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意外之喜风轻轻拂过地面,树叶沙沙的声音不时传来,院子幽寂幽寂的。星光斑斑点点的挥洒在庭院上,是那么的凄美、冰凉。
每到此时任忠隆就会躲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发呆,痴儿一般的静静站着,仰望着星空。
任家,家大业大,内部你争我夺更是屡见不鲜。平时作威作福,外表风光无限的四大恶少任忠隆内心的苦涩有谁知晓。一想到就要离开这唯有儿时才快乐的家时,心中有些不舍和对前途险恶的担忧,更多的是热血沸腾。
早已没有什么留恋的,自从八年前娘杳无音讯之后,只有一个稚女敕少年面对残酷的明争暗斗,心早已死去。但心中有一执念,那就是活着,将来一定要搞清娘消失的原因。
“是时候了”,夜明珠翠绿光芒照在那略显稚女敕却又无比坚毅面庞,只见他从腰间拔出一柄剑,此剑不过一尺来长,通体蓝绿,剑尖透着丝丝寒气,直教人不寒而栗。这是任忠隆母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来历不甚明了,竟是一把软剑。此时似有灵气一般,在翠绿光芒照射下吞吐着,像人在呼吸一般甚是奇异。
这些任忠隆也早已见怪不怪了,心中响起小时后母亲告诉他的话“儿子,你要记住了,此剑需随身保管,万不可大意,将来离家时将指尖血滴入剑柄龙眼之上”。
没有丝毫犹豫,用这把不能称之为剑的剑尖刺破手指,顿时天旋地转的,就要晕倒过去。竟然晕血了,不过还好在倒下去之前,还是把那滴殷红的鲜血滴到了龙眼之上。说也奇怪,那紧闭的龙目此时竟然着开了眼睛,射出骇人光芒,直*的任忠隆睁不开眼。♀从外面看时,房间依旧只有那翠绿幽光,再无任何迥异。
任忠隆也彻底晕了过去,但是意识却来到一条曲折蜿蜒的小路上,周围一片漆黑,用尽全力也看不见周围有什么东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想来若是他那几个哥哥姐姐来到这里应该会比他看得远吧。其实任忠隆想错了,虽然他因天生体弱不能修炼,比不上几个哥哥姐姐,但是这是在意识中。
早已习惯了孤独的他,即使到了这种怪异状态下表面未有惊慌,心中还想着,这样也好。不必再到外面虚伪的环境中谋取生存,老实说,心底还是怕怕的。正当他这般想着一道苍老厚重的声音传来“小家伙心性不错,如此都没有惊慌失措,不错不错”。
声音不断在这幽寂黑暗中盘旋,久久回荡。而任忠隆听此声音却感到有一点熟悉,可任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在哪听到过,只得做罢。问道:“你是谁?这是哪?把我弄到这里干什么?”一口气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数息之后那道声音才又传来:“我是谁,连我都不知道,而这里我也不知道,至于把你弄到这干什么?等会你就知道了”。如此回答让任忠隆直翻白眼,却又无可奈何。
等待中,一把迷你版的小剑飞了进来,竟和任忠隆手中所握之剑一模一样只是缩小了。
之后这黑暗空间竟然飘来一巨大山峰,饶是任忠隆也大吃一惊。那声音又传来:“第一件事,你用那把剑劈断这山峰,记着啊,机会只有一次,劈不断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任忠隆想也没想手一招,盘旋的小剑落入手中。心中只有一个执念:“我要弄清母亲消失的事实,怎么可以被困于此”。不得不说人的潜力果真无穷,这执着的一剑携带数尺长剑气呼啸而过,越变越大,无声无响的没过了巨大山峰。而后山峰竟然斜斜的滑落而下,此景不仅任忠隆大吃一惊,就连那苍老厚重声音也是半天才传来声音:“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多少年了没见过这样气势如虹的一剑了”。
任忠隆没有答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刚刚挥出去的剑气。刚才经过山峰阻隔的剑气竟无丝毫变化,像受什么牵引一样向他自己飞了过来。“这下可惨了,小命要玩完了,早知道就不挥那一剑了。在这孤独总比挂了的好吧!总算知道为何俗语云:自作孽不可活啊!敢情那位先哲也是碰到此等类似事物才悟出了这句话?”
