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正是杀人夜。
窗外阴风呼啸,刮的那窗户门板嘎吱嘎吱响,为这平静的夜里增加了几分阴森之意。
屋内烛光摇曳,圆桌上的安神香冒着袅袅白烟,大红的被子里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子,墨黑的长发凌乱的散着,与那如血的大红相互缠绕着。
忽然,一只苍白冒着青筋的手抓住了床沿,银色长发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着阴寒的白光,血红的眸子里满是冰冷之意,他爬上床,去了里侧,掀开被子一角把身子移了进去。
冰凉的而又滑腻的触感把床上的人从梦中惊醒,心、在扑通扑通剧烈的跳着,仿佛要从胸口里跳出来,她的呼吸有些凌乱,慢慢的挑开眼,猛的坐起把被子掀了起来。
瞪大了眸子,心里的恐惧蔓延到全身,她浑身颤抖着,死死的咬住了那毫无血色的樱唇,这个孩子令她害怕令她惊慌,令她到死也不能忘记。
一天前:
无月的夜是漆黑的,尤其是还刮着阴森的冷风,吹动树叶发出哗啦啦的怪响,黑暗的巷子里传来几声狗叫,为这不平凡的夜晚更添了一丝热闹。
一个瘦小的黑影快步行走在黑暗的巷子里,长发被风吹起,如同飘舞的蝴蝶摇曳生姿,她抱紧了双臂,裹紧了领口,身体发抖,可那苍白的小脸上却是带着些许汗珠。
在陌生的国度里,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甚至没有户口。
她的身世,可怜,可悲,又可笑!
可怜的是她有家归不得。
可悲的是她被人贩子卖到国外。
可笑的是她在国外生活在最底层,挣扎在那些恶心的人群中。
每天干的活比牛还多,却只能吃一些馊掉的剩饭,以前圆润的身子现在是骨瘦如柴,她是有点感谢他们不让她吃饭的,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看起来很是瘦小,避免了她被他们拉着去卖—婬。
该哭该笑还是该继续努力,她不知道,只是觉得这种生活她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若是可以,她宁愿选择死。
可是,甚至连买一把菜刀的钱都没有。
走过黑巷,来到了一处简陋的民房处,昏暗的路灯不停来回闪着,地上的影子忽隐忽现的移动着,看起来甚为诡异。
她低着头往前走着,忽然衣角被人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