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电话的时候,感觉到他的周围没有任何的噪音,反而听到写字的声音更加的清脆了,估计这会他还那在加班工作吧,“以后别打电话给我了,我们到此为止。”
冰冷的语言俯冲他的大脑,这丫头说走就走,说翻脸就翻脸。再也没有心情在继续工作了,不一会儿收到一条消息,是他买给顾希的手机,“小希,我们现在住莹白汽车站旁边的宾馆哦,速找我们!在三楼的大房间,今天不眠之夜哦,快来找我们!”
看着号码显示是外地的,我们?是她的朋友吗?顾希之前有这个手机联系过杨青青。他们集体联系一起过来看她,是一件很激动的事情。
这回大学班长贺正东,好友兼曾经的舍友杨青青、裴娜都来了,还有几个爱调皮捣蛋的同学,光头、陈少泽、地瓜都来了。
许久也有见回应,大家商议再拨通电话,“妈的,怎么是个男的接啊?”地瓜把按下挂机和大伙们惊讶的说了一声。
然后再让裴娜仔细的检查通话号码是否正确,大伙们都失神的坐在了床上。杨青青突然想起前一阵子有用另外一个号码和顾希通过话,“我有他另外一个号码。”
话还没来得及落地就被大伙们集中抓住把身体按在床上,裴娜还一脸气愤地呵斥着她。他们早已习惯这样的一个相处的方式,“你妹啊,又不早说。”
光头伸手一巴掌轻轻地扇过杨青青的,慢悠悠地从她的裤兜里抽出一个部烂透的手机,杨青青这丫头手机什么时候都是没电,他立即抽出电池板充了几分钟的电,才开始放回去,嘴里一直在骂脏话,“这破玩意。”
电话响起的那一刻,大伙们要求打开扬声器,大家多半都不相信时时吹牛的地瓜,连着几声响起,“喂?”只是简短的一个字传来,声音特无奈而又低沉。
“是小希吗?有没收到我们的短信吗?”裴娜一脸不屑的说道。
大家常常以顾希为中心,可自己也算是条件优等,却不招他们待见的呀,真不明白现在是什么世道。
“什么短信?裴娜?”顾希有些疑惑听到那杀猪般的声音,怎么都没想到是裴娜?
“大家都在这里等你呢,喂你人气很旺哦。班长、地瓜、光头、还有杨青青大部队都来了,你老人家什么时候过来?”
“去!你一边去!”贺正东有些生气地抢过手机,他们都很关心顾希。自从她离开大部队自己选择一条路的时候,大家对她加倍关心。
怀念校园美好时光,出了社会各自飞奔,再也找不到全班聚在一起的机会,也就曾经关系要好的同学偶尔抽个空聚一聚,可是飞来飞去可真的耗时间。
“喂,有在听我说话吗?”顾希下了床铺手机夹在肩膀上疑惑的问道。
“小希啊,大伙们都等你呢,你赶紧过来吧。”低沉浑厚的声音,这个声音勾起她很多的回忆,班长人长得不错,为人也很好。特别会照顾别人,多半是因为比同班同学大三岁的原因吧,只要有他在没有撑不下的场面。
“好,地址发到手机上,我马上来。”
不一会儿,她急急忙忙地穿衣服走到客厅里东张西望,却忘记自己要找什么东西了。♀
“这么晚了要出去吗?”凡姐出隔壁的房间走出来客厅要接温水喝,看着她很慌乱的样子疑惑地问道。
“对,凡姐给我下钥匙,明天你们都上班了。我明天才回,胳我去配一把。”
“大城市很热闹也很乱,别玩太晚会出事,给钥匙你拿着。”凡姐有带钥匙在身上的习惯,话刚刚落地里从裤兜里抽出来好声好气的叮嘱。
“你放心吧,我走了。”顾希急匆匆地闭门而去,对着短信的内容走到附近的公交站台,正好有些去莹白汽车站的车辆。运气也相当好,E8公交就到了。乘客簇拥而上,互不相让,隐隐约约听见车里的售票员喊道,“上车的乘客就外里面走啦,上不了车的乘客请等下一班,关门!”
售票员沙哑而高八度的声音,从前门传来。一个女孩因没有扶好,而被后面上来的乘客,给挤了下去。里面的乘客一个贴着一个,就差点抱起来了。连个踹起的空间都被剥夺了,浓浓的烟味、汗味,淡淡的香水,杂味交织在一起,异常的难闻。
顾希探出了个头来,靠近后门边的扶着杆子非常的难受。小市民的生活都离公交车吧,这个时段并下班的高峰期都如此的拥挤,那么以后找到工作的时候,上下班岂不是更拥挤?
