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哼着小调一路小跑回女乃女乃家,身上的衣服早已经干了湿湿了又干,跑进女乃女乃家厚木门,结果看见院子里一高一矮,一站一坐,各自抽烟互不干涉,高的是大龄女青年王玉琳,我惊讶的问:“你怎么找过来的?”
王玉琳掐掉烟,从包里取出一小盒巧克力:“来谢你的。”
“巧克力?”
“嫌薄?”
“不是我嫌薄啊,是真薄。”我笑着接过,“我还以为这种时候,至少也换点现金来的实在。”看她的感谢,飞扬的神情我估计她跟BENSON是有戏了。
“美吧你就,不到最后拿红本别指望从我这收钱。”王玉琳一脸的高傲范,我叹,“生意难做啊!”
“阿婆,走了!”王玉琳向我女乃女乃摆摆手,踩着细高跟的水晶凉鞋走出院子,身影分外妖娆,我拆开巧克力包装,笑着丢给女乃女乃一颗,“想不到BENSON跟王玉琳,这么快就配成了。”这次我发挥的作用似乎微乎其微啊。
我女乃女乃撇了撇她早已经没了全牙的干嘴唇,笑说:“大姑娘做媒,有嘴说人。”
“先人后己吧!”我跟着大笑,“其实我特想先己后人……”
话到此,欢乐的气氛还没来得及散开,小院门忽然被人推开。我妈,还有罗吟吟带着个陌生人就这么闯进来,我妈气势冲冲,来势锐不可挡,我忙止住脸上的笑容。“妈,你怎么来了?”我问,边问边向罗吟吟打手势,想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却一副“你倒霉了”的表情。
我妈没理我,领着陌生人直接走进堂屋,指着电脑就喝道:“搬,给我全部搬走。”
我急:“妈,你这是干什么呀,好好的。”
“好?你好什么,啊?”我妈惊天一吼,“你做的什么事,啊?我跟你说什么了,啊,千万别搞砸了,为了这个徐步森,我在你身上费了多少力,啊?给人家低声下气,赔笑讨好,热脸贴人家冷,你当我什么,啊?我犯贱,啊?”
我拉住我妈手臂:“妈,回家再说吧。”
她甩开我手,对陌生搬运工道:“给我搬走。”搬运工照做,开始拆电脑线装箱。女乃女乃躺在躺椅上,面无表情的说,“作吧,没多少年了,继续作……”
我妈立刻将所有怒火都撒向我女乃女乃,冲过去歇斯底里的叫:“我再作,也比不上你啊,你一个女人,凭什么能耐养三孩子,我真不能比,整东门,哪个女人阴过你?周庭胆再大,没你后面煽风点火,她屁都不敢放,说我作,作的过你吗?谁不知道你大庭广众的,月兑过衣裳骂过街,撒过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