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的玉珠,连忙跳下马,走到李小浪马前,满脸忏悔道:“都怪玉珠不好,了二爷的身份。玉珠有罪,你惩罚我吧!”
李小浪抬头看了看燕王府的方向,意兴阑珊,或许真让黑衣道长算中了,这便是灾吧,只是为什么每次都是别人的血光呢?似乎,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毕竟杀的一个不留,谁知道是我派人做的?这里离城门那么远,这会儿更是无人路过。
“大家不要沮丧,人是我杀的,天塌下来,二爷顶!”深知毫无后顾之忧的李二爷此时俨然一个豪气冲霄的大侠,目绽神光,话语振奋人心。
众人闻言,都觉世子殿下是真英雄,铁汉子,无不为之动容,可再仔细一想,便发现了其中的猫腻,这不死光光了,哪还有人证啊,而且活着的人都参与了,谁又会去自首呢?二爷无疑是安全的,真是一个大骗子,专骗人心,坏透了。
“二爷。”一个飘渺的声音横空传来,硬是找不到边际。
左顾右看,那人竟然就在自己眼前,还是腾空的。
李小浪身子后倾了下,表情有点僵硬:“我靠,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你杀人了,而且杀了不该杀的人。”来者正是那日预言七日之内李二爷将会有血光之灾的黑衣道长。
“咦,你竟然站在空中,不要依傍,你是人是仙啊?”黑衣道长第空可实在让李小浪震惊了,也似乎只有不会武功的李小浪才像是初哥看到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样,既惊叹又兴奋。
“会些道术而已。”黑衣道长笑的很谦和。
李小浪登时流露出了崇拜的眼神,好想向他学几招道门秘术,让他传点速成功法,可立马想到那日自己拒绝的这么干脆,现在又求别人,太丢脸了,不行,脸皮该要的时候还得要,而且,就算不会这些法术,我一样也可以活得很好。
“所以,你现在又想来收我这个徒弟了?”李小浪笑的很阴损。
“瞧二爷模样,似乎目前还没做好准备。”黑衣道长咧嘴轻笑,并不动气。
“道长高见!”两个人对话不冷不热,看得旁边人心里麻麻的。
“你看!”道长手指指向天空,道,“这只绿毛鹰隼,是你说的那个软饭王饲养了多年的灵兽。”
众人举头一看,的确是有一只三尺长绿毛大鸟在头顶盘旋,没等二爷发话,李大嘴就朝那鸟一拳轰出。
嘿!那鸟神了,展翅就给躲过去了。实在是鸟太高,得怪天,天高任鸟飞啊。
“我去把那畜生抓来。”玉珠很想将功赎罪。一个腾身,犹如离弦箭,飞袭高空。众人都露出了惊讶的喜色,这胖妞太轻灵了,身法没人可比啊,那样一个两百多斤的女人,竟然飞到与鸟齐高的位置。
“玉珠,抓下来,二爷就让你亲一下。”李小浪很高兴,施以。
“真的啊?”玉珠这一句话刚说完,不巧,那绿毛扇了扇翅,就来了一阵疾风,刮得玉珠睁不开眼,还失了重心跌了下来。
咻!
张万夫再一次英雄出手,可质量却一个比一个差,李小浪摇了摇头,向道长求救:“可以帮下我吗?”
“以什么身份帮你?”道长问道。
算了,还跟我谈条件,是我二师父不在,要不然以你这法术,能跟他老人家比吗,我还要在这求你啊。
“万夫。”李小浪看向张万夫,那绿毛越飞越远,他心里急得团团转。
张万夫耸了耸肩,用手指了指道长。
李小浪转过头板着脸道:“臭道士,我是不会向你妥协的。”
“二爷,这犟脾气跟你娘当年一样,哎,那鸟已经飞远了,你若早些开口,我还可以帮你斩断这劫数。可惜啊,可惜。”
“你认识我娘?”李小浪有些惊讶,难怪这道长三番几次要收我为徒,他和娘亲是什么关系呢?
