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喝高了,除了四肢不太听使唤外,大脑倒是既清醒又兴奋,沉思于自己的思考,无法自拔,仿佛修行多日换来的一朝顿悟。
师父不想打扰我的沉思,自顾喝酒,只是眉头深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沉默了十几分钟,我俩几乎同时开口,一个叫“师父”,一个叫“孟非”。
按惯例,还是我先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正想跟你聊聊这个事,先听听你的想法吧。”
“我想,张强掌权,肯定不会给我好日子过。”
“那也未必!”
见我沉默,师父继续:“他刚上台,需要成绩,目前没有很好的人选代替你。况且,逼急了怕你跳槽,如果他一上台你就跳槽,对他来说也不是好事情。所以,跟你过不去,他的风险也很大,我觉得他会跟你好好合作的。”
“可是,为他做嫁衣心有不甘。”
“你没得选,要么跳槽,要么出成绩为他做嫁衣。”
“那我既不跳槽,也不出力。”我贼笑道。
“那你牺牲的将是自己的职业生涯。”
对啊,如果我霸着这个岗位又做不出成绩,别人会认为我的能力不行,不止在情义没前景,就算以后跳槽也没价值。
“那我跳槽?”我怯怯的看着师父。
“不行,你入行时间太短,还不具备个人口碑品牌,万一在下一家发展不好,又得跳。如此一来,人家再看你的简历,那就很难看了,不到二年就跳一次槽,谁敢用你?”
“那我换岗位?”
“刚才我已经说了,不用你张强风险很大,所以他不会让你调岗的,他不同意,你就调不了岗,此外,东华只是三级机构,很多职能部门都没有,你还能有什么岗位可去?”
这真是个难题。
“这个问题,我也没想好,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
师父先走了,我一个人独坐,郁闷,郁闷,还是郁闷!
本来已经快醉了,再加上这恼人的问题,我很快醉倒。所幸苏静来了,是师父叫她来的。
叫醒我,她嗔道:“怎么喝这么多?”我嘻嘻一笑:“不多,我们再喝一点?”
她眼波一转,柔声道:“好,不过我们不在这里喝,换个地方,好么?”说着嫣然一笑。她笑得真美,我看得呆了。见我发呆,她捏捏我的鼻子娇笑道:“傻了?那,傻子,可以走了没?”我连连点头。
终于到了一地,似乎很眼熟,很安静,没客人,再仔细一看:晕!是我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