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丽妃焦急不安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张精致的脸狰狞的扭曲着,她早知道那张脸一定会危及到她的地位,没想到凤九天真的把自己的小妾献给皇上了,他存着什么心思难道以为她不知道吗?
他想要坐上皇位,那也要看她答不答应,这九五之尊一定是她的儿子,而她也必须一定是至高无上的皇太后。
“娘娘,您这样走来走去并不能解决问题”守在一旁的清秀宫女看着那个焦急不安的女子,脸上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如果在这里担惊受怕,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此话何解?”丽妃眯起了一双狐媚的眸子,染着豆蔻色的指甲理了理自己耳边的发,她风情万种的走到那个清秀宫女的身边,一双芊芊玉手抚上了宫女的胸膛,在她胸前画着圈圈,她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山儿,你说该怎么办呢?”。
被称为山儿的清秀女子眸色一沉,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用力一拽把她抵在了一旁的竹子上,喘着粗气,她中性的声音也变的沙哑起来:“小妖精,想要解决问题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她暧昧的丽妃耳边吹了口气,果然惹的她**一颤,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她熟练的解开山儿的衣服,宫服落地,果-露在空气中的竟是一个男子的胸膛。
她灵活的舌轻轻扫过男子的喉结,引来男子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舒服低吼,她笑着,眸子里闪着嘲弄的光芒。
男子受不了她的挑拨,打横抱起丽妃大步走向床榻,将温香软玉压在身下,他猴急的吻上了她的唇,双手**着女人的饱满……
梅色纱帐缓缓落下,燃着微弱的烛光宫殿里,女人的呻-吟男人的喘息夹杂着**拍打的声音,在这夜里格外的迤逦婬-秽。
天气越来越冷,这几日叶宠儿几乎足不出户,呆在屋里手里抱着小暖炉,和幻雪玩着跳棋。
“阿嚏……”叶宠儿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了揉鼻子,她不满的嘟起了红唇,昨日本是皇帝来凤合殿的日子,她好好梳妆了一番,又不顾寒冷穿着甚少的在那里等了好几个时辰。
眼见已经是深夜,还是没有看到皇帝的影子,心知他不会再来,待回到屋子里时,她很不幸的感冒了。
感冒是小,吃几味药就好了,让她不理解的是,皇帝每月都会到凤合殿为何昨日没去?
“姐姐,先把药喝了吧!”幻雪举棋不定,眨巴着大眼,就想等着叶宠儿喝药的时候她耍一把赖皮。
这几日闲的无聊,姐姐便用面团涂上颜色写上字,又在外面冻了一夜做成了这名为跳棋的东西,看似简单却不易耍玩。
相对于跳棋她更喜欢五子棋,这跳棋下起来就如同在战场上厮杀一般,有时一兵便能吃的一将,也有时一马能踏死一炮,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全盘皆输。
“又喝药啊……”叶宠儿苦着脸嘟囔了一句,想到自己鼻涕横流,她还是认命的端起药碗,将那温热的汤药一口气全灌进了肚子里,含了颗蜜饯,她口齿不清的道:“这几日未去看如云姐姐,也不知她脚伤好些了没有,雪啊,待会儿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好啊”经过多日接触,幻雪对如云从最初的警惕,现在变的狂热崇拜,听到要去见这个天下第一美人,很是爽快的答应了。
叶宠儿穿了个淡绿的棉袄还是冻的浑身直打哆嗦,正当二人迈开步子赶往懿和宫的时候,如云的贴身丫头拎了个红底绿花的小包袱来了,见到叶宠儿她恭敬的屈身行了一礼:“叶姑娘,这是我家小姐送给姑娘的”。
幻雪接过,又谢了那个小丫头一番,这才与叶宠儿折回桌边将包袱放在桌上打了开来。
里面是一件红色带帽披风,帽口和领口均是用白色狐毛裹边,前面更是垂下两个可爱的狐狸毛球,叶宠儿在看到第一眼的时候,便已经喜欢上了。
迫不及待的穿上身,披风一直拖地,她的衣服向来以素色为主,如今一穿这妖娆红色更是让人眼前一亮,看着那晃眼的红,她脑海里又想起了那个素爱红衣的男子。
察觉她的恍惚,幻雪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只得惊呼出声转移她的注意力:“哇……好漂亮的披风啊,姐姐穿上就像仙女呢”。
“额……”叶宠儿回过身,淡淡的笑了一声,牵着幻雪的手,她看了看房梁上的傲君道:“昨日的情况你亲眼所见,所以回去告诉那人,下个月我一定会完成任务,让他切勿忧心”。
傲君清冷的眸子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道:“我会如实禀报的”。
叶宠儿未再接话,拉开房门,与幻雪步入那寒冷之中。
当那门关上时,那从闪开的门缝里钻进的寒风又被阻挡在了门外,只有那么一阵寒冷的屋子里又温暖如初。
雪早已经化了,都说秋冬萧索确实不假,就连种满奇珍异草的皇宫,现在除了青砖红瓦以及那墙角的点点梅花再无其他植物,两人走在寒风中,禁不住加快了脚步往懿和宫走去。
刚到懿和宫两人就觉的有些不对劲,这懿和宫住的是为皇上献艺的女子,平常这个时候都出来排练了,今日怎么会这么静?