黑衣道长幽幽一叹息,道:“二爷,我那天说过的话,依然作数,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想通了,我都收你,贫道毕生所学,一定要找到人传承,只要有我,在大玄,乃至大玄之外,凡夫俗子谁可伤的了你?”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李小浪舌忝着脸笑道。
众人闻言皆是大惊失色,这二爷可真不可以常理揣测啊,这反复无常的性子到底是跟谁学的,李家怎么出了这种不要脸的人呢。
“来得及。”黑衣道长眼眶一红,抚须长叹,“烟罗,你可以安息了。”
“师父。”李小浪说做就做,当即一跃下马,噗通跪倒在地,抬头作揖道。
“好好好,起来吧!”黑衣道长很是激动,双手颤巍巍,让人对其和二爷母亲的关系多了几份揣测。
李小浪终于是放下了心中大石,之前是自己太顽劣,不知轻重,总算是脸皮厚派上用场了,他妈的,空中监视也做得出来,还搞那么厉害的鸟。我操,这么危险,老子不找个大靠山,岂不是等死?!
众人都在等李小浪开口安排,是暂时先回城,还是立即展开逃亡,这都得等这位李二爷说了才算,毕竟人家现在有尊大神当师父,跟着他才能保万无一失。
“姑,要不,你在这等我,不行,我刚出来送亲现在也不方便回家。大嘴,你去家里叫丫鬟拿身衣服过来给我妹换了。”
“不用了,二爷。”穿着凤冠霞帔的李筱月有种别样的美丽,人说女要俏,得穿孝。这位姑天生就是美人胚子,穿啥都那样俏。
李大嘴擦了擦口水,马上转过脸,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猥琐。
“总不能这样出游吧。”李小浪嫌“逃”太难听,故意换了个词。
“你妹妹出门哪次不带几件衣服啊?”李筱月微微一笑,那是叫花都失色。这次连那个以猥琐著称的侏儒更是本性,只见其吞了口水,抬着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姑那胸前硕峰仰望。
“死矮子,看什么看。再看,把你踩扁了。”李小浪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侏儒,本来还觉得此人可用,现在看来,此人该杀,不过细想,也不怪他,连自己这个亲哥哥也忍不住想看,何况一个外人呢。何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大家坐一条船,万一下手没成功,让那侏儒遁地走了,把自己的事迹宣扬宣扬,那还了得,他一个矮子可以不顾男子气概,可咱大丈夫还得要有操守啊。
“那个,陈婵,你们先回去了。还有你,玉珠,这次出去,不是那么好玩的,我真不方便带那么多人。”其实,打不打发他们走,事情都早已败露了,那只大绿毛在头顶转了那么久,既然是头通灵的畜生,那么他们几个,谁能逃出被追杀的黑名单呢。只是,不跟在我身边,危险就会少一分,毕竟我才是罪魁祸首。
玉珠牵着马,临别依依,很是不舍。
“你别回燕城了,先找个偏僻的地方躲一阵子。还有陈婵你也是,别回丰州了,危险。”
“二爷,半年之后,我会去找你的。”
“行,你要是真减到陈婵这身材了,我娶你,二爷娶你。”
那一往情深的胖女人玉珠听到李二爷这郑重一诺,开心的无以复加,骑马往东边芦苇荡操小路溜走。
“浪哥哥,人家见不到你,会想你的。”陈婵对李小浪的感情,犹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不,这位发小,从小跟二爷一起,青梅竹马,按她的话说,浪哥哥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帅的男人,你这还没过完一辈子,眼里都容不下别的帅哥了,你说这份感情,还能怎么说?
“哎呀,好肉麻,来,我让你亲一个,不要亲嘴啊,亲嘴有人会嫉妒的。”
唔!
一张鲜红滴得出水的女敕唇贴在一张同样好看的薄薄的唇上,厮磨一阵后,一只大手伸进一件绣着牡丹花的肚兜里面,在其傲娇上轻揉了几下。
只闻一阵轻轻的呻yin声,那伊人绝尘而去。
两个雇佣的杀手也很快出离了视野。
“驾驾驾…”一阵鞭马的声音由远及近,原来是朱凤春带着府上几个小厮来了。
驭!
