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听此之后,停在空中的手也是松了开来,只听一声凄厉惨叫,圆球异兽没了声音,除了留下三片鳞片,尸骨未存。♀
也不能说少年出尔反尔,现在他还只是异兽一般的思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所以没有丝毫犹豫,果断了绝了圆球异兽的性命,看着血圈旁边泛着一丝寒光的三片鳞片,少年弯腰捡了起来。
一个不小心,竟被这鳞片划伤了一道口子,没有理会伤痛,在阳光斜射之下观看了起来。鳞片只有巴掌大,墨绿色,上刻有奇异纹路,流转着丝丝光芒。其实这东西才是圆球异兽强大的根本原因,此鳞片无意中被圆球异兽吞食,再把圆球异兽折磨的死去活来之后,终于融到其体内,也使圆球异兽多了一项变身能力。无论是力道还是攻击力都是强横很多,但是圆球异兽本身实力不怎么样,天生缺陷,不然怎么会长的那么另类,所以发挥不出几分力量。
捏在手里不知想些什么,最后揣到血袍中,独自坐在血圈边上,思考了起来。血纹兽遭一劫之后本就所剩无几,现在又与异兽群一冲突更是老弱病残遍布,以其强大的恢复力也是不能短时间恢复过来,而不久就会有一场更为猛烈的暴风来临,少年出生在这里,自然不愿见到这里被毁灭。
即使若干年后依然会有血纹兽出现在这片怪异的土地上,但少年依然不愿见到。
沉思了一些时日,却是发现暴风雨并未如同预料般到来,一切似乎都只是再酝酿之中,这难道就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不用想也是知道这次必然避不过去,既然退无可退,避无可避,那么就以一场血战来决胜负,所以少年觉得应该准备一番。而目前少年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借用血圈的力量,据观察血圈似乎吸收血液越多,威力也就越大,少年不愿造太多杀孽,所以唯有去血峰了!那里的血丝可是能够代替血丝,这些时日少年已是从血纹兽那里得知一些关于血峰的秘密。
而今,这片与世隔绝之地就在血峰一处位置内部,血峰可是拥有无数类似的空间。
血峰外,不远处。
“师父,这里的山峰怎么这么怪啊?”一个穿着黑色衣衫的少女见到这高耸入云的血峰,扭头问一个银黑发色参半的老者。这人也是一袭黑衣,没见带什么武器,脸上沟壑密布,似乎无情的岁月在他脸上多刻画了几道似得,比起一般人更显苍老。
“馨儿,据传这是第三境界之上某位高人的断指所化,所以密布血丝,看着有些怪异!”宠溺的声音传来,连着等隐秘一般的东西都是告知,显然相当宠爱这位弟子。
“哦,第三境界,那不是师父你梦寐以求的吗?是不是你达到那实力之后断指同样会化为这样高大的巨峰?”被称为馨儿的少女继续问道,并没有看见其师父头上的黑线。但她的师父还是耐心回答:“也不尽如此,那种境界那是那般容易达到,而且其上应该还有实力等级之分。”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次是带你来历练的,找到这一出无人打扰之地倒是不易,这次我可不希望再让我出手帮你了。”
“那师父你难道要见死不救,如果我死了,谁会陪你浪迹天涯,那你还不寂寞死?”再度问出这让黑衣老者无语的话,黑老者没有回答,只是一把抓起馨儿,化作一道虹光略过天际,若是一般灵级高手看见也会惊为天人,毕竟灵级地阶以下的高手是无法飞行的,所以此人最起码也达到灵级地阶,或许等级更高。
任忠隆曾经用了数十日才到达的血峰,而这位老者却仅仅用了数十呼吸就已到达,差距实在难以以道计。那名为馨儿的少女早就习惯似的,并未因为这般急速飞行而害怕,反而极为高兴,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狡黠。本来这些路程要随同老者一同徒步而过,现在老者怕馨儿那絮絮叨叨的疑问,所以加快了前行速度,这一下子就省去了旅途的艰辛,馨儿自然更为高兴,只是想到历练的辛苦,脸也同苦瓜一般拉了下来。
