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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通道,夏启的身体轻柔的如飞鸟一般。他径直飞向地宫的器械室。那里有他的哀卐心,他的[恢复之源],他反击所需要的一切。器械室里只有一名看守,她迟钝的抬起头,看到一团黑火矗立在她的面前,她刚要高声喊叫,暗色火焰中的男人却鬼魅般的闪到她眼前,扼住了她的喉咙,她笨拙的挥动手中的武器砍向夏启的膝盖,但却被他轻易的一推,削在自己的肋骨上。没等她做出反应,黑色火焰就将她整个包裹起来,很快她就倒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夏启将哀卐心和恢复之源装好,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器械室。
“它用它黑色的翅膀,遮挡住了月光,它以它的愤怒,将整座山谷夷为平地。从此这里再无人烟,而[乌鸦]的名字也被人们以恶毒的方式传诵着。”圆脸看守觉得自己快要虚月兑了,她已经分不清楚流淌到嘴边的究竟是汗水还是泪水,“故事讲完了。”
沉默持续了好几十次心跳的时间。紧张的腐朽的气味让她几乎要呕吐出来了。但这里是水牢,腐朽总是在这里徘徊,不是吗?她努力装出正常人的样子,但却空有其形。她试探的在黑暗中挪动了下脚步,却碰到了一只冰冷的手臂。
“啊!”她忍不住低呼起来。接着她就意识到那不是黑暗的那个男人的手臂,她模到的是柔软贴身皮装,那是她的同伴——一直静静听她讲述的同伴。除此之外,她身边什么东西都没有。
难道刚才那只扼住她喉咙的冰冷如铁的手只是她的幻觉?难道那种惊悚的感觉只是因为自己违背了[不能再深夜讲恐怖故事]的规矩吗?她压制住自己杂乱的呼吸,推了推她的同伴:“喂,故事讲完了——”
她的同伴顺着她的推搡摔倒在她脚下,就像一件皮衣从衣架上滑落一样。
“啊——”她刚要喊叫,冰凉的触感又重新拧住了她的喉咙。“饶命——”
“饶命?”黑暗中的夏启不紧不慢的问道:“这也是你故事里的句子吗?”
“不、不,”圆脸看守颤颤巍巍的道:“故事已经讲完了,如果你还想听的话,我可以再讲,我、我会好多好多故事——”
“不需要,我还有自己的故事,”夏启淡淡的道:“不过可惜我错过了这个故事的结尾,呃,最后是白鸦和砍柴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吗?”
“不是,当然不是。这个故事不是大团圆的结局,”圆脸看守连忙解释道:“白鸦毁掉了整个村子,就因为砍柴人杀了它的孩子。”
“一个都没有留吗?”夏启冷冰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