朱凤春纵身跳马,又是礼节性的跪在地上朝李小浪行礼:“二爷。”
“二爷。”一众小厮齐齐跃马跪下。
“起来说。”
“喏。”
朱凤春也不急着拍打身上灰尘,看了看旁边黑衣道长,瞥了瞥主子李二爷。
二爷会意,笑道:“忘了介绍了,这我新收的师父。”
道长朝朱总管作了个揖,笑的有些苦涩。这死徒弟,什么叫新收的师父,真是忒地没礼貌。
其实,李二爷故意这样说,是为了活跃下气氛,扫除众人脸上的阴霾。当然,他收到了奇效。大嘴第一个笑了,笑的很自然,一口白白的整齐的牙齿,像是在故意朝嘴角打不开只会勾起的张万夫炫耀,却是瞥了一下那位姑,姑掩嘴,脸上开着桃花,又把大嘴给看醉了。
“凤春见过天师。”朱凤春做人何等的圆融,都不尊称道长,直接奉为天师,开玩笑,二爷收的师父,档次能低吗,那肯定得至少是天字辈的啊。
“大爷都已经知道了。”
李小浪没有吃惊,摆手示意他继续说道。
“这里有一封信笺,是大爷亲笔,还有三个锦囊,是陆圣人为你准备的,陆圣人叮嘱道,不到生死关头,不要打开锦囊。”
朱凤春口中的陆圣人,就是那晚和李经天在王府月光宝塔顶层谈天那位拿着月兑毛羽扇的大儒,不用猜,都知道这次肯定又在那位圣人的运筹之内,此人与李经天是拜过把子的兄弟,两人平常说话没有那么多欢声笑语,但彼此间的默契,却是毋容置疑的。这不,一个送信,一个送锦囊,同时抵达而且互相并不知道。
“对了,小狐仙呢?”李小浪问道。
朱凤春没有答话,而是转头望着东门方向。
说狐仙,狐仙就到。
原来是一匹神采奕奕的高大白马,从外表看上去,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这匹白马的马尾呈七色,委实缤纷,大大提高了这批白马的关注度与神秘感。
小狐仙风驰电掣,转瞬便抵达,投进李小浪的怀抱,蹭了蹭,吐着白气,很是黏人。
李小浪温柔抚模着这匹通灵的白马,朝大伙笑道:“忘了给大家介绍了,这位叫小狐仙,是我大房,平常我们分隔两地,相处时间不多,所以这次它见到我,格外亲昵,来,小狐仙,给大家施个万福。”
果然,那马通灵性,侧着身子,撩起一只马腿,向大家点了点头。
李大嘴眼珠瞪得前所的大,有点被吓到的节奏,这是你大房,我说师叔你口味也忒得太重了吧,还平常分隔两地,你这是要闹哪样啊?
大块头张万夫直接呕了一地,只有那位姑似乎接受能力超出常人,不但不感到突兀,反而对这马特别亲近,走了过来,也轻轻抚模了马头,好似跟它是姐妹一般。
只有那位天师,神情悠闲,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捋须笑笑。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匹马是一年前,李小浪及冠礼上,一位小书童从山下一路牵上来的,当时那两个师侄刚好一个拉稀,一个偷吃鸡肉塞了牙缝很不舒服,就趁着及冠礼开始前一阵跑了出去,所以自然对这小狐仙感到陌生。话说,到现在李小浪都不知道这小狐仙到底出自谁之手,问了那小书童,书童摇头笑笑说,时机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很是一副老神在在的姿态,搞得李小浪现在想来都觉得好笑。
朱凤春又拿了几个包裹给大嘴拿着,大概是一些吃食和银票金条之类,还有一个包裹是专门为姑和二爷准备的衣服。
“二爷,你真不让我跟去?”两人絮叨了一会儿,朱凤春对李小浪很是不舍,要知道,他能有今天全靠李小浪对他滇拔,否则以他的资历,就算再怎么圆融人情练达,也不可能在当年那样竞争格外激烈的总管争夺赛中折桂。现在偌大的后院家务事,都全权交由朱凤春处理,他底下又有着几号管家,有男有女,有大有小,各管家各司其职,有专门司管用膳的,有专管花卉草木虫鱼的,有专管大爷衣食住行的,有专管留仙别院一切事物的,有掌管家丁和丫鬟的,还有专管几个府上的郎中大夫的,还有管理武师的,更有专人给月光宝塔里面的人送吃食和热水等一切生活必需品。
偌大的一个王府,如果说排场,不比皇宫差多少,说等级制度和用人管理,那绝对是不会输于皇宫的。所以前几年,有大胆的家丁就问李小浪将来想不想做皇帝,李小浪当时就说了一句,我家不就是皇宫吗,然后那人点点头,识趣地走了。
李二爷何尝不知道朱凤春衷心而且护主心切,可是这趟出门是凶多吉少,他朱凤春又不是像李大嘴这样的高手,自己本来就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不可能出了事,再来保护他啊。
“凤春,你回去。”这是李大爷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叫地这样亲昵,朱总管很感动,红着眼眶,碎语了一番,递给了李小浪一块雕虎的玉佩,而后带着几个小厮骑着三匹走了。
路上,还剩下四匹黑马,刚刚好,他们四个人骑黑马,李小浪跟大房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