她这师父什么也好,就是对于这修炼太过看重,以自己的资质并不需要太过刻苦就能事半功倍,进境相当之快,不足十五已是灵级实力。比起冰舞都是胜上一筹。这还是不太刻苦修炼的缘故,谁让人家天生天资那般常人可望而不可即,任忠隆若是有这种天赋,那还要的这般辛苦,早就潜心修炼。
血峰山腰一道虹光出现,光芒散去,却是一老一少出现。老的模样相当骇人,一眼看去定然难忘,少的是一少女,清秀可人,一双灵活的乌黑大眼,不停地打量着血峰。
“师父,这里什么都没有,来这里怎么历练啊!”嘴上这般说着,但是脸上却是露着笑容,显然见到没异兽相当开心,只是自己的师父一向老谋深算,百密无疏,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突然发觉一道目光,顺着看过去,正是她的师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之后说道:“是不是看到没有异兽很开心啊?真以为你师父我老糊涂了?你这丫头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听得此话,名为馨儿的少女脸一下子拉的老长,眼中有祈求之色。
黑衣老者时而未见,继续说道:“沿着这条路向前走,临近边缘时别害怕继续向前走,之后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哦”知道自己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躲过去了,淡淡的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临近边缘,有几分犹豫,但还是一咬牙,走了过去。想像中的失重之感并未出现,而在馨儿闭目时,空气中泛起些微波动,涟漪一般散开,馨儿也随同涟漪涤荡消失不见了。
见到馨儿走了进去,老者手中微动,却是一座巴掌大的山峰出现,冲着那片荡起涟漪之地飞去。飞过去的同时,渐渐变大,直至和血峰融为一体,彻底封住那条道路。尔后,微微一笑,自语道:“这里还有这种好东西,不知是何人所留,于我倒是无大用,倒是可以给馨儿。”话音未曾散尽,黑衣老者消失不见。
再度出现,已是到了那冰凤丁字小刀所在之处,看着不断贪婪吸收血丝的如玉雕刻的小刀,老者手中元气运转,其中只夹杂淡淡的精气。元气纯度相当之高,哪怕以任忠隆修炼了归元功法,聚集的元气也是有所不及。除了体内的那些细小颗粒,不过,颗粒太小难堪重用。
元气流转在手心,凝聚为一颗凝实的珠子,打到冰凤丁字小刀内部。元气珠子在血色光芒密布的空间重新化为气体,有了这些元气,天空中那如同血月的拳头大小血珠转动了起来,每转动一次,吸扯之力就增加几倍。最后,血峰坚硬的岩石都是“咔咔”作响,有了碎裂的趋势。血丝以极快的速度涌进内部,一个呼吸工夫,涌入的竟然远远超过之前数月的总量,血月也是大了一圈。
等到元气消耗殆尽,黑衣老者并未继续打入,毕竟这天地元气可不是容易得到的,怎么敢随便浪费。刚才那实质化的元气已是消耗黑衣老者数月的吞吐,如果再继续下去,修为或许就该降了,这黑衣老者自然不愿见到。
随后,黑衣老者很轻松的取下那冰凤丁字小刀,手中出现一道细丝,那道细丝一出现就在黑衣老者控制之下顺着冰凤的嘴尖窜了进去。“噗”极为微弱的声音传出,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被破,细丝在里面的空间转了几圈,最后化作各种细线消失不见,内部空间瞬间发生变化,网格一般,化作许多空间。除了,头顶上方依然释放着血光的略大于拳头的血月。
随后,黑衣老者再度取出一个红色的小瓶子,两边稍大,颈很细,上面刻画着一些天然纹路。手一指,瓶口的封印被打开,许多精血出现,每一道都流动着神秘符文,一股股毁灭力量出现,大地都是震动了起来。“哼”一道冷哼传出,许多飞舞的精血也是消停了下来,一个个幻化出各自模样,战战兢兢的在天空中对着黑衣老者行大礼。
