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今儿就觉得奇怪,千樽月太安静了,要换以前,她还不闹得把房顶都掀了,这一看才明白,原来是在思念那个很可能与奸情高发的人。|
沉浸在备受煎熬的思念中的略带点的愤怒伤心加悲伤的千樽月,在夜南一个酱肘子的诱惑下,败了下来。
大口大口的啃这肘子,手也可以行动了,脚也可以运动了。
“嗝”,吃饱喝足的千樽月模模肚皮,满足的躺在床上滚了滚,义正言辞的蹦出几个字来,“师父,我这次真的不是想占你便宜,你要相信我。”
夜南挑眉,有点不高兴的样子,千樽月细想了下,这句解释的话说的完好无缺啊,难道是自己不够发自内心?
“我发誓,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我千樽月绝对不敢在垂涎师父您的美色了?”
夜南反问,“躺在床上也叫发誓?”
千樽月厚颜无耻的笑笑,“吃撑了,直不起来。”
夜南没有在继续在这个问题上,问:“想师兄了?”
她摇摇头,但她忽然想到《菊花宝典》中试探篇的一句至理名言——要想知道一个男人对你有没有感觉,就得看你和别人私奔时,他是什么态度。虽然她不会和追梦私奔,好歹原理还是相似吧。
千樽月决定先试一下夜南这个水有多深,看能不能把她淹死。事实证明,夜南的水还不是一般的深。
她立刻点头,点头后又低下头,老实回答:“甚久不见师兄,分外思念。|”
夜南讽刺道:“这不是才隔了一日吗?”
千樽月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
“哦。”夜南有点惊讶,她不是不想看到追梦吗?只一瞬,他随即便幸灾乐祸,“真是不巧啊,追梦到凡间历劫了,没得个百八十年是回不来的。”
千樽月觉得此刻已经没有什么阻挡她愉快的心情了。
“唉,真可惜,我才刚回来,都还没来得及给师兄讲我在盘丝洞的奇闻异事。”千樽月颇为惋惜。
夜南奸笑的看着惆怅的千樽月,看来他还做了个明智的选择,看来以后还不能让他们单独相处。
“不过你放心,追梦这次历劫命短,说不定还等不到百八十年。”夜南安慰着她。
“命短?”
这个问题千樽月还没来的急紧接着追问,夜南便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话,“徒儿,为师近来有事,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啊。”
“师父。”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追梦不在,她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和夜南单独相处,他就这么走了!
走了!走了!
那她的《菊花宝典》对着谁用啊。
唉,我的爱情怎么就怎么命运多舛啊。
不等千樽月沉浸在伤春悲秋中,沉闷的开门声伴随着娇滴滴的女声便在千樽月耳边回响。
一个唇红齿白,淡扫蛾眉,冰肌玉肤的清纯美人便出现在她眼中。
不带她发话,那女子便说:“快给本姑娘倒杯水,渴死我了。”话毕,见还有残余的食物放在桌上,便大口大口的咀嚼着,千樽月觉得这吃饭的阵势与她有的一拼,顿时有种找到知己的感觉。
等那位姑娘将剩下的食物一扫而空后,千樽月开口问道:“敢问姑娘何方神圣,到此地有何贵干呀。”
那姑娘用衣袖抹完嘴上的油渍,说:“我叫西陵春,是夜南的表妹。”她自个倒了杯茶,又说:“你是我表哥的弟子千樽月吧。”
“表哥?”
西陵春点头,“就是夜南啊,可能他没和你说起我,我是他的远房表妹。”
“远房表妹?有多远。”千樽月转着黑溜溜的眼睛,问道。
西陵春见千樽月迷茫的不像话,狡黠道:“就是她娘亲的姐姐的姐姐的的妹妹的妹妹的姐姐的姐姐的女儿。
千樽月脑子一直在绕着“她娘亲的姐姐的姐姐的的妹妹的妹妹的姐姐的姐姐的女儿。”
饶了半天还是没绕出个所以然,这关系太麻烦了。
见她怀疑,西陵春拿出了一封书信递给千樽月,上面写着“邀西陵春表妹到雪晗宫一游,夜南绝笔。”
千樽月拿着这封信看了半天,登时就觉着多此一举。
夜南最难得的事,就是写邀请函,而且还是绝笔,亏她想得出来,糊弄人也不带这样笨的啊。
嘴上叫西陵春先休息休息,心里却想着,夜南刚才还在这儿,他一走,这个所谓的表妹就来了,这其中定有蹊跷。
西陵春见她不太相信,马上老老实实招来。
“那个,姐姐,你别赶我回去啊,我只是听说追梦不在,便想来照顾表哥,表哥以前答应过我,要是我想来这,就可以来的。”
她恍然大悟。
该不会是师父不想这朵桃花盛开,逃了吧?
千樽月长长的“哦”了声,便优哉游哉的从被子里爬了出来。莲步轻移走到西陵春面前,再长长的叹了口气。那气势大有一番想要将西陵春扫地出门的感觉。
西陵春一下就急了,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对付男人可以撒娇,可这招对女人就不起作用了。
而且出门前,她千方百计的托人从瑶姬姑姑那打听到,夜南很疼这个小徒弟,她虽然嫉妒,但要顺利呆在雪晗宫,眼下还就得讨好她,才能进一步打探夜南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