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守在身旁的却是糜夫人,我着实吓了一跳。
“糜夫人……”我挣扎着要起来。
糜夫人轻轻把我扶在床头,细声说:“梦烟在病中不必多礼。”
我虽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敢肯定脑袋还没有被烧坏,既然糜夫人在我床边,那么刘备一定知道了我的事情。
“夫人,是我不好,一直欺瞒主公,对不起,梦烟甘愿受罚。”说着我就要从床榻上下来请罪,却被糜夫人一把摁住,她温婉一笑,道:“哪里话来?你的顾虑也不无道理,一个女孩家在外岂能不小心?玄德是仁爱之人,自会体谅你的苦衷,怎会责罚?更夸你是女中奇才呢!要怨都怨我们目不识人,倒是这几年来委屈你了!”说着,很怜爱地把我搂在怀里,纤纤细手轻柔地划过我的额头,这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自从来到了三国,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过我,这让我想起了母亲。我忍不住又小声啜泣起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父母一般。糜夫人一边抚模着我的头发一边轻声说道:“梦烟一个女孩家出来做事本就不易,又在此无亲无故,没个人照应。糜芷痴长几岁,你若不嫌弃就叫我姐姐吧!我虽没妹妹这等才学,却也识得几个字粗知礼仪,妹妹好歹也有个说话人不是?”不愧是刘备的夫人,和刘备一样说出话来给人的感觉总是暖暖的,我心下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使劲地点了点头。
自从坦白了自己的秘密之后,我心里倒好受了许多,只是这个秘密一经揭露在刘备阵营里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谁曾想到那个深得刘备信任,成天高谈阔论的书生竟然会是一个弱女子?不过对于他们的惊诧我倒没有太在意,因为不管我是男是女,在这里只有生存对我来说才是第一位的。
在我初愈时,糜夫人送来了亲手为我做的几套衣服,甘夫人和任夫人忙着为我梳洗打扮,就连一向低着头的三巧都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看热闹。平常习惯了较为朴素的男装,现在猛然穿上着华丽丽的女装感觉怪别扭的。旁边几位夫人却啧啧称赞:“人靠衣装马靠鞍一点都不假,这长裙一上身就变了个人似的,如今可算是倾国倾城了!”被她们夸得我脸都有点红,虽然嘴里说着“哪有,哪有”可还是忍不住左右臭美了一番。
梳妆好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向刘备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