
费了很大的力气,他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不是说给我送吃的吗?”他道,情绪已经不再像刚才一般,而是又恢复了那个不苟言笑的冷冰冰的表情。
其实一慧觉得,他刚才生气的表情看起来倒更可爱一些,至少不会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得很深,深到任何人都无法触及。结婚四年以来,他总是这样的一副表情,除了生气的时候有些情绪,其余的心思便再也不愿透露半分。一慧忽而又想起了他爷爷大寿的那一日,也就是她记忆里第一次见到周清寒的那一天,和她说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都是闪着光的,那笑容温暖和煦,和现在,判若两人。他是因为什么而变成这样的?也是一个人么?
一慧将保温壶递过去给他,“你什么时候出院?”
“怎么,就盼着我出院了,你就解月兑了?”他讽刺道。
“是啊,这么冷的天还要跑到医院来,谁想这样啊?”一慧实话实说,最主要的,病人还要摆出这副样子,她又没欠他好几百万不还。
周清寒冷哼了声,却又将保温壶递回了给她,“只要我在医院一天,就是病人,作为妻子,你必需尽到照顾我的义务!”
一慧承认自己败给了他,是谁刚和小三你侬我侬来着?这回倒要她尽作为妻子的义务了?一慧终于没事没能忍住,反问他:“那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是在尽做丈夫的义务啰?”一慧将保温壶放在桌子上,这回她绝不妥协,“什么时候你把外面的那些个女人都打发了,再来和我说这个话吧!”真是,这几天她处处迁就他,而他就得寸进尺。
“你这是在吃醋吗?”周清寒挑眉。
吃醋?
他的脑细胞是不是太过发达了?
“我为什么要吃醋?我告诉你周清寒,你别太自我感觉良好!”
他唇角微扬,毫不在乎她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