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定定神,慢慢的接着说。现在连那边抢食的人也聚了过来,所以让他觉得更大压力。
“古有凌迟处死,我看过的一本书上就有记载凌迟处死的人,会达到极致的痛苦,随后会解月兑,成为一种很虚无的存在,是一种道。但是上面讲的很是隐晦,我并不能确定,且也不知道那个作者是怎么得到这个结论的。事实上也是一本残书,没有作者的署名。”
“但我确实读到过,极致痛苦下会导致魂魄不稳,这个时候再动些手脚,魂魄被冲散的记录。但过程很残忍。”萧扬回想到那寥寥几笔的描写,却很能够明白那种痛苦。
大约是萧扬的描述用词和语气都太过于平淡,所以他们心里只有一个残忍的概念,却没有其他想法。反倒是侯苏明了解萧扬的性格,让他能用残忍来形容,那场面势必就能令人发指!
事实上等这些人见识到那场面时,不单单是令人发指,简直各个都疯魔了一般。当然这是后话,现在他们一个个都不甚在意,都是见过大风大Lang的,还能被这么平淡的几句话吓到么?
“所以我猜测也是如此,魂魄才会被冲散。但是听你的话,却不是所有情况都这样,你们遇上了什么样的?”萧扬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自己的猜测,或许很片面。
“我们这有关部门呢,就是专门负责这些案子的,你也懂得。而这次的事儿,我们怀疑是我们的老对头干的,只是他们向来东躲西藏,我们也总只是解决一处是一处。也真是被动。”廖云的声音沉缓。
虽然初见他觉得这人咋这么闷骚呢,大半夜还戴眼镜,而且说话一副命令的口气。实在太气人了。但是进了这屋,看他跟这些人相处,才知道这个老大哥,其实也有自己的苦楚啊。
比如戴墨镜,是因为他的眼睛,若是一般人看见,不得吓死才怪。左眼竟然是金黄色的兽瞳!你若是黑色的吧,人不细看还看不见的,可偏生是金黄色的,这得多抢眼啊?
至于那命令性的口吻,还不都是这些个小兔崽子逼出来的么?忒不听话,忒能糟践了。
“就我们现在所查得的,也已有十几个人受到了迫害。令人发指的是,我们根本找不到尸体,偶尔会有一些残留的血迹或是残肢,甚至是皮肤。”说到这里,这位沉稳的汉子,也不由咬牙切齿。
“但是这些遗留的东西,都很细碎。根据我们的资料,我们推断他们是在练一种邪术‘无相面’,正在收集所需要的各种材料。全部都是从活人身上提取,听你这么一说,倒也符合强烈痛苦冲散魂魄的说法。至于所谓魂魄不稳时受到的冲击,大概就是他们收集的时候,做的邪术。”
“警局也有一些报案的,声称自家或者哪哪儿闹鬼。想必也应该是跟左佑一样,被鬼缠身,或者仅是见到。”廖云平复心情。他们收到消息之后是紧锣密鼓的进行追击,可是每每都迟了那么一步,让他恨不得摔些什么砸些什么来发泄。
可偏偏他是这次的领队,他若是这么狂躁不安,下面的人怕更是心静不了。而这时候若不冷静,别说弄死对头,怕还得被对头钻了空子。
“无面相?那不是没有脸?”侯苏明在旁边本还听的入神,结果听廖云这句话,不禁是该怒该笑了。怒是在这东西残忍,笑则是干嘛非得练这东西,把自己脸搞没,难道还好了?这得是丢多大脸,才能把自己脸丢没了?这么怕见人?
当然,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脸没有了。只是练就这玩意儿之后,简直就是个四不像,你的容貌若不时时控制着,它将会变得歪七扭八的。广义上来说,跟没有脸也差不多了。
“他们才不会自虐,这恐怕又是他们另一个阴谋。”廖云恶狠狠的说道。显然他们这有关部门在这老对头那,吃了不少亏。当然,从他们与左佑等人的斗法上能够明白,他们并非泛泛之辈,交战之时也未必总是输。
可对方那么残忍,输一次就够他们铭记在心的了。因为那意味着不知道多少条人命葬送在对方手上。
“他们很仔细,几乎一点线索不留,所以我们根本没办法找到他们的地址。他们又是打一枪换一个地儿。”廖云望着萧扬说。
他言外之意无非是想左佑等人帮帮忙,他们本来也陷进来了,如今都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不是吗?而且他看得出,萧扬十分的厉害。
不然怎使用那么大威力的法器?张乔在养鬼一途上,十分有潜质。他手底那个恶鬼,虽然还未到鬼将的修为,却也不过一步之差。结果却在见了那鞭子之后,战也不敢战就退走,还不能说明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