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楼,小区里早起的阿公阿婆都在晨练,空气清新,我们小区花草很盎盛,树木葱郁,走在红砖小路上,我停下脚步扭头看他,问:“你大一早的为什么突然请我吃汤包,昨天还送零食包?”
他笑,笑的耐人寻味:“被你感动了呗,想想,这种事还是男生主动点,试着处处了。”
“什么被我感动了,我做什么了?”
“你妈昨天去我那了,带了你给我买的礼,谈了一下午的话……”我就知道,我妈不可能只说了几句话,不过就在这时候我手机响了,从包里拿出手机,来电显示竟然又为“吴本邦”,我忙小心翼翼的接听,说了句,“你早!”
“你马上过来!”他道,听不出淡重,我问,“医院?”
“恩!”
“好的。”我挂了电话,笑蔓延进眼睛,看了看站在身边的徐步森,说道,“我妈这个人她有时候特不靠谱,总之她说什么,你尽量别信,我有急事,先走啦,回头再约你。”他纳闷的看我,我则摆摆手,飞快跑向小区外的公交站台。
满心雀跃的赶到吴本邦医院,还特意站在门口整了整自己的发型衣摆,接过推开门,一眼看见低头坐在椅子上的戴淳,吴本邦抱胸坐在另一边。
我惊讶:“戴淳?”
吴本邦:“一早上过来,就见他蹲在我门外,说找你。”
我走到戴淳面前,问:“小潋没送你去救助站吗?”他抬起头,“送了!”他低着喉咙答。
“那你怎么到这来了?”
“他们要联系家里,我不回去。”他又垂下头,我疑惑,“为什么呀?你这样,才二十三岁,这么几年你父母很可能到处在找你的。”
“我爸不在了……”他眼睛盯着我的鞋尖,像看一根救命稻草,吴本邦抬腕看时间,站起身,“我去门诊。”他道,离开,我目光又转向戴淳问,“你这样在外面多少年了?”
他摇头:“不记得!”
“你当时为什么出来,出了什么事?”我又问,他开始沉默不说话,我顿了半晌,“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也没有能力帮你的。”
“我……”他迟疑了会,抬起头,“想赚钱!”目光坦诚,期待,我斟酌。本来我不喜欢多事,但毕竟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但是他会什么?跟人交往焦虑,又跟社会月兑节几年,几年前肯定还只是个学生,能做什么?
我想到了于祎,于是带他到于祎店里,于祎说:“我店里倒真要人,没什么重事,就搬搬垒垒这些衣服,没人的时候看看店,他应该能做,就是月薪不高,几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