念头转换间,剑气依然气势磅礴飘来。躲也没法躲,只得小剑护住心胸硬抗。当他闭眼等待剑气降临时,过了好久才感到头一痛,“哼”的一声竟是醒了过来。不过脑海里却多了一串信息,竟是呼吸吐纳方法和一段剑诀。
而那条小路上却是传来一声惊疑,任忠隆自是不知。
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果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就这样稀里糊涂就得到了剑诀及功法,转念一想那又如何。想起了自己天生体质就弱,练不得任何功法!
但还是忍不住去想,觉得练不了,那看看总该行吧!念头一转而过,开始冥想起来,最后脸上挂满了笑容。此呼吸吐纳功法名为《归元》重在沟通天地元气,形成循环,改善体质,最终与天地同寿。很是适合体弱者,而今剑心大陆上的功法大多以炼化天地元气形成内循环为主。此等功法修炼起来速度自然非一般功法所及,只是方法太过霸道,任忠隆以前体弱,经不起这番折腾。所以虽在任家地位并非很尊贵但是一般功法还是可以修炼的,怪就怪自己,最后只是博览群书。对修炼之发一窍不通,如今得到此等功法自是欢喜异常,顿时盘膝而坐修炼了起来。
不知不觉一夜就这样折腾了过去,虽一夜未睡,但看起来精神奕奕,毫无疲惫之态,让人不禁啧啧称奇。双手微微一握,力感充满块块肌肉,心中一抹惊喜闪过,有力量的感觉真好啊!
这丝喜意转瞬即过,想起他同父异母的大哥任忠惘八岁时就能单手举起百斤石锁时,心中刚刚冒出的火热就像被浇了盆凉水一般——拔凉拔凉的。现在自己都十四了,也就刚刚达到正常人的水准吧!
好在任忠隆这厮是一个乐天派,转瞬就把烦恼忘得干干净净。而此时也日上三竿,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大地,任忠隆洗了把脸,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抬首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青色丫鬟服饰的少女款款而来,明眸细齿,身段高挑,三千青丝束于脑后。红唇微启,轻风扶细柳般的声音传来:“二少爷,老爷叫您过去”。
“你可知何事”,任忠隆淡淡问道。
“奴婢不知”,少女轻轻答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过去我随后就到”说着自顾自的走回了房间。
任忠隆心想:“大半年对我都不闻不问的,还派李叔那老东西监视我,如今有何事呢?”(这都是他自己想的,他以为他爹就不关心他)
虽这般想着但手下可没闲着,捡起地上那把剑,正是昨天晚上吞吐元气一道剑气差点活活吓死任忠隆的那把小剑。此时剑上锋芒早已内敛,哪看得出有丝毫迥异之处,龙眼也紧紧闭着。
任忠隆心中很是诧异,小时候玩这把剑时也常常刺破手指,为何没有出现昨夜那番情景,怪不可言!想不通也就不去想了,随手插进腰部的白玉之环上,仔细看竟然天衣无缝、妙不可言。
不多时就向会客大厅走去,未进门就看见一中年男子高坐中堂之上,眉宇间透着几分霸气,当真是不怒自威,黑色的镶金长袍使其更显上位者的威严。此人正是任忠隆的父亲任逍遥,其左下方站着一人,正是长之两岁的哥哥任忠惘。
剑眉星目,消瘦挺拔,直挺挺的站在下方,眉目中透着焦急。任忠隆还小小的鄙视了一下:“站那么直,白杨树一样”。没多想迈着八字步就走了进去,和平时外出一个样,满脸的痞态,看的任逍遥都微微皱眉。
毫无规矩的坐了下去道:“爹,找我何事?有大哥在这不该找我来啊!大哥解决不了的事找我也没用”。
任逍遥道:“等你姐姐来了再说”。尔后也不言语就那样闭目养神,唯有大儿子任忠惘不时转过头去看他的父亲,目露疑惑。
任忠隆大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不知在想些什么,稍后一阵脚步声传来,人未至,声先到。“爹,我来晚了!”一个淡粉衣衫的少女疾步赶来,大眼睛水汪汪的,如一汪秋潭。柳眉微翘更添几分灵动,乍看就给人一种无拘无束、古灵精怪的感觉。正是任忠隆的姐姐任雪儿比起任忠隆长不了多少岁,还是一副孩子心态。较之任忠惘的稳重自是比不上,但比起任忠隆来可要好之甚多。
任忠隆少时无法修炼,所以生活的比较随意,给人以纨绔之感,没目标之人看似活的潇洒,但这种潇洒何尝不是一种无奈之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