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唐幕都没有抬头,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回不过神来,景瀚眼神暗了暗,双手一勾,她就被他轻松的抱了起来。
“诶,你的伤口!快放我下来!”她轻柔的捶打他的肩,他放下她,她却发现她被他放在了床上。随即,他覆上了她的身体。她的小脸儿越发的红润了,像是上次喝多了酒的模样,景瀚看了心漏跳了半拍,唐幕睫毛煽动着,不敢去看他炽热的眼神。
黯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喃喃的说,“幕幕,你相信吗?就算是我死,我也定要护你周全?”
“嘘!”她急忙捂住他的嘴巴,好看的眉头皱起,撅着粉红色的唇瓣不满的说,“以后这样的话不准说!咱们都不能死,要好好的活着!”
唐幕知道,她刚刚的迟疑,定是让景瀚觉得她怕了,怀疑了,怀疑跟在景瀚的身边是不安全的,她闭上眼睛凑上了自己的唇,准确的印在了他的唇瓣上,景瀚的身体一僵,随即换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她有些气喘嘘嘘他才松了口。
“景瀚,你今儿最好是收起你那颗的心灵,今天不是时候,据说一滴精堪比十滴血,你如今正失血过多,不怕精尽人亡了?”唐幕不敢十分用力,但还是用巧劲将他推开,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的。
他的脸有些烧红,虽然对男女之事大抵明白,但是毕竟还没有亲自演练过,她**果的盯着他欲求不满的身体,他顿时生出一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感觉。但是这感觉只存在了一小会儿,他僵硬的身体慢慢柔和了下去。“臭丫头!还说我的心灵!你的眼睛盯着哪儿呢?!”
“切~你别和我说你还害羞啊?男女本来就有别,再说我这么天资聪慧,美丽动人,要是刚才这一番亲吻的都不能使你动了歪歪心思,那么我也忒没魅力了?你这样的表现么,刚刚好。”唐幕撇着小嘴儿,又在他隆起的睡裤上看了一眼,这才收回了视线。
景瀚被她的言论惊得一愣,很快又笑了,笑了一下却又拧起了眉头一副愁苦的模样,他这变来变去的表情比京剧的变脸都具有艺术欣赏性,唐幕抿着唇看着,一时间猜不透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走吧,既然你醒了,下去吃点儿东西,我哥哥专门为你弄了鸡汤,他的手艺可好了!有他在,准保你快快的恢复了健康!”她上去拉他的手,他却不动声色的甩开了。
她一怔,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语气薄凉,“不吃,司徒念远做的东西我才不吃!你赶紧让他走人!”一个早就被他树立为情敌的人出现在他和她的住所中,他能吃的下才怪!况且就在他即将昏睡的当口听见他要留下几天,他想睡也睡不着了!
“你!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
“我有钱!请个厨师行不行?偏不让他住在这里!”
这个时候的景瀚,任性的像个小孩子,唐幕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撅着嘴巴赌气说,“这房子是用我的钱租的不是?所以我说了算!我想让谁住就让谁住!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你可以搬走!还有,那鸡汤,你爱喝不喝,我下去就说你不想吃,反正小无忧能吃着呢,你不吃也不会糟蹋了。”说完她转身想去开门,门还没开就被他从后面按住了她的手。
他有些气恼,他现在伤着,她就不会让着他点儿么?眼里的怒火再大,对上她那双水汪汪的清澈的大眼时,也不得不被她的那双眼睛浇灭。他呼了口气,似乎很无奈的说,“吃!我为什么不吃!我倒要看看他把我伺候的身强体壮之后眼睁睁的看着我将你吃进肚中会是个什么表情!”
