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觉尴尬,赵云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笑容。
“都怨你!”
“怨云何来?分明是烟儿亲手打的三巧。”
“你……”我一时语塞。
三巧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笑道:“小姐有怨气只管打奴婢便是了!”
“死丫头,要打你便死了一百遍了。”我举手佯装要打的样子,三巧偷笑着溜开了。
雪越下越紧。
模了模赵云手,冰凉,推他道:“别在这里站着了,怪冷的,去暖阁休息吧!”
“烟儿不回么?”
“我去折几枝花插在房中,你先回吧!”指了指墙角正迎雪傲放的红梅。梅花的点点红色,映着皑皑白雪,更觉鲜艳夺目。
我折了几枝,忽听前院一阵纷乱嘈杂,正要上前去看个究竟,就见一人气势汹汹闯了进来,边走边大声嚷嚷:“三爷来看俺家兄弟,还要俺大哥的将令?多此一举……”
不用看人,光听声音就知道是张飞到了。我大笑着急忙迎了上去:“翼德,何时回的成都?”
“昨日刚回,今儿就下了大雪。我说,子龙可好些么?现在何处?”
“好多了……”边应着,边把张飞让到屋里。
男人间,尤其是战友加兄弟间,表达感情的方式总是粗犷豪迈的。
“子龙,你呀……老张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嘿”,张飞说着,便直接在赵云的肩上狠狠砸了一拳。
赵云疼得一呲牙,稍歪了歪身子,又稳稳站住,我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再看时,两人已抱在一起,相互拍打着,犹如亲密无间的孩童。
给他们泡了壶茶,我看了看张飞,笑道:“翼德晌午就在这里吃饭吧,尝尝我的手艺。姐姐和孩子们都不在,回去也是一个人冷冷清清的。”
张飞咂模咂模嘴,上下我了一眼,大笑道:“子龙好福气,连受伤都值当的了!不过,你们家总也是清汤寡水的,老张不习惯。”
“瞧你说的,好像我多小气一样,没看见我家子龙养得这样精神?”我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再说,我还不知道你是个肉食动物,给你一只红焖猪头外加两只烧鸡,可够?”
“够,够……”张飞忙不迭地答应着,“别忘了,还有好酒哦!”
留下他们两个在屋里说话,我笑着出去了。
这一段的家庭主妇没有白当,居然做出了几个像样的饭菜,又准备了一坛好酒。张飞直接把酒倒在自己碗里,又要给赵云倒。我急忙拦住:“翼德自吃便是,子龙不能饮酒。”
张飞一愣,看了看我,又转脸看了看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