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楚浩天隐约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警觉的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从椅上站起赶紧来到床边,拍了拍叶倾若,叶倾若气急了刚要嚷嚷,楚浩天一下捂住了她的嘴,用手指在唇边做了个动作,示意她不要出声,叶倾若也发现了不对,于是跟着楚浩天走到门口,藏在了门后,只见两个黑衣人轻轻的打开了房门,朝着床边走去,借着月光,黑衣人这才发现床上根本没人,恍然大悟,掉头想走,楚浩天一个箭步走上前去,与两人战在一处,叶倾若这才看清楚原来两个黑衣人武功高强,而且招招阴狠,显然是想置楚浩天于死地。再看楚浩天也不示弱,虽然以一敌二,但明显占了上峰,原来楚浩天的武功极高。
正打得难解难分时,就听外面一个似乎很熟悉的声音响起,“浩天,有刺客要刺杀你。”楚浩天眉头一皱,她怎么会来这里,再看两个刺客虚晃一招,跳到屋外,楚浩天也随之来到院中,“你怎么来了?”来人正是皇后肖慕芷,肖慕芷见到楚浩天便急着告诉他,“浩天,刚刚有人给我送信,说有刺客要杀你。”“怎么会有人给你送信?难道……?”楚浩天有些疑惑,两个刺客相互看了一眼,挥刀刺向肖慕芷,楚浩天一见便急着冲上前一把将肖慕芷拽倒在怀里,两个刺客听到脚步声,好像又有人赶过来,施展轻功飞身离开了。巧的是就在此时皇帝楚云天和太后叶柔纷纷赶来,到了这里看到皇后娘娘被浩王紧紧搂在怀里,太后自然是奸计得逞,一副得意的样子。皇帝楚云天可是一脸怒容,双目如火般刺人,看向皇后肖慕芷,冷冷说道:“皇后,这么晚了你怎会在浩天这里。”“是啊,慕芷,深更半夜,你怎不知避讳。”太后幸灾乐祸地说道。
“臣妾……,臣妾刚刚接到一封信,说是有刺客要行刺浩王,所以就赶来通知他了。”虽说皇后的理由很牵强,但也是事实。“那为何这么大个皇宫,送信的人偏偏把信送到皇后手中,信又在哪儿呢?”皇帝显然不太相信。“信……”肖慕芷这才想起刚刚急着赶来通知浩王,信却不知丢在哪里了。“皇上,臣妾真的收到一封信,可能是臣妾匆忙间把信弄丢了。”皇帝没言语,看向楚浩天,楚浩天看看太后得意的样子,已经猜出是她设计陷害,走到皇帝身边说道:“皇兄,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住口。”皇帝打断了楚浩天的话,“不用解释了。”回过头看着肖慕芷,淡淡地道:“皇后还不回寝宫。”说完一甩袍袖,转身离开了,肖慕芷无奈也随之离去。
承安殿内,皇帝楚云天大怒,冲着紧随其后的皇后肖慕芷质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肖慕芷跪倒在地,“皇上,臣妾真的是接到信后才去通知浩王的,当时只是一时情急,没有想到先去通知皇上。”
“一时情急,看来皇后还是蛮在意浩王的,难怪有人跟朕提及此事呢。”皇帝简直龙颜大怒了。“皇上,臣妾冤枉,臣妾与浩王并没有什么。”“没有什么,那他还将你搂入怀中。”皇帝冷笑道。肖慕芷急忙解释道:“那是因为刺客想杀臣妾,浩王出手相救才……”“原来是英雄救美啊!”皇帝又是一阵冷笑。
留在原地的楚浩天看着太后,心中满是仇恨,又是你这个老女人,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但是他怎么也想不通,当年他和肖慕芷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啊,虽然当时两人是有情意,但自从肖慕芷嫁给皇兄做了皇后,他一直恭敬地视她为皇嫂,肖慕芷也循规蹈矩地对待这个皇弟啊,看来老女人真是不放过任何机会,真是煞费苦心啊,就是不知皇兄会不会相信他了,刚才看皇兄的样子,八成也误会他们了。
一旁的叶倾若呆呆地站在那里,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哎,情真的是能让人乱了心智,这个肖慕芷若不是担心楚浩天的安危,急着赶来通知他,也不至于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太后的目的已经达到,带着宫人也就离开了。院内又恢复了刚刚的宁静,楚浩天没有回屋,走过去坐在了一旁的石阶之上,脑子一片空白,太后真的要痛下杀手,刚刚那两个黑衣人的武功不弱,太后也许是想一石二鸟,如若能杀了他自然是好,如若杀不成,再陷他于不忠不义也好。
叶倾若想起刚刚刺客来时楚浩天完全可以不叫自己,如果是那样,她也许会死或者受伤吧,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叶倾若心里还是应该感激,于是她走到楚浩天身边,坐在了石阶上,“刚刚,谢谢你!”楚浩天没有回应她,只是呆呆地坐着,许久,楚浩天才缓缓开口,像是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我们三个一起长大,慕芷对我和皇兄都很好,后来和我比较要好一些,但一道圣旨,使我们成了君臣,从此她循规蹈矩,我也把她当成皇嫂一样敬重,没想到还是被人利用。”叶倾若从楚浩天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他说的是事实,而且他心中坦荡,难道又是那个太后姑姑,哎,拿人的悲伤说事儿,真是卑鄙。“清者自清,没事儿的,你不必太介怀。”叶倾若毫无遮拦的说道。楚浩天转过头看了叶倾若一眼,仿佛心中有了一丝安慰。
“王爷,您有没有受伤?”谭少卿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走进来。见楚浩天和叶倾若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楚浩天看了他一眼,说道:“没事儿,他们还伤不了本王,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卑鄙,对了,事情办完了?”“一切妥当,王爷放心。”“嗯。”楚浩天点点头。一旁的叶倾若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把头转向一边。
楚浩天和叶倾若起身回到屋内,看看椅子和床,两人又是一个床上,一个椅上,总算渡过了这个不寻常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