“嘿,你……”唐幕张着嘴巴想说什么,他却已经越过了她先一步迈出了房门。她原也想跟着出去,开门的瞬间带进来的丝丝凉风提醒了她,她还没有穿衣服!景瀚扭过头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嘴角也一瞬间绽开了笑容,她脸一红,扭身去穿衣。
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景瀚还在门口等着,一见她走出来就拉起了她的小手攥在了手心里,她几次想从他的手心里将手抽出来,几次都是未果,索性也由着他攥着,她知道他这是故意要让司徒念远看了,故意要刺激他,她对自己说,如今景瀚伤着,还是多多的谦让一下他的臭脾气吧!司徒念远也定然会深明大义的。
“诶,师兄,你没睡?感觉怎么样?”小无忧最先听见动静,抬起头就发现了景瀚和唐幕手牵着手往下走。司徒念远闻声也抬头,看到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和景瀚几乎要歪在她肩膀上的头心头一紧,脸上一丝苍白转瞬即逝,倒是换成了一抹微笑。
景瀚坐在桌前,慵懒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肴,淡笑着说,“死不了!听说某人给我炖了鸡汤,哪儿呢?”
“哦,我去盛!”唐幕刚要站起来,手上一沉,景瀚拽住她不让他动。
“我来吧。”司徒念远洞悉了景瀚的意思,起身去给他盛了一碗还热乎的鸡汤。他将鸡汤放在景瀚的面前,又给了唐幕一个安慰的笑容,才坐回到了沙发上看似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他永远也不会做让唐幕为难的事情,尽管自己如何委屈,心里如何不甘,为了她,也是值得的,他只希望,她的心里能留有他的一寸之地。他也清楚的知道唐幕是个嘴硬心软的丫头,他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对不起他,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那炽热的愧疚的眼神儿是从她的方向传来的。
手心一痛,唐幕口中发出一声叹息连忙从司徒念远的后脑勺上收回了视线,她张开手,看到自己手心被景瀚拧过之后留下的一个红印心头就来气,看了眼他埋头喝汤的没事人一样的脸,她又将月兑口而出的谩骂咽了回去,景瀚的脸色真的很苍白,想起了那个被血染红的蛋糕,想起了脖颈上他送的翠绿指环,她的心突然软了,景瀚也只不过就是一个大男孩而已!他正因为喜欢她,所以她用那样的眼神看司徒念远的时候,他才嫉妒了。
“师兄,谁对你出的手?”小无忧吃饱喝足,懒散的坐在一边眼神因饮酒还有些迷醉,唐幕被他的声音吸引了眼球也朝他看去,心想这小无忧若是头发长起来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呢!手心又是一痛,她扬起眉,忽然意识到在景瀚的身边,不仅不能看司徒念远,就算是个雄性的苍蝇她都不能去看!
“夭娆。”景瀚淡淡的吐出。
这时,门开了,周海岩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到景瀚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那里吃东西,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他径直的走来坐在了小无忧的旁边,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就灌了下去,好像是渴急了。
大家都不出声,静静的看着他一口气将水喝完。
“小爷。你没事就好。”周海岩笑了,似乎松了口气。
“我能有什么事儿!货呢?安顿好了?”景瀚眼皮都没抬,喝着热乎乎的鸡汤问。这鸡汤的味道确实不错,真的是外边买不来这个味道。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已经对司徒念远赞叹了,一个企业的总裁,整天要忙的事情很多,却还有时间研究美食?想着想着,他手一顿,看了唐幕一眼就将碗筷放下了,他突然意识到,司徒念远这样钻研美食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身边一直跟着一个贪吃的唐幕!想到此处,心情甚是不爽,汤再好,此时也没了胃口。
“都安顿好了。”
“嗯,你辛苦了,回去早点儿休息。”
“好,你也安心养伤,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
“嗯。”
景瀚不再说话,周海岩又匆匆的离开了。小无忧也告辞离开回去休息了,司徒念远收拾了餐桌上的残羹也默不作声的去了唐幕为他准备的房间。景瀚站起身,拉起了一旁的唐幕就往楼上走去。
她这才回神,一边被他拉着走一边问,“什么货呀?还有你说是夭娆伤了你?夭娆是谁?不会是这几年京都黑道上人人闻风丧胆的女杀手吧?”
“女孩子,少打听这个!陪我睡觉去!”景瀚手臂一紧,半拖着她上楼,转弯的瞬间,他快速的往下瞥了一眼,司徒念远的房间似乎开了一个小小的门缝!他轻笑,搂着唐幕的手越发的紧了。