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轰轰隆隆’的声音极大,还有马的嘶叫和军队行军的脚步声,我想妈呀,咱们呆会该不是要上战场吧,那也用不着画迷彩妆吧,到时不是让那青铜战车给压死的,而是活活给臭死的。
听声音还有十多米就到了,闫叔对我们几个人说了句:“你们也伸出手来,快啊。”
我看见胖子和罗老板王国维他们都立马把手伸出来,我这才很不情愿的也跟着伸出手,然后闫叔往我们每个人手心上倒了些黑油油的液体,没等闫叔说话,大家就往各自脸上抹去,我见胖子跟抹护肤霜一样,抹完后竟然还往脸上拍打两下。
我:“胖子,你真太他妈恶心了。”
胖子这才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劲,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哎呦我操,我还以为是在家抹大宝护肤霜呢,真他妈的是本能反应。”
但这个味道确实是太他妈恶心了,我还是受不了,闫叔瞪了我一眼:“你他妈的快点,没时间了。”
听见闫叔这般说话,胖子明白这种黑油油的液体可能会有用处,然后他动作迅速的抓起我的手就在我的脸上乱抹一通,我还来不及反抗。
刚一抹完,外面的阴兵就进来了,这时我非常清楚的看见他们的样子,估计是这一辈子我都忘不了,真他妈倒人胃口。
他们脸上的肉全部腐烂成黑色包裹着骨头,两只眼睛也深凹进去,形成一个黑黑的窟窿,牙齿外露很黄,全身又干又瘪,这明显就是一具会动的干尸啊。
他们走进来3个,在我们身上不停的嗅着,我们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说话,笔直的站在帐篷里一动不动,汗顺着脸颊是一个劲的往下掉,其中一个阴兵凑到我脸上,鼻子都贴着鼻子跟前了嗅我,从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腐臭味参和着闫叔给的那种黑油油的液体混合起来更加恶心,我心想只要再过两秒,我估计就直接给熏死了。
我的手指偷偷碰了碰腰间的军工刀,他妈的粽子是再往前一步,我立马拔刀跟他拼了。
就在我准备要拔刀子得时候,他们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了帐篷。
他们刚一出去,我立马蹲了下来,真的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张开嘴就吐了出来,那几个阴兵一反头,又立即冲了进来,胖子一看这架势,拔出军工刀照着那粽子的脖子就是用力一划,闫叔和王国维也迅速把其他两个给解决了,胖子大叫一声:“我操,跑啊!”
便拉着还在吐的我飞奔了出去。
我边跑边吐,过了会我大声对身边的闫叔说:“这他娘的都是什么味,比那胖子的脚还臭。”
胖子大声说:“晴一,你拿那种东西跟我胖爷的脚比,我靠,我的脚臭吗?我怎么就闻不出来。”
这时闫叔回了我一句:“尸油。”
我吐了几大口现在稍微舒服点了,回头一看,后面全是黑压压的粽子,更让人抓狂的是后面还跟着那辆巨大青铜战车,车上站着一个粽子,手挥舞着一支令旗,这时所有的粽子就像听到了命令一样朝我们追来。
我大声问闫叔:“现在怎么办啊。”
闫叔回了一句:“照死往前跑,那有条河,都跳到河里去。”
王国维带着罗老板,对快接近的粽子就是两枪,罗老板70多岁了,但这个时候跑起来比谁都快,一个人在求生的意识下动作会变的非常敏捷。
眼看后面的粽子就要追到我了,有几个还扯了我几下衣服角,我拿着军工刀头也不回,就往后划拉几下,也不管有没有划到他们。
这时更大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地都跟着震动起来,几十匹马拉着那辆青铜战车压过来,我看这阵势,肯定是跑不过马车了。
王国维对我和胖子等人吹了句口哨,指了指青铜战车,示意想办法爬到青铜战车上去。
我朝他做了‘OK’的手势,明白了,立马往左一拐,旁边的粽子扑了个空,我赶紧避开其他粽子的正面攻击,然后不停的左拐右拐使劲跑,那辆青铜战车很快朝我这个方向追过来,再有十多秒就到了,胖子跑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然后围着一个圆形跑,尽量跑到青铜战车的后面去,我一看这样也不行啊,后面全是粽子,万一被他们不小心给拽住了,那不是上赶子找死吗?
