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听说了么?之前伺候您的那个叫落落的小丫头死了,五马分尸。”雪儿看着闭目养神的淼儿问道。
淼儿听到一惊,疲劳和睡意全然没有了,她愣愣的看着前方,就是那个在自己身旁默默细心照料的落落死了?还死的那么惨。淼儿似乎看到了当时的惨状,在血泊里,落落被四分五散……
她猜出了个十之**,于是问道“是不是姬妃?”
“是,听说姬妃要她接近小姐是为了给自己找解药,如果找不到,只有死路一条。”
其实淼儿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以至于一开始,自己还是很防着她,处处留意她,可是从来没有发现她的什么异常,淼儿才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可是为何???
只有一个答案,淼儿想到了。
是的,落落是以死明志。就算死,她也不会害淼儿,也不会对不起那个对自己好的人,哪怕五马分尸……淼儿第一次感到这样的恐惧,这种恐惧使自己不敢再轻易对任何人好……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姬妃娘娘正在软榻上歇息,淼儿不由分说的闯了进去,任凭太监宫女怎么阻拦。
姬妃看见是淼儿,自知没什么好事,于是起身媚笑道“淼儿姑娘啊,姐姐好生想你啊,快来人,赐坐,上茶。”
淼儿没有理会她的那一套,冷冷地看着姬妃。
“我看是娘娘的舒服日子过久了,就忘记了自己的承诺。”
“姑娘此话怎讲啊,本宫可曾忘些什么?姑娘的话,本宫一直谨记,最近安安份份,没有得罪姑娘啊。”姬妃看着淼儿,道。
淼儿一听更是来气,于是双手一拍,姬妃立即痛的抽搐,倒在地上翻滚着。
玲左与玲右想向前扶起她来。
“我看谁敢扶她!”淼儿一声令下,玲左玲右吓的一震,继而愣住了。
“听……听姑……姑娘……的……你们……你们……退下……”姬妃痛的话都说不清楚。
淼儿在软榻上坐了下来,看着倒在的上的姬妃“还知道痛吗?”
“知……知道……姑娘……姑娘……饶命啊……啊……啊……”姬妃苦求道。
“既然知道,那落落是怎么回事?啊,你倒是说说看。”
“我……我知错……错了……姑娘……您……您高抬贵手……饶了……饶了我吧……我再也……再也不敢了……”姬妃汗珠洒了一地。
“知错就得接受惩罚,记住这种痛,下次如果再敢不听我的吩咐办事,就不止这么痛了。”淼儿威胁道。她似乎看到了淼儿在血泊里告诉自己,要为她报仇,报仇!
“我……我记住了……姑娘……姑娘饶命……”
你的贱命我也不惜要,不过这惩罚还是不够,免得你日后不知好歹。就在坚持一个时辰吧。一个时辰之后,我自会送解药过来,但是如果你敢说出去半个子……”
“我……知道……姑娘……姑娘放心吧。”
说罢,淼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在落落行刑的地方,淼儿看着那一滩滩的血渍,心如刀绞。
这是赵俊管辖的区域,他看的那一抹身影,是那么熟悉。是的,就是淼儿,就是那个一直萦绕在自己梦里的她,每个夜晚,他总是梦到他与淼儿的初见,淼儿就站在他的背后,与他背对而站,一黑一白,诗化了永远……
“淼儿姑娘,刑场不宜久留,请姑娘速速离去,不要为难在下。”
淼儿抬起头,看到那双坚毅的眸子,比起刘峰释,更多了三分温柔。
“您是?”淼儿还未真正与赵俊见过面,所以不认识她。
“在下赵俊。”
淼儿听雪儿说过赵俊,是个不可多得的将相之才,征战沙场,以一敌千百,从未败过。
“原来是赵将军,不好意思,奴婢不是有意打扰,只是奴婢的一个好姐妹就死在这里了,所以……”淼儿说着,更加难过了。
“所以,淼儿姑娘更要节哀顺变,好好活着,以慰其在天之灵。”赵俊递过手绢,要淼儿擦拭去泪痕。
淼儿接过手绢,擦拭后又递了回去“将军怎么知道奴婢?”
“姑娘是雪妃面前的红人,而雪妃又是皇上日日宠幸之人,所以在下知道姑娘,不足为奇。”
“将军客气了,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只要主子高兴,别惹来杀身之祸就好,不敢奢求什么红人不红人的。”淼儿意味深长的说道。
“姑娘太过感伤了,人生不如意之事本来十之**,人死不能复生,所以姑娘,不必想那么多。”就是这个女人,在姬妃手底下都能死而复生,化险为夷,真是个奇女子。可是偏偏如此聪明之人,却还是有那么脆弱的心,到底还是女人啊。
“谢谢将军安慰,奴婢也该告退了,就不打扰将军了。”淼儿拱了拱身子,缓缓而退。
“姑娘!”赵俊下意识的叫住了淼儿。
淼儿一个回眸,淡淡清韵,晃花了赵俊的眼“将军还有什么事?”
“奥……没什么……就是如果姑娘以后有什么想不开之事……可以告诉在下,在下一定为姑娘分忧解难。”赵俊支支吾吾的说完了这话,脸颊绯红。
“谢谢赵将军。”说罢,淼儿转身离开。
直至没有了背影,赵俊才舍得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下头,看着那块手帕,双唇上扬。
姬妃还在那里痛的呼天喊道。
淼儿给了姬妃解药,就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