老者并未言语,只是看了看冰凤丁字小刀,那些精血极为不愿的再次化为血滴,一滴接着一滴向着冰凤丁字小刀掠去。进入到内部的全部被里面的网格分了开来,平均的四散在各处。
内部的变化倒是不大,外部冰凤丁字小刀,冰凤的眼中有血光出现,似是活过来一般。做完这一切,老者满意的点点头,收了起来,盘膝而坐,不一会儿竟然消失不见。
而刚才老者打开那血色瓶子时,里面出现的那些精血传出一股股波动已是远远散开,百万里范围的所有异兽,灵兽都感到如被天敌盯着一般毛骨悚然,所幸只是一瞬就消失了。
众多灵兽都是疑惑的看向血峰,但也仅此而已。冰渊地下最深处有一物睁开大如车盖的眼睛,随后又是闭上。一切悄无声息。
馨儿被她的严厉师父送进奇怪通道时,一开始愣了一下,最后听到背后轰的一声闷响,知道自己师父怕她半路退缩,所以挡住了退路。时日一到,自会打开,不过,馨儿并没有着急顺着这任忠隆曾走过的路前进,而是取出一贝壳模样之物,躺了上去,竟这般睡了过去。
血峰内部空间,少年在一只血纹兽的带领下,沿着一条悠长的道路离去。沿途怕热麻烦,少年在一些贫瘠的土地留下背影,终于行进几日之后,少年到了之前到来时的那唯一通道。没有耽搁,立马行走了进去,洞很是幽深不见一丝光芒,但一少年的目力,在这黑暗中倒是看清清楚楚。一路走来,颇为安静,洞中只回荡这脚步声以及轻微的呼吸。
不久已然接近出口,却是发现前边有着一丝光亮,心中略微诧异,当下止住脚步,观看了起来。入目清晰可见的是一贝壳模样,高约莫丈许散发着微光的悬空物。不知受什么力量控制,就那样上未接天下未连地的悬浮在那里,里面有一少女在熟睡,那模样相当可爱。但在少年眼中除了疑惑别无他物,看了看那少女,再看了看自己,好像同属一类。只是为何看着血纹兽都是要比看见那少女更是亲切?少年心中不断升腾起一团团疑惑。
“谁在窥视!”陡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少年一跳,未来得及反应,瞳孔中就有一个手镯不断放大,即将触到眼睛。由于速度过快已是躲闪不及,只好闭上眼睛,那少女借着手镯的微光看清来人,只是那手镯已是来不及唤回,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少年被打瞎。
心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后悔,“砰”重重的打在少年眼眶,少年应声而飞,撞在后面的洞壁上,印了一个深深的人字。洞壁上立马有碎石沙沙掉下,手镯的攻击力道相当强横。少年除了眼眶有些发青之外倒没有受伤,似乎不知疼痛,有些生气的咆哮一声。本就后悔的馨儿还以为少年遭了重创,赶忙拉近距离,结果眼前的一幕震住了她!
见到少年未曾如想象那般脑浆四溢,鲜血如注,倒是错愕不已。难道自己长时间不修炼,退步了?如今连伤一个人的实力也是没有,难道真如师父所说,修炼一途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馨儿怎么也不愿相信这种论调,只是眼前的一幕又该怎样解释?
一身血袍的少年顿时如受伤的野兽一般,直接握紧拳头攻击起来,本来馨儿还想道歉来着,一见这少年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不知是谁不分青红皂白),也不留手,打斗了起来,手镯再度呼啸而过,少年也不在像之前那样措手不及。拳头上布满血色光芒,和碧绿手镯重重的碰在一起,黑暗中火花四射,煞是美丽。不过,这美丽下蕴藏的力道可不是人人都承受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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