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白询问欧阳铭是何时变成这样的,欧阳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目光飘向远处,眼神黯淡了下来。
“那孩子从一生下来便没了母亲,说来也奇怪,一开始是很顺利的,但……等到铭儿出生的时候,突然狂风大作,天黑压压的,似是要塌下来一般!”
说起这段记忆,老夫人依然记忆犹新,她忘不了,那突如其来的诡谲。
欧阳铭出生之时,竟然也未像其他孩子哭闹,急的稳婆重重的打了几下,这才哭了出来。而欧阳铭的母亲,却在他出生之时,便断了气。
明明初时还好好,为何孩子一出世,母亲便断了气?这世上的事,似乎都让人始料未及,说不清道不明。
一开始,欧阳老夫人也忌惮着,但随着欧阳铭的成长,他与其他同龄的孩子一样,玩闹,开朗。而他出生时的场景,也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被其他人所遗忘。
到底是自家的孙子,欧阳老夫人便也放下了心中的担忧,只期望欧阳铭平平安安的长大,别无他求。
但直到欧阳铭八岁那年,他似乎变了,渐渐变得沉默,有时候,他的眼神并不像八岁的孩童,反而让人看了会胆寒。
“哎,就在他八岁那年,他彻彻底底的变了,变的让人不敢靠近,渐渐孤僻起来。”
欧阳老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那件事发生之后,欧阳家便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中,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一向身体健康的欧阳铭,却在八岁那一年得了一场大病,就连当时欧阳铭的父亲,城内有名的妙手回春都束手无策,更妄论其他的大夫了。
那病来的突然,叫家里所有人都慌了手脚,欧阳老夫人更是忧心忡忡,终日不能眠。然而,就在他们快要放弃希望的时候,那病突然就痊愈了。就如来的时候那般,来的匆匆,去的也莫名。
本以为可以安然无事了,但事情却未曾像老夫人想的那般结束,反而,那场突如其来的病,成了一切不幸的开始。
病后的欧阳铭,身体大不如从前,人也变得沉默起来,失去了属于孩童的天真烂漫。
那天夜里,她清清楚楚的记得,月儿很圆,就如玉盘似地挂在空中。那是一个仲夏夜,当时所有人都进入了梦想,欧阳府陷入了一片寂静,但到深夜之时,便被一声令人发寒的叫声给惊醒。
而那叫声的发源地,便是欧阳铭的房间,起先并没有人敢靠近一步,但许久之后,不见里面有任何动静,几名胆大的家仆壮着胆子向前走去。
夜里本就安宁无声,此时,任何的声响都会令人头皮发麻。
“吱呀”一声,虽是寻常声响,但在此时此刻,都将人的心给悬了起来。房内的黑暗似是怪兽的大嘴,只要踏进去一步,便会被吞入月复中,尸骨不留。
刚一进去,一股点点的铁锈味便扑面而来,黑暗之中,一双莹绿色的眼睛惊得两人尖叫起来,连跑带爬的逃出房间。口中直喊着“妖怪妖怪”。
随后,在欧阳老夫人的命令下,大家才提着灯笼,借由昏暗的灯光,只见欧阳铭小小的身体蜷缩在一角,他的双目放空,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在另一边,一条白色的犬,奄奄一息的倒在一边。白色的毛发被红色的血迹染红,身下一大滩的液体,刺激着人的眼球。
那是欧阳铭豢养的爱犬,平日里跟主人形影不离,如今却……
从此之后,欧阳铭便再也不养任何的宠物,渐渐远离了人群,独来独往,就连唯一的亲人,也变的淡漠。
梦瑶听着欧阳铭的故事,心中有一根弦被悄悄的牵引着,一旁的君临见她的神情恍惚,心中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
“本来他都是在月圆时才会发病,但不知怎的,近几年病发的越来越频繁。”
欧阳老夫人的眼中闪着泪光,她轻轻的抹了抹眼角,为自己的孙子担忧。想她欧阳家,世代悬壶济世,但到了她这一代,欧阳铭的父亲早逝,现只留下欧阳铭一根独苗。
是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嘛?为何到了她这一辈,要遭到如此的待遇,难道欧阳家到了她手上,就要绝了香火?!
陆少白身为驱魔世家的接班人,当然不能将眼前的妖魔放跑,从小的教育将驱魔的职责强加在他的肩上,让他从小就背负。如今,已成融入了他的血肉,成为了他身体里沉重的一部分。
“欧阳公子是被妖孽纠缠,如今……若再不去除的话,恐怕……”
他的面色凝重,欧阳老夫人更是焦虑,“陆公子,你是说,我孙子还有得救?”
“只要驱走了那孽障,欧阳公子自然可以不药而愈!我现在可否再进去看看欧阳公子?”
“当然当然!只要能救我的孙子,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
她的脸上流露出希冀的光芒,对她来说,只要孙子平安的活下去,什么代价她都愿意付出。
几人起身,梦瑶不顾君临的阻挠,硬是跟着进去,君临面色不佳,紧跟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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