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为走留为难的顾希,想给章小惠打电话,望着旁边的床又放弃这个想法,假若要再来个同伙袭击,那小女孩哪受得了,她可不想失去更多的人。背靠在床头边的墙面想了好多事情,现在的她完全变了,变得啰嗦担心这担心那。
想到林晓蓉是否能顺利开店,刚想打电话问候,被医生叫出去谈话,关于地瓜的病情。
而早晨林晓蓉起得很早,给熟睡的爸妈买了早餐就自己下楼去开门营业,趁此最后的拼搏,一边在另谋其它方案。目前为止没还能回收到成本,才一个季度她身心疲惫,可却一直在激励着自己要坚强起来。有朝一日靠着自己勤劳的双手,让父母过上好日子。他们已经耗尽了毕生的精力,该是留下来享受清福的时候。
大半天了,还没有看见顾希的影子,打电话也没有见回应。想起昨天姨妈说要带顾希去订婚纱,随后给凌母打电话问问情况,拿起座机便拨通问道,“姨妈,小希在吗?”
凌母正在换上要出去的衣服,要打扮得端庄大方,于是从柜子里掏出了很多衣服,却挑不出自己想穿一件。平时在嫌弃满柜子的衣服,穿上一两回就捐出去了。现在到用的时候,就一件都挑不出来。
“啊,小希不是回去拿东西了吗?”凌母疑惑道。
顾希都离开了一大早上了,怎么还没回到茶店呢?不是要答应她下午一起去看婚纱的吗?该不会在路上发生什么事情吧?除了凌浩宇与章小惠知道地瓜住院的事情,他们人并不知情。♀
“额……也许还在路上,姨妈那我先忙了哦!”
昨天凌母不是说要看婚纱吗?还真以为一大早都去了,那么她现在在哪里呢?连个电话都不接,刚想说就来电了,“喂,你在哪里?”
听完医生的详解,忽然感觉不到一丝的希望,都好几天了,地瓜依然像个木头似瞪在床上一动不动,说不定就这样成了植物人,那以后章家的希望在哪儿?思绪凌乱了,罪恶感越来越严重。
一直坐在地瓜的旁边望着苍白的脸蛋,那厚重的眼皮关得严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那个猥琐活跃的地瓜,耳边总是响起,“女神”二字,是地瓜对她特定的称呼,随之伸手去触模着冰凉的脸颊。
忽然感觉围在她身边的人,都很不幸,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灾星转世。
“我在市级医院走不开,店里的事情,你就辛苦全权负责!”顾希失神道。
“啊,谁生病了?”林晓蓉将嘈杂的音乐给关掉疑惑道。
“地瓜出车祸已经好几天没有醒来了!”顾希麻木道。
地瓜?
她还在揣测到底地瓜最近上哪去了,连微信都不上了。电话也不打来问候一声,还刚想要问顾希,没想到这样听到答案。《》
“啊!”林晓蓉激动得把手机从手上滑落在地上道。
刚拿着托盘回来的朵朵,看见脸色苍白的林晓蓉立马跑到柜台里面去扶着她问道,“蓉蓉姐你怎么了?”
忽然喘不过气,这个秋季明明是收获的季节,怎么变得成灾难连连的季节。接二连三的发生不幸的事情,好似没有一件让人兴奋的事。靠着朵朵扶着走到最近的位置坐下来,失神地按了按围裙的袋子,慌乱地眼神到处看,却想不起来要找什么。
“蓉蓉姐你别吓我,没有事吧?”朵朵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孩子你怎么了?”林母刚出二楼下来看见问道。
已经深度思考的林晓蓉,完全融入想象空间周围的环境,连母亲都看不见了,失神地起身走会柜台弯下腰将手机捡起来,大家都疑惑地看着她,员工们都在揣测着这店铺是不是要关闭了,所以老板才有这种反应。
“妈,我出去一下!”林晓蓉连围裙都没有月兑掉挪着步子淡淡的说道。
只是靠着那熟悉的声音入耳,才意识到母亲的存在。走到门外加快步伐打着出租车往医院里去了,而剩下的人一脸的不解,“蓉蓉姐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茹迟到的围观,刚上了一趟厕所,出来连音乐都关掉了。看见奇叔、朵朵、林母都干巴巴的望着门外准备坐车走人的林晓蓉。
“没什么事情,咱们继续!”林母走到柜台代替到女儿的工作安慰道。
在林母身上那股拼劲,实在太令人称赞了。带动着大家重新调整好鞋,将店里的一切工作将如期的完成。
而林晓蓉下车来到了医院,才想起忘记问了顾希具有的房号,慌张地时候脑子不好使,手里握着手机却不知道打电话问问,走到前台咨询道,“你好,我想问一个叫地瓜的病人在几号房间?”
随后她扶着前台桌子,慌张地等待前台接待小姐的回应。
“小姐,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叫地瓜的病人。”接待小姐笑着回应道。
心里暗暗地笑道,现在的人交往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花名到处乱窜,要是被骗了怎么维护自己的权益。打量着面前失魂落魄的女孩,还身穿着可爱的围裙,想必是刚接到消息才赶来的。
“就是地瓜,没有吗?怎么可能没有?明明就有这个人,明明就有这个人!”林晓蓉嘀咕重复几声道。
飘忽地眼神,望着四周,在寻找答案。却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小姐要不您拨通电话试试看!”接待小姐热心指着她捏在手上的手机道。
这时候林晓蓉才清醒过来,地瓜原来也不过是他们圈子里叫的花名,她竟然连个真实名字都不知道,还傻里傻气的跑到前台让别人看笑话。随后再看看自己手上握着手机给顾希拨通电话道,“喂,你们在几号房?”
总算走了,接待小姐还担心有个神经病人来扰乱秩序,望着失魂落魄地林晓蓉凑着旁边的同事道,“现在的人真离谱,交往得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站在旁边是一个短发标准瓜子脸,白皙的皮肤,看似干练又有些妩媚。现在的前台内外要求非常高,瞧着站在门口迎接都是极品来着,在市级医院谋一份工作不容易,而且她们都是从卫校出来的实习生,是否能留下来还得看上面领导的决定。
“那有什么,连上了床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一大片人在。”短发的小姐淡淡说道。
“咦,你讲话好恶心。”刚才与林晓蓉说话的小姐捂嘴说道。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为了升职或者是为了一时的快感发泄,她道出的是事实。
随后林晓蓉来到病房里打开房门,看见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地瓜,僵硬的表情早已定型了许久了,自发出声道,“地瓜别一直睡下去,快告诉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我走到前台问地瓜,她们竟然说没有这个人,你快快醒来帮我给她们算账!”
旁边的顾希一直靠在墙面,望着泪眼汪汪的林晓蓉。她绝对是一个泪罐子,曲折的人生,总是让泪陪伴。多希望躺在床上的他醒来,哪怕是故意捉弄她也好。
“别这样,你出来了店铺谁看呢?”顾希伸手戳了戳她的背后道。
此时最难过的是顾希,为了换回地瓜的醒来,她放下尊严,丢掉了自由,同时也在摧残自己的人生,难道这样不足于唤醒他吗?
“他怎么会这样的?”林晓蓉抬起头问道。
“因为他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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