原本她心想着这么挤,便想等着下一班说不定有座位,可是听见旁边的乘客说,都等了一个钟头才来的一班车。
一边又收到光头发来的短息她更急了,拼命地往里挤着,终于还是有个位置让她呆着。心里却在挣扎想着叫着师傅开门,宁愿一天不车也要叫一辆车租车来得更好。
一个小时过后,她终于下了车。刚想抬起头看看四周围有没朋友在站台接她上去,突然间一只粗糙干燥的手握住她的手。熟悉的感觉,眼神一直盯着脚上那双红艳艳的高跟鞋,似乎有些不大习惯,抬起头来有点被吓到,眼前的杨青青的装扮比以前更张扬也更不搭,“吓死我了。”
淡淡的妆容,清爽的装扮,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大家都在脑海里默默地勾画出顾希现在的样子。
“哇,万人迷终于出现啦。”光头打开门的一刻大喊,惊动了隔壁的房客,也开了门出来探个实,当他们走到床边的时候,每个人似乎表示得很夸张。
两张床合并成一大张,现在还在玩牌子,撒得一床都是。大家有好些日子没有见面了,很激动,当裴娜有些不情愿地伸开自己的双手等待她的拥抱,却不被领情。
她只是淡淡笑着伸手拍了拍裴娜的肩膀表示,大家都很激动,而她却很淡定,或许也可以说没有什么让她兴奋起来。
“喂,嫌弃我啊?”裴娜有些不屑地将她紧紧抱住,陆续听见大家地脚步声簇拥而上,“我也要,我也要”,几个紧紧地趁机抱在一块,突然从卫生间里跑出来的上半身全是泡沫的,跑出来的时候,还在急忙的围着危机,也要出来凑热闹。
白白净净,长着一张瓜子脸,再精致不过的五官,他就是陈少泽。整天无所事事,沉醉于网络游戏的他,怎么也会改革了?
“陈少泽!你大爷的!”光头似乎被一把甩开手,自己衣服上全都是泡沫,还伴着湿漉漉。大家一起将陈少泽按在床上拳打脚踢,凑在一起的时光很美好。
“最近如何?”贺正东没有参与他们的打闹,从电视柜的上面拿了两罐青岛啤酒坐在床边的另一侧,将啤酒的盖子拧开递给旁边闷闷不乐的顾希笑着说道。
“老样子吧,你呢?上班很累吧?”
“都还好,习惯了就好了,离开大家的感觉不好受吧?”
“总会有离别的时候,真怀念在学校的生活。”
“你看上去很憔悴,群里都在聊你呢,怎么也没见你出来露面?”
“是吧,最近都没有怎么上网,大家都还好吧。”
她喝下一大口啤酒,只是淡淡地回应。看着床上乱蹦乱跳的朋友们,依旧有当日校园活泼的风采,只是她变了,越来越没有去配合他们一起开心起来。
地瓜吃了个榴莲弄得满手都是黏黏,身上散发出浓浓的榴莲味,趴到顾希的旁边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搞怪的表情在教唆着,“哥们,依旧春色满园关不住啊。”
看见她浅浅的线条,亮晶晶的v领上衣,若隐若现,傲人的,让人不尽吞口水。不巧被光头拽起头发大吼道,“让随便乱靠啊?小心哥几把你阉了。”
光头是十足的大哥,长得很强壮。面部也很硬朗,一直都留着一头光头,却不知为甚会这样?很多人说他天生下来就患病便不能头发来了。大冬天的时候,那光头还真是被寒风给冻得红赤赤的,却没有戴帽子。
大伙们都拿着一罐啤酒聚在一起喝个精光,有杨青青在,还有什么没得喝的呢。在学校的时候,都是她专门组织班上的活动,办得井井有条的。
大家一边吃着一边聊着,床上的被单早已被弄脏了。男生们还很兴奋地谈起出来实习的事,似乎没有一个人是舒舒服服,顺顺利利的吧。
“你们吃,我和裴娜一起去下边再买点好吃的。”杨青青满脸通红的撑着肚子,自己不能喝酒,却拼命为了面子喝。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不多了,他们这一玩就要个通宵。
“为什么是我啊?”裴娜坐在床上抽出化妆盒一边在补妆,却没有顾忌到旁边那么多的男人。听到自己被使唤去下面打杂,心里有些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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