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绣娘听阿维的问题,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脸上笑容敛去白了阿维一眼说道。
阿维这会也没了抬杠的心思,只是有些烦躁地说道:“爷问你话呢,快说。”
绣娘白了阿维一眼,没有立即回答阿维的问题,只是慢慢思索着怎么才能让阿维断了对自己的心思。
不是看不到阿维的心思,也不是不感动阿维的保护,只是她的心很小,已经无法再放得下另外一个人,虽然那个人已经无法再见,但是她还是无法对阿维产生朋友或者是兄妹之外的另外感情。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和阿维说清楚,断了阿维对她的心思,她不希望让阿维越陷越深,因为那样给与阿维的伤害会更大——而她,不希望阿维受伤,特别是伤人者还是自己。
思忖半晌,绣娘便抬头,看着阿维,微笑着轻声道:“……殿下待我,自然是极好的。”
脸上有些羞涩,有些欢喜的样子,十分明显地告诉了阿维答案。
阿维脸色便有些发白,心里也有些发堵,冲口而出:“太子已经有正妃了,难道你想嫁过去做妾?”
绣娘心里一痛,脸色便是一白,勉强笑了笑道:“殿下待人温和,又十分照顾绣娘,只是殿份尊贵,怕是看不上绣娘;若是能常伴殿下左右,绣娘……”
阿维在质问冲口而出后便已经后悔,再见绣娘脸色不好,心里便愈发懊恼自己说话不经脑子,但是一听绣娘说话,阿维十分生气,怒吼道:“臭丫头,你便这般作践自己甘心给人当妾室?”
绣娘心里十分委屈,若是他还活着,若是她还在原来的时空,又怎么会受这么多委屈,又怎么会这般小心翼翼只为了自己和娘亲李氏过的更好;又怎么会为了追逐和他的一点点念想而痛苦万分。
又是凭什么,要被如此的质问。
绣娘狠狠瞪了阿维一眼,怒道:“我怎么样是我的事情,我就是自作下贱甘心情愿怎么了?这好像和七王爷无关吧。这儿不欢迎你,七王爷请自重,若是没什么事情了,就请回吧!”
阿维怒火便是一滞,心里是从未有过的痛,幽幽盯着绣娘的侧脸不吭声。
绣娘也铁了心不看阿维,只是侧脸盯着床内侧的帷帐,眼泪却止不住流了下来,他以为她愿意去做一个妾室么?若非是真的舍不下那个已经镌刻在骨肉里的人,她怎么这般委屈求全,所希冀的,只不过是能看着那相似的容颜罢了。
至于阿维这儿,绣娘抿了抿嘴,她是觉得委屈,是伤心阿维这样质问,但是并不是控制不住,只是,她想要借此断开阿维的心思,那就就这样吧,让阿维清楚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的,这样对阿维最好。
“好好好,楚小姐的事情,本王确实是管不着,是本王多事了。”见绣娘是铁了心不理他,阿维怒极反笑,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铁青着脸摔门而去。
听着门被用力摔上的声音,绣娘身子一软,再也坐不住躺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