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念远脸色变了变,她说前边几句话作为理由的时候,他只是温婉的笑,但是听到最后那句,想要天天见到他的话他却忍不住转身将她抱在了怀里。
“你让我留下,我就留下。”悠悠的语气伴随着他收紧的怀抱让唐幕的心口一滞,从他们认识的那一天起,他都是这么痛快的答应她所有的要求的,她顿时觉得眼眶热热的,她何德何等,能得这两个男人倾心的喜爱?
“咳咳……”
门口传来一阵咳嗽声,司徒念远和唐幕这才分开转身瞅着声音的出处。
唐幕的脸蛋一红,如傍晚西边的彩霞,那样明丽动人,小无忧站在门口舌忝了舌忝舌头好心的提醒,“我琢磨着,是不是汤该好了?”
“哦,是,小师傅肯定是饿了,不出半个小时,让你们吃上热乎乎的饭菜。”司徒念远见唐幕难得的脸红了,不由心中莞尔,他依旧还是那副绅士的样子语气没有丝毫的波动。
“好嘞!我去翻翻我师兄的好酒,先斟上一杯等着去!”他走了一步又顿住了,头也不回的喊,“徒儿,快些给为师的斟酒来,不然今儿晚上拉你出去练水中闭气!”
“嘿你个……哼!”唐幕虽然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却还是跟着他出去了,一双白女敕的小手在他的身后不停的使着小动作,小无忧假装不知的继续走,眼眸中却蓄满了笑容,怎么说景瀚也是他师兄,现在他卧病在床,他更是要替他看管好这个未来的小嫂嫂了!
男人的心思,男人懂,司徒念远摇摇头笑,果真是兄弟情深,他和唐幕只不过是抱了抱,他就过来将她喊走了。虽有些失落,但他依旧气定神闲,活了三十年,他早就明白了一些道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他就不相信,唐幕的出现,不是上天对他的眷顾和爱怜?他就不相信,有谁能将她从他的身边抢走!他只需还像从前那般宠着她,爱护她,她已经成人了,其他的事情,她该学习自己做决定了。
餐厅,小无忧果然很快就轻车熟路的找出了景瀚藏酒的地儿,拿出了两瓶好酒,他眼睛一亮,推开了唐幕放在他眼前的酒杯,眼神撇向她无奈的说,“榆木脑瓜子!认识这么久了还不了解我的脾气!好不容易景瀚师兄管不了我喝酒,我还能再用小杯子一点一点的不解痒的喝吗?自然是要整瓶畅饮了!”
唐幕翻了翻白眼儿,轻啐了一口,“也不怕做梦佛祖来收拾你!”
“阿弥陀佛!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虽然和小和尚喝酒又吃肉,但是我的一颗心,绝对是装着佛祖的,所以佛祖怎么会怪罪呢?笨!”说着,不等菜上来,就先灌了一口酒下肚。
只见他喉结一动,透明的酒瓶中瞬间就不见了一大截的酒液,唐幕瞠目,但见他脸不红心不跳,好像喝的不是酒,而是平淡无奇的白开水,若不是他咽下酒液之后吐口而出的那句,“好酒!烈酒!”她当真要以为,他喝的不是酒了!
这时,司徒念远做的油焖大虾就摆上了餐桌,盘子还没落稳,其中的一只大虾就已经在小无忧的口中被他慢慢的咀嚼了。
“好!”他挑着眉瞪着眼睛,对司徒念远竖起了大拇指。
“哥哥,你也坐下吃吧?”唐幕拉着司徒念远的衣角问。
“锅里还做着红烧排骨,你们先吃,给景瀚做的鸡汤我一直在保温,等他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都能吃。”
唐幕一听就松了手,他捏捏她的脸蛋,又转身回了厨房。她那双如水般的美眸转了转,看向了对面吃的香喝的辣的小无忧,“师傅,景瀚哥哥被谁伤成这样的?怎么会和我哥哥一起回来的?”
小无忧看白痴一样的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重重的剐了她一眼,随即从他口中传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说你榆木脑瓜子你别不信!景瀚师兄怎么和你哥哥一起回来的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这事儿我比你知道的都还晚不是?要不是你去喊我,我哪里能知道了?更别说他这是和谁打架弄的伤了!这事你怎么不问你哥哥或者景瀚师兄?”
“哦,对哈。”唐幕一拍脑门站起身又去了厨房,这次小无忧没有喊住她,埋头一阵猛吃。
“哥哥。”她站在他身后轻声的喊。
他放下了手中的铲子,笑着回头看她,“怎么不吃?来这里做什么?厨房你还是少进为好,油烟大。”
心里一暖,唐幕的嘴角微微扬起,但随即又颓然的耷拉下去,低声的说,“我吃不下,哥哥,你怎么会和景瀚一起回来的?他怎么受伤的?你在哪儿遇上的他?”
“你没问他自己?”司徒念远眸光一闪,似乎对她问他这样的问题而感到吃惊,同时也有点儿伤感,这小丫头是因为心疼景瀚才吃不下了?
她摇摇头,颇有些无奈的说,“我问了,他随便几句话就挡了回来,似乎不想和我说太多。”
“也许是怕你担心,他没有生命危险就是万幸。其实这事儿我知道的不多,我本来是出去给你买菜的,就在我从超市出来掉转了车头准备回来的时候,就见一群人在追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跑,当时离得挺近的,我一眼就认出了受伤的人是景瀚,我也没有想其他,开车停在了他的身边就让他上了车。别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只不过是回来的时候遇上了他!”
安静的听完这一切,唐幕的心还止不住的咚咚跳,她不敢想,若是司徒念远不遇上景瀚的话,景瀚今儿是不是就回不来了?越想她的小脸儿越苍白。司徒念远仿佛洞悉了她的心思,拍着她的肩膀安慰,“没事的,你放心,景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薄弱,就算我不出现,他也一定会没事的!”
愣了愣,她才转身出去了,拉着小无忧的手,平静却认真的说,“不是说今儿晚上去水中练习闭气吗?还不走?”
小无忧蒙了,瞅瞅自己油腻腻的双手,又瞅瞅唐幕,费力的咽下口中的食物问,“你抽哪门子疯?没看为师的我在吃喝吗?平时叫你学你净偷懒,今儿这是怎的了?哪儿也不去!要学明天开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