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凑到我耳边,说:“两人都喝得太猛,赶紧带他们回去。”我盯着两人,气恼。
好在艾清德除了身体摇晃,神经被酒精麻醉,整个人还能走,跟他一道歪歪斜斜的将小潋拖出地下酒吧,夜空下艾清德哼起义勇军进行曲,小潋一路傻笑,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将两人都弄进去,艾清德头还一个劲的往玻璃窗外钻。
司机问:“去哪?”
我问艾清德:“你住哪?”他却不理,继续唱他的义勇军进行曲,司机不耐,“到底去哪?”我盯着艾清德,猛然挥手给他一掌,“你住哪?”我怒,他眼神木然的看了看我,嘴里报出一窜地址。
“师傅,你听见了?”我看司机。
出租车驶出,我摇晃趴在座椅上的小潋,她张了张眼,又无精打采的闭上,瘫软在椅背上,我想想,干脆打开她包,从包内找出皮夹,又从皮夹内翻出她身份证。车子停在艾清德家楼底时,将他拖出车内,我问他:“知道怎么上去吗?”
他迷迷糊糊的重重点点头,伸手指指楼上,我说:“行了,你上去吧,要真走不了你就睡楼道口。”送完艾清德再送小潋,一再嘱咐司机师傅要快点,出租车驶在马路上,两边太阳穴生疼,广播里交通台音乐接近尾声,两天没睡,困的坐在车后面都想睡过去。
好不容易背着拽着才将完全不省人事的小潋送回到家门口,才又匆匆跑回出租车内,“师傅啊,麻烦你了,再开快点啊。”临出来时吴本邦交待早点回去,这会出租车前面的时间已经指向十点多,我心里很急,特别急。“放心吧,20分钟内一定到。”司机保证。
出租车再次上路,驶出小潋家所在的高档社区,驶上马路。
院外,路灯像大雨中的一把伞,孤零零的立在碎石路上,下车,出租车绝尘而去,我走进巷子,一抬头,吴本邦站在门口树下。
“为什么不接电话?”看见我,他质问。
我反应过来,忙从包里掏出手机,两个未接来电,“在车里我没听见。”我回答。
“听不见我电话,这么晚了你也不知道打个电话跟我说声吗,你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他冷言,坚毅的下巴绷紧,我摇头,“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是什么意思?你这个年纪还看不懂什么叫责任吗?你跟我们,你一个生人,出了事谁负的了责,你让我们一家人为你担心?”
我沉默。
“进来!”他转身走进院子,我跟在他后面,走进屋子,他又沉声一句,“动作轻点!”我赶紧月兑了鞋子光脚走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