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默已经有好几天没出差了,每天只是沉默着在办公室埋头整理文件,完了就是没完没了的抽烟,把整个办公室弄得烟雾缭绕的,惹得那些个必须进出他办公室的员工意见很大。一早,大办公室里就小声议论上了。
“这两天我们的头不知怎么了,老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抽烟,我们进去找他签字什么的,总抽他的二手烟,可苦了我的宝宝了。”一个女人腆着大肚子苦着脸说。懒
“是啊!你看他平时三天两头出差,这些天都不出去了,不知什么原因。一会儿等叶经理来了问问她吧!”另一个女人接腔。
“你们在聊什么呢?”叶舟提着挎包推门而入。
“头,在说……”女人们指了指朱默的办公室。
其实这两天她也一直纳闷着朱默是怎么了,平时他不管遇到什么事他总是乐呵呵的,像这种情况发生在他身上很反常的。只是最近她忙着金娃子的事,一直没顾得上问问朱默。叶舟仔细回顾了下这个反常现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似乎是从高丽萱来的电话开始的,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桌案上要处理的文件太多了,外面这些人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就知道把文件往我这送?朱默嘀咕着,有些心烦意乱的处理着事物。
“累了就歇歇再说吧!这两天你情绪不对,发生什么事了吗?”叶舟轻轻地叩击了一下朱默的办公桌,以证明自己的存在。虫
“唉!一言难尽哪,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的事忙完了?那就好好替我盯几天班吧!我头疼呢!”朱默没有抬头,顾自往下说着。
“怎么了?困扰来自高丽萱吗?”叶舟直截了当地问。
“你猜她回来干什么了?她居然要求跟我复婚,还说如果不答应就死给我看。”朱默原本不想把这事告诉叶舟的,但实在经不住内心的煎熬。
“找你复婚?那是好事情啊!你家茵茵那么多年没见过妈妈,这下妈妈终于回来了,她应该很高兴呢!”叶舟虽然有些意外,内心深处也小小的惊悸了下,但她不愿表露自己的失望。
“好事?你居然认为这是好事?难道我这些年的守候与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吗?你的这一表现让我很心痛。”朱默有些愤愤然。
叶舟默默地听着朱默略带着责备的语气,没有过多的辩解。是的,这些年来是朱默一直静静地守候着她。当她遇到困难的时候是他及时伸出援手,当她遭遇小安子折磨的时候是他给了自己无形的支撑;当她感觉悲凄的时候是他给了她力量。这一切的一切她都铭记在心,她知道自己深深地爱上朱默。为了保护心中的那份爱意,更为了保护朱默,她从不把这种感情流露出来,因为她怕,怕万一被小安子窥探到她的内心,朱默将会惹来无尽的麻烦。
那些年,她一直跟朱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外人看起来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也蒙过了小安子那个难缠的无赖家伙。好容易,盼到了小安子主动说放手,让叶舟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一切情况也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却不料半路杀出个高丽萱,死活要跟朱默复婚。
她能说什么?难道让她跟朱默说不可以复婚?要知道人家可是名正言顺朱茵的妈。她有什么能耐越级?朱默的家庭在江城虽说只是中上水平,但人家是纯正的城里人血统,她这个乡下女人,还带着两个孩子,凭什么说不呢?
“不要这样说,朱默。其实我一直知道你的心意,我心如你心,明白吗?可是人家高丽萱是朱茵的妈妈,我能说不吗?而且我有资格说不吗?”叶舟言词恳切的。
“凭什么?难道高丽萱是朱茵的妈妈我就一定得接受她吗?难道我的人生就受她控制吗?她说离我就得离,她说复婚我二话没有就得复婚?何况我认为,当朱茵的妈妈你更够资格。”朱默说得很直接。
“你为什么不能接受高丽萱呢?难道不能看在朱茵的份上接受她吗?”
“我现在已经不再爱她了,怎么接受她?你能不要这么绕圈子吗?说吧!真正困扰我的问题不是她要回来复婚,而是你介意多一个女儿吗?你愿意当朱茵的妈妈吗?”
“朱默,我是爱你的,这一点无可否认,但是当朱茵妈妈不是那么简单的吧?要朱茵接受才行的,而且我怕……”
“怕当不好朱茵的妈妈?怎么会呢!金娃子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朱默轻轻地揽过叶舟,双眼满含情意地说着。
“可是高丽萱怎么办?她不是以死相逼吗?”叶舟有些担忧。
“别急,把这事交给我吧!我会想办法处理好的,你就准备着当我的新娘好吗?”
办公室的门被剧烈的敲击着,叶舟离开朱默的怀抱开门。出现在门口的女人身披裘皮大衣,脚蹬高统靴子,一副贵妇人的派头。她高傲地仰着头,一双眼睛有些犀利地扫了眼叶舟,让叶舟激凌凌地打了个冷战。女人把目光从叶舟身上移开,鼻子里很不屑地打了个“哼”声。当她把目光睨向朱默时,眼里竟跟变戏法似的换上了温柔的笑意:
“阿默,你在啊!我刚去看过你爸妈,他们看见我可高兴了,直接给了我地址,让我来找你呢!”高丽萱很亲昵地叫着阿默,一双玉臂环住了朱默了脖子。
“你们聊,我还有事得出去下。”叶舟有些尴尬地退出了办公室。
叶舟有些无力地靠在墙上,室内女人的笑声一浪盖过一浪,引得外面的员工纷纷好奇的往这边看,他们想看看朱默的西洋镜有多精彩。此时,又有谁知道叶舟心里的痛。当女人用不屑的眼神扫了她一眼,立马又高傲地移开,当她完全不存在的举动,让叶舟很受伤。当女人旁若无人一般把自己的双臂架到朱默的脖子上时,叶舟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心在那一刻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