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银子的一大一小,一黛绿一青翡,在街头巷尾窜得好不自在。女人钱包鼓起来上街血拼的时候,那股子气势,得瑟的神情谁见了都会自动退避三舍,不过到了商家们的眼里,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这两位春风满面,激动得像刚从蹲了百二十年刚放出来的囚犯一样。
老天爷看着这俩儿败家女,不高兴地扯下夜幕,说黑,它就黑了。
她们抱了满满的一堆,回到御史府。顾不得休息,随意塞了点东西就开工了。一大捆水绫花纹的青布大力一展,杜淮苓模模光滑的布料,对拿着布料另一端的小婵笑。
“这些布料够做身衣裳了吧?”对了,这就是她打好主意,裁身衣裳送给他。她从没看他穿过除茶白和瓷青外的其他颜色的衣服。
“当然够了,还会多出大堆呢!小姐你可真是要裁身衣裳送给公子?”小婵眨眨眼不确定问。
“废话”,我谋划了那么久,想尽了花招才得到他的尺寸的,怎么能前功尽弃?杜淮苓转而又朝小婵谄媚地傻笑。
“婵姐姐,呵呵,温柔漂亮的婵姐姐那刺绣的好功夫,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知晓您的大名呢?况且还是那么的善良体贴……。”
“小姐想我帮忙刺绣?”小婵拼命止住嘴角的不规则运动。
“呵呵,你也晓得我那手裁剪的功夫的……。”杜淮苓说的光明正大。“放心,我决不会累到我们家亲亲小婵的,有啥吩咐您尽管开口,小的尽候您差遣!”她嘻嘻哈哈作揖。
没个正经!小婵白眼两翻,“那我竹篮里的物事儿来!”
“嗻!”她又打了个千,将无赖的痞子相进行到底。
又点起几盏灯,将屋里照得透亮之后,裁衣大业才正式踏上征途。杜淮苓在一边负责打下手但也没闲着,小婵照着她说的花样一步一步下手,两人慢慢折腾到天明……。
杜淮苓瞧着手里剩下的布料,想该处置为好,然而很快周公爷爷亲切的脸凑到了面前。
“小心!”小婵斥道。
“什么?”她迷迷糊糊半睁了眼,低头,“小婵你捉着我手干嘛?”
“干什么!你手里的针呢?你往哪儿扎?想把那儿也一道缝进去?”小婵瞪大眼。
啊?杜淮苓被吼叫地更晕了,使劲醒了醒神再低头一看。
“疼……。”她弱弱道,原来手里的针头不知道啥时候已扎进了肉里,此时的目光,柔弱中带伤……。
小婵以手覆额,无可奈何,忍了小姐这冒冒失失的脾气近五年了,老天爷,求您老就少折我几年寿吧!
“奴婢这就给小姐端早点来。”她见淮苓面色不大好,就作罢道。
“嗯嗯嗯,”杜淮苓允着手指头连连答应,眼睛里才开始重放光彩。
两人风卷云残一顿,渐渐恢复了力气,杜淮苓左右欣赏新做的衣裳,朝小婵满意一笑,希望舒会喜欢吧。
洗漱完,小睡一觉醒来正好午时刚过,杜淮苓翻身跳下床,胡乱套上衣服就跑,刚到门口,就瞧见小婵在院里洒扫。奇怪,她的精力好好得不似常人啊。
“小姐醒了?原还以为你一定会睡过头。”她一副出乎意料的表情。“小婵已经将院里四处都打扫干净了。”举了举手中的扫帚,眼里闪过道几不可见的电光,让杜淮苓来不及扑捉。
“辛苦辛苦,那咱们便开始室内的吧?”杜淮苓歪头,旋风似的冲进屋子里,古代第一次大扫除啊!!!
自制的围裙朝腰上一系,头上黄色巾子一扎,鸡毛掸子手中拿,开展场与死角、天花板、墙缝的追逐大战,杜淮苓在御史府的身份很微妙,小姐还是丫鬟没人去询问,也没人胆敢。这院子从来无多余人的跨足,她一直生活得相当独立,即墨洵的手段估计在她心里都快成传说了。
女人真正勤快起来通常足以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看到房子里所有的东西位置,通通被颠倒混乱了个透,小婵站在飞舞的灰尘间,看杜淮苓在屋子里不停地施展移形换影,却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小姐!”
“啥?”杜淮苓张牙舞爪地挥动着鸡毛掸子,回头见小婵那张被门板压过的脸,窃笑,故意跑到她身边,使劲挥舞手中的鸡毛掸子,“你看啊,小婵你平时偷懒偷得多厉害!啧啧,这灰尘……。”添油加醋地又多挥几下,学着日本腔。
“你这个丫头,大大滴不好,不好呀!”
“你皮痒了?”小婵狠狠咬牙,鸡毛掸子咔嚓两段。
“哇,家庭暴力!”她呱呱大叫,小婵随手抓了一花瓶就来追,杜淮苓见了包头拔腿就逃到屋外去。笑声波极快速地在御史府回荡开,不少好奇心强的人,纷纷拉长了脖子张望,那院里的人不是疯了吧?成天就没见正常过的,大人不在她疯得更厉害了……。
“停——,”快与花瓶肌肤相亲之际,她突然肃了脸。
小婵把纤腰一叉,头发一甩下巴高扬,挑衅道:“怎么着?”
杜淮苓抛给她一腻得死人的笑,将头上的巾子扎紧,“开工!”
旋风清扫,xxx强力杀毒。
“切,矫情!”小婵没成功砸得她血流成河,心里很不爽。
(作者:囧……,另,插播广告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