王国维这时朝我和胖子大喊:“你们,快点过来。”
听到这话,我心想,怎么了,刚刚不是说要爬到青铜战车上去麼?怎么一会的功夫就变策略了。
但这个时候想过去他们那边已经晚了,马匹已经到了我和胖子跟前,胖子用力把我一推,自己赶紧一个扑跃了顺势在地上翻滚,避开了那些马匹的蹄子,马匹再一个转弯,青铜战车也跟着拐,就把我整个人都被压在战车底下,幸好这战车底部比较高,没有刮到我,但是底下全都是马匹踏出来的灰尘,耳朵里全是‘轰隆隆’的巨响,我看在这样下去,准会被这战车压死,赶紧瞄准机会,伸手紧抓战车最后边底部的一块青铜挡板,被拖了几米,身体撞在地上的石头子上非常疼,胖子在边上看的着急,但他也靠近不了。
我知道现在体力已经快到极限了,然后趁着战车再一个转弯时的两秒空挡,立马放开手,身体惯性的被甩出去五六米远,胖子扑了过来,对靠近我的粽子发狠一劈,拉起我就往前面的大山跑去。
跑了有七八分钟就看见山下那条河,胖子在旁边大叫了一句:“哎呦,我操你妈逼的,胖爷我的。”
我一看身边的胖子,只见他后面的两只粽子拿着一把青铜戈对着他的就是一捅,胖子疼的跟杀猪似地嗷嗷直叫,但也不敢回头,只是拼了命的跑。
此外另一只粽子扔掉手中兵器,他起身一跃,趴到我后背上,爪子紧紧掐进我的胳膊,全身一阵死痛,我也顾不了这么多,继续往河里跑,然后他又张开大嘴正要对着我脖子一咬,我想再不管就没命了,便拿着军刀使劲往后一插,正中他的嘴中,反手一转崩掉他半边脸,胖子跑到我身后,拿起军工刀对着那粽子的手臂猛的劈了几刀,粽子顺势掉了下去,那两只手还紧紧掐在我胳膊里。
前面就是河流了,说时迟那时快,我和胖子一跃跳入水里,虽然在广西,但是冬天的河水冷的刺骨,闫叔用手把我们两个脑袋使劲往水里按,我吃了几口水,眼睛一花,差点没被呛死。
这时粽子也追到了河边,他们四处望了望,没发现我们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我没有听见任何动静,我们才把头从水里伸出来的时候,四周已然一片寂静,仿佛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们从沟里爬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冻的全身发抖,我的衣服紧紧贴着身体,胳膊上的伤口不时流出血来,身上臭的要命。
胖子一爬到岸上就反躺着,模了模自己:“哎呦我操,这次真他妈的混了。”
大家喘了两口气,回到帐篷里发现东西都还在,青铜战车也没有压到帐篷,否则真是损失惨重,等于白白来了一趟。
我从包里拿了瓶清凉油,往胖子和我鼻子使劲抹,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身上的臭气给遮盖。
王国维重新把火点着,大家都把外面的湿衣服月兑了一起围着火堆,我看了看受伤的两只胳膊,一动就疼,但好歹是没有伤到骨头,要不然就够我受的了,闫叔从帐篷里拿了一瓶云南白药出来洒在我和胖子的伤口上。
我问罗老板说:“这些粽子还会不会再出来,我现在是连逃命的力气都没有了。”
罗老板看了看天说:“不会了,现在已经快五点了,再过一会天就开始亮了。”
由于我和胖子都受了点伤,王国维对我们说进帐篷里休息去吧。
我想到刚才为什么王国维要我们爬上那辆青铜战车便问他:“我说老王,你刚刚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爬到那辆战车上会有什么发现啊?”
王国维很吃惊的看着我:“爬上去?我使劲指着那辆战车是想告诉你们,千万要小心,别给压死了,你倒好,我看你拼了命的想爬上去,我当时以为你有什么发现。”
我:“啊,我靠,你以后还是尽量别打手势了,太容易误解了。”
胖子听到原来是这个意思,想发作,但此时也筋疲力尽了,罢罢手:“这笔帐以后再算。”
然后往火堆上添加了不少柴火,火烧的很旺,估计再过一个小时,衣服差不多久干了。
胖子对我说:“看看咱们的酒还在不在,我想喝两口。”
我应声说好,走进帐篷打开背包,拿了一瓶烧酒出来,自己先喝了几口然后给了胖子。
闫叔在旁边看着胖子咕噜喝了几大口,有点馋:“胖子,留一口给我。”
胖子瞄了一眼闫叔:“拿去吧。”
我问闫叔:“闫叔,你的尸油怎么那么臭啊,我听我祖父说起过尸油,年头过久了,好像也不至于臭到这个地步啊。”
罗老板也很好奇的插一句:“对啊,老弟,我以前去其他墓里倒斗,也没有你这个臭。”
闫叔有点得意的笑了笑:“你们那些算什么尸油,我跟你们说啊,我这罐尸油你们别看罐子小,你们知道里面装了多少具人的尸油吗?”
我摇摇头。
胖子:“闫叔你就别买关子了,赶紧说。”
“呵呵呵呵,整整49具。”闫叔笑道。
“49具?”我一听还真是多,然后问道:“闫叔你从哪里搞来的这尸油?”
