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一两银子。”淳于河乖乖的,点头如捣蒜。
NO,NO,NO,她手指头直晃,“十两。”
“十两?!”
“怎么?嫌我的画在洛凤不值那个价时?”
“那、那那好……,”他所有的家当也就是十两了,淳于河咬咬牙,为了画上留人,就豁出去了!
“说定了,到时候别赖账不给银子啊!”杜淮苓的笑有点诡异。
“哪能!你画画!”一想到自己能成为她淮苓姐笔下的人物,心里就老一阵激动兴奋。
“你先站开,其间别说话扰到我,听到没?”,他乐呵呵地点头,老老实实就将身子移开了去,尽量隔得远些。杜淮苓回过头,继续思索该如何取景。话说回来,小子,你不知道女人是睚眦必报的动物吗?我的话你也信,小时候没有硝烟的战场你还没领略够?
此刻身处湖的草岸边上,并是不在阑干那里,若是斜方向的话,依屋檐而拓展开去景致,青莲幽幽,绿湖碧波,岸上芍药姹紫嫣红,也不失为一幅优美动人的好景,但是还不够。(请记住我们的网址)杜淮苓摆弄着食指和大拇指,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又忽远忽近地折腾。看得淳于河那嘴啊得都可以塞好几个鹅蛋了。难道画画前是要跳会儿舞的?这舞,好生奇怪。
他想多了……。
琴音仍在湖上飘飏,旋律穿梭田田莲叶间,渺渺飏上九霄青云。
杜淮苓朝湖中那个若隐若现的身影望了望,笑着摇摇头,神情间颇有几分舒的神采,不过精髓当然是学不来的。好,她有主意了!
凝神细想了会儿,她蘸了几笔浓墨,迅疾下手,飞龙走蛇,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层外像,而后墨笔浸润水中,随意刷了几笔,用力尽量轻重分明,最后上色,再加润饰。
一个时辰悄悄过去了——,第二个时辰来了又去,第三个时辰——。
“好了,你过来看看,你在画里可爱?”杜淮苓朝淳于河笑眯眯地招手,心情不错。
淳于河兴冲冲地跑过去,把头伸进画里头搜寻,“你这画怎么……?”
杜淮苓拍掉他意欲染指墨迹未干的画,“墨还没干,你爪子小心着点!”
淳于河点头,眸子里透着星光,好奇,“那我呢,在哪儿?在哪儿?”眼前的画里是秋湖一角,枯荷残叶,雨珠儿片片,好好的春意盎然硬被她换成了秋雨萧瑟。
“在那!你没觉得熟悉吗?”杜淮苓拍了下他脑袋,指着画中的角落,虽然那地方确实是比较容易被人忽视。
淳于河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画下角的有一座假山,伫立在湖岸边,假山的另一头出现个圆溜溜、光亮亮的人头,脸儿肥肥,他正卖力地伸了小胖手去抓满湖残荷中唯一一朵怒放的白莲,而娇羞的白莲恰被细雨吹得折了小蛮腰,显得欲拒还迎,娇态憨憨,它被打湿了体态妖娆摇曳,也取笑那鲁莽的小胖子,你就是抓不着!画外人观赏时不免替不知惊风急雨的白莲担心,又对那如此不惧危险的胖头小子些微恼怒。
“哈哈,还真别说,你小时候真有这么可爱的!”杜淮苓笑得很得瑟。
淳于河忧郁了,为什么画的是自己小时候?那个肥嘟嘟,每顿饭都要吃掉五大菜碗,七盘菜的家伙?最关键的是,那时候淮苓对自己总是一脸的防备,不停地“白眼”相待。
“怎么了?”杜淮苓奸诈道,拍拍他肩膀,一副好哥俩的豪样儿,“记得要付的十两银子啊!嘿,我可按你说的将你画上去了,喏。”她伸出手,做了个数钱的手势。
淳于河委委屈屈的逃出捂得热乎的十两银子,大眼汪汪地凝着杜淮苓,姓杜的冷血收入囊中。
“呐,这幅画就是你的了,十两银子真的是你占了便宜哦!”杜淮苓大言不惭,提笔又加了句“留得枯荷听雨声”,后又掏出随意居特制的印章哈口气,盖上。
“下次有机会,咱们大家都来张合影!”她兴奋道,觉得自己主意非常之不错,嘿嘿,可惜没得一架相机在手,求21世纪谁扔来一台给她!就是当头砸下我也是不介意的。
淳于河脸色缓和了下,嗯,下次再争取机会。
杜淮苓完成任务,心情大好,正准备还要到舒那条舟上去玩玩,“你在给我看会儿画具成不?我去船上采莲子去!”嘻嘻嘻,手痒痒了。
只见淳于河扭着脸,却向她身后退缩了几步,见鬼了?杜淮苓奇怪,当初被自己威胁更狂追猛打的时候,你不是十八般武艺都使得很精通的样子嘛!她向前望。
妈呀!真的是枚冒出来的女鬼啊~!杜淮苓寒气从脚底板心一直往上冒,往上冒,直冲脑壳顶,冲的长发跟根竖立,有邪气,她顿时警铃大作。
从竹林口走出来了个蒙面“姑凉”,迎风姗姗徐行,狂发乱舞,带来一种陈年棺材的气息,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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