带着满月复疑惑,她敲响了如云的房门,等了半天也不见里面有人回应,正当二人想要去别处寻找时,一个小宫女面色苍白的跑了过来,她带着哭腔急急的道:“二位姑娘,如云小姐在西厢里,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她逃命似的飞奔离去,当是遇见了妖魔鬼怪一般。
叶宠儿与幻雪对看了一眼,总觉得这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快步走向西厢,到那里时,远远的就听见了哭泣声。
走进屋,屋子里站满了人,见她们二人进来全都面带泪痕的看着她们,如云坐在竹椅上,一张闭月羞花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忧愁:“离儿,你们来了”。
“如云姐姐,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叶宠儿走过去,解上的披风由幻雪接过,再看那群哭泣的女子,她心中则是更加疑惑了。
如云叹息了一声,秀气的眉紧拧在了一起:“这里发生命案了,死者是这里的宫女,全身的皮肤皱巴在一起,像是流干了血一样,身上唯一的伤痕就是脖子里两个齿痕”。
想到那个宫女面目全非痛苦的样子,如云便觉的心惊胆战,到底是什么人,竟然用这么残忍的手法杀害一个小宫女。
齿痕?血被吸干?叶宠儿整个人犹如雷劈,身子一软瘫坐在了椅子上,别人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这种死法只有一种可能,也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
宝宝……
她的宝宝在皇宫里,就在她的身边,可是他为什么不出来见她呢?她善良的宝宝为什么要去杀害一个无辜的人呢?若想要吸食血液,她随时都可以给他,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躲着她?
如云以为她是因为害怕才会这样,并未多想,只是吩咐了宫女把这件事情报给了宗人府,又让人把这个宫女好生安葬并让人给她的家人送去了银两,因为死的是个宫女,宗人府又查不出确切的死因,只是入了案便草草了事。
叶宠儿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幻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看得出叶宠儿并不是因为害怕才会这样,一定是她知道些什么,但她不说,她也不能开口询问,只得看着她干着急。
是夜,叶宠儿第一次动手燃上了熏香,淡淡安神香气在静谧的屋子里飘散着,她躺在床-上身子向里,用半干的毛巾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过了一会儿,她凝神细听,确定傲君已经昏睡过去,她掀开被子披上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冬日的月亮格外明亮,在连绵起伏的宫殿里洒满了银色朦胧的光辉,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呼啸而过的寒风吹着她单薄的身子。
“出来”她冷着一张脸对着面前的空气小声的说道:“我知道你就在这里,我知道你在躲着我,我知道把你一个人丢下是我不对,可是……”她想要解释,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宝宝,出来好不好?如果你想要喝血,妈咪喂你喝,不要伤害无辜的人好不好?”。
“宝宝,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很想你,很担心你,担心你过的好不好,担心你没有我的血你要怎么生活”。
“宝宝,妈咪知道你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原谅妈咪了,既然你原谅了妈咪,又为什么躲着妈咪不见呢?”。
泪化成冰凝结在睫毛上,她蹲在地上,回答她的只是呼啸的寒风,心生生被撕裂,她的亲人,她的家人,抛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