闫叔看看我:“哎呦喂,这个可真就是说来话长了,现在我还是简单说几句吧,十年前行里一个朋友去四川倒斗,过了一个多月还没有任何消息,我们也没有放在心上,估计这小子发了财去哪里潇洒了,结果有一天,他媳妇哭哭滴滴的给我电话,说是他丈夫死了,在四川省境内一座山上发现他的尸体,身上除了临走时所穿的衣物,手里拿的就是这瓶黑色罐子了,我和这个人也算是朋友,就另外找了几个哥们,一起去四川帮他收了尸,办完事后把这罐子拿给他媳妇,记得当时一打开,我就吐了,哎呦第一次闻那个味啊,真受不了,他媳妇也吐的不行,立马要把这罐子扔了,我说得,别扔,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他的遗物还是好好保存,就这样我把这罐子买了过来。”
胖子:“那你怎么知道这里有49具人的尸油?”
闫叔:“呵呵,我拿回家后就四处打听,结果从一个老人家那里得知这个就是已经消失几百年的‘鬼蛊化尸油。’是用49个将近10个月快要临产的孕妇尸体熬制的,其臭无比,可谓是天下第一臭啊。”
我说:“那当时就想用这个臭气来盖住我们身上的生气对吧。”
闫叔点点头:“当时我也没有把握,只是想那么一试,没想到还真管用。”
胖子对他朋友倒的那个墓感兴趣,便问道:“你那朋友倒的哪家墓啊,忒邪气了。”
闫叔说:“这个,他临走前我们在一块喝酒时好像提过一句,哦,对了,明代的‘鬼婆冢’。”
“鬼婆冢?”罗老板很吃惊的问道。
闫叔说对啊,怎么了?
罗老板嘿嘿一声冷笑:“看来你这位朋友胆子还真是大啊,‘鬼婆冢’也敢去。”
胖子问了一句:“是不是鬼婆冢里面有很多奇珍异宝啊?”
罗老板:“没有,听闻只是一些坛坛罐罐的。”
胖子听到没有什么珠玉,完全不符合他的胃口,挪动了两子对我说:“我先进去休息了,哎呦。”
我还想问问罗老板这个‘鬼婆冢’的一些事,不过看看天越来越亮了,衣服现在也已经差不多干了,想想还是以后有机会再打听打听。
然后跟着胖子一起进了帐篷,王国维对罗老板和闫叔说:“你们也进去吧,外面有我就够了。”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快中午,全身骨头特别的酸,我轻轻活动活动下筋骨,看看胳膊上的伤口,已经好多了,太阳出来了,暖暖晒在身上很是舒服,走出帐篷就看见闫叔他们在煮干粮,胖子还逮了4只野兔,在那开膛破肚刮毛,我笑道:“胖子你行啊,看来昨天是没开花啊,这样还能追到野兔?”
胖子指了指自己脑袋,装的特轻松的说:“晴一,这你就小瞧我胖爷了不是,咱做事靠的是头脑,这逮几只野兔的算什么啊,赶明儿胖爷我进山剥只虎皮让你看看。”
我一听胖子说话越来越不着边际:“打住打住,到时别让老虎叼了你那白花花的去,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你这体形加上受了伤还能追上兔子,也还真是不赖。”
胖子一听不乐意了:“我说你小瞧了我胖爷不是,这小时候咱们掏过多少只鸟蛋子了,你都忘了,我胖爷虽然是胖,但这爬树什么的速度也比一般人强啊,再说这逮兔子还需要你去抓啊,得想招啊,让它自投罗网,这方面我算是个专家了,今天就让胖爷我传授传授点经验给你,这野兔啊它有个怪癖,就是爱走老路,天天来回出窝进食都走同一条路,日久天长,就在野外就会被它踩出一条依稀可辨的小路来,然后你只要蹲在一个地方不动躲起来,不要打扰惊吓兔子,再用细钢丝圈出一些比兔子头稍大一点的活套来,在傍边打个木桩,把活套拴在木橛子上钉到野兔路径的旁边,调整钢丝套的高度使它离地四五厘米,好让兔子在经过的时候恰好能把脑袋钻进去。等兔子出洞动觅食时,由于它眼睛长在脑袋两边对前方的观察能力不强,根本注意不到悬在正前方的钢丝套,脑袋一钻进去就被套牢了。被套住的兔子只知道使劲往前窜,却不懂得往后退一步就海阔天空的道理,结果越挣扎就越套越紧,直到失去知觉,这个时候你就过去捡兔子就成,一试一个准。”
跟胖子扯了几句闲话,我走到月光岭的中间,看看四周地形,我猜的没错,这里是典型山地丘陵性盆地地貌,呈半盆地状,三面环山,山系多呈弧形,层层相套,而山里又是喀斯特地貌,山洞是星罗棋布,洞洞相连,形成的铁云藏龟,珠江河系的一只分流流向这个地区,最后都汇集在龟的尾巴处,形成的铁云藏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