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子,方才你向我告白不就好了?”马背上,高冉昊揽着人儿的腰凑过唇去。
沈芊君忙躲开他暧昧不清的呼吸,回头瞪了他一眼,“要是我夫君真不在就好了,二嫁还有戏,瞧见没,一大堆人要呢。”
“可惜,我还健在,而且,今后之后没人敢再要你了…”,男人扬唇一笑,忽然凑近一口碰上她的脸颊,瞬间她身子一僵,捂着脸低吼着,“这是大街!”
“我知道。”扬唇笑地更加欢,高冉昊不顾早已气地脸红的人,一夹马夫狂奔了起来。马儿如风穿梭,从大街掠过,于绿野间驰骋,“这下没人瞧见了。”他眯起眼睛,手中力道一紧,将她的背贴上自己的胸口。
早知道就不该鬼使神差地答应和他一起骑马了,回头一看绿野中,马车还上,她懊恼地咬唇,冷道,“这里也不行!”
“那回去咱们再做,你还欠我一个告白和一夜良宵。”他无耻笑道,忽然手中力道一起,将人儿整个腾空托起,她害怕惊叫,可是立即又稳稳入座,可却换了个姿势,面朝他了。
“这个姿势,如何?”他凤眼一眯,一夹马夫狂奔而起,害她惊叫不已,只能乖乖地双手环抱住他,把脸贴近他的胸膛。
他满意一笑,缓缓策马慢行起来。
“你真幼稚。”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续,嘴角却莫名地扬起了笑意。
他只笑不语,忽然一收缰绳,马儿瞬间受惊嘶鸣,抬起前蹄让马后翻,人儿顺势便往前栽去,嘴不偏不倚便碰上了男人的唇。
火热的唇与冰凉的唇碰撞,如冰火两重天般,她羞得双颊酡红,嗔怪着,“无聊!”
“恩?”他不乐意扬眉,作势又要再拉缰绳,她只好求饶,“不要了,皇上,咱们早些回宫吧。”
方才马儿嘶鸣时,她的心猛然一颤,而就在此时,忽然一阵扬尘的马蹄声传来,还高冉昊笑着回话,他已纵身从马上抱着人儿跳起,“君儿,小心!”
迎面而来十几个黑衣人,皆是蒙面打扮,他们手里都挥舞着大刀,一起冲着二人便砍来。
高冉昊抱着人落地,拔出靴子里的短刀抵挡几名杀手。
好在几名杀手出手并不很,招招也并要害,只是十几人,他们终究不是对手。
沈芊君也从短靴里拔出匕首迎战,笑道,“皇上不必护我,别忘了我也会功夫。”
说毕,她便迎上了几人。♀
远处传来一阵马车奔驰的声音,扇碧看着几人在水边打斗,对车内惊叫着,“王爷,不好了,小姐他们遇上刺客了!”
刺客?宸王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那日烟波亭遭刺之事,他眉头紧锁,立即飞出车外朝着几人而去。
“亚赛朵拉,您坐好了!”扇碧一凝眉,猛拍马背狂奔了起来。锦澜还在天香楼处理事务,是以现在只有她一人赶马车。
远处混战不堪,尘土飞扬。
忽然,坐在不远处高马上的一名黑衣人从背上掏出了弓箭,他张弓对准还在打斗的沈芊君,嗖地一声,将箭射出。
“阿君,小心!”宸王惊吼着,手中东邪立即如利器般朝着那人的咽喉刺去。
呲的一声,一个身影挡在了沈芊君面前,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子,护着她浅笑。
幸好箭只是划过他的胳膊,她原本无谓的脸上,忽然阴沉,冲着那几名黑衣人便呵斥道,“你们究竟是何人”
那几名黑衣人不语,高冉昊将手臂上的箭拔掉,悠悠开口,“自是杀我们的人。”说毕,他便拉着人儿将她护在身后。
黑衣人见沈芊君被护地周全,便又一起拿剑相向…,直到嗖的一声,又一箭,不过这次,快而准,完全没有招架的余地。
呲,血立即飞溅,染红背后的衣裳,沈芊君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为自己挡箭的人,脸色骤变。
“阿君,你没事吧。”
“没事,阿允,你怎么这么傻?”她抱着他,眼泪立即止不住落下,手中匕首哐当落地,双膝跪下支撑起他。
他苦涩一笑,眼睛微睁,“虽然我不是第一个出来护你的,但却是肯为你死的那个。”
“阿允…”,她垂眸落泪。
“撤!”其中一个杀手看向不远处奔腾而来的一堆人,立即招手示意手下撤退,当锦澜赶到时,高允已经昏厥在沈芊君的怀里。
“皇上赎罪,属下救驾来迟!”锦澜抱拳下跪道。
“快些扶宸王上马车,回宫!”高冉昊脸沉着,看着女子紧紧地搂住怀中人,像呵护生命般不忍再受一点伤。
锦澜领命上前要去分开二人,可沈芊君的手死死都不肯松开,他无奈看向皇帝。
“先救人,由着皇后去。”
“是。”锦澜眼眸一暗,搀扶二人上了马车。
队伍火急火燎地在原野里奔驰起来,亚赛和扇碧都骑上了后面的马,孤零零的马车以最快的速度驰骋在最前方,即便是高冉昊,这一刻也觉得,自己和那个女人,忽然好远,好远…
“阿允,你坚持住。”泪水打在男人的脸上,一泄多日的思念和心痛,她摊开掌心,看着被血水染红的掌心,呆怔着说不出一个字。
马车颠簸,她便用身子护着他,双手抱着他的头,靠在自己怀里。
回宫传报的兵卒已然将消息告知慈宁宫,当马车来到午门时,太后已焦急在城门处等候,身边胡太医等十几名太医正翘首以盼。
几名太医上了马车忙给高允止血,当太后看着马车内的二人时,脸色不禁阴沉,“祸水!”
一贯隐藏极深但后,此刻却抵不住爱子心切,她一把拉扯出车中人,将她推到一边,恶语相向,“回慈宁宫,哀家要亲自守着我儿。皇后,就不劳你费心了!免得阿允再受伤害!”
似被针扎般难忍,沈芊君跌坐在地上,出不来声。
忽然,一只大手递来,他小心翼翼地执起帕子为她擦掉脸上的薄汗,看着她胸前被血水染红的衣襟,苦涩一笑,“若是朕如此,你可会为朕伤心?”
一句玩笑话,却出自肺腑,他不知道这句话有朝一日会应验,而此刻,他的心,何尝好过?
将人儿抱起在怀,百般呵护着,高冉昊沉声上马,“命杨明安去慈